周洲不去抢,自顾又点了几杯。“你身旁还有一个人呀,我吗?我连自己爱的人全都不敢接受。我就是一个怂货。”

何朝阳看着自己跟前二个拼酒的女人,只静静的点了杯柠檬水。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朝阳觉的,二个醉女也能演一场戏了。

从桌子上有了八个空水杯开始,他就示意服务员拿柠檬水代替酒水。

谁知,原本二个凑一块喝酒的女人,居然一起指责他!

一个安静:“何学长,酒怎没味道呀?”

一个暴躁:“何学长,你是不是悄悄把酒喝没了?”

真是有苦难言。

不过,此刻的何朝阳倒有些享受这种状态,暗恋多年的学妹虽说为其它的男人伤心,可是跟自己距离不再那样生分,也算作一点安慰

不过,一切幻想在他听见周洲寻问沈宛宛,为什么再也不要爱夏云朗后瞬间消失。

沈宛宛的答复叫他心痛又恼怒!

“我原本特别开心的去给夏云朗送饭。”女孩笑意盈盈的说,“专门买了他最喜欢的菜,医院的医生和病人都说我们感情好……”

何朝阳心里吐槽:恩,我当时也在场,可惜的是,你没留意背后还有个我。

“可是他却在办公室和其它的女人玩暧味!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没为什么,很正常,就是我所看见的。”女人眼尾的肌肤反射着泪痕。

因此,压根不是夏云朗对沈宛宛发火了,而是劈腿!

何朝阳手本能攥紧,浮现青筋,恨不能如今就提着沈宛宛去找那王八蛋。坐对边的沈宛宛,撇眉,向自己口中倒着杯中最终一点点酒。

心爱的女人为王八蛋哭红眼,何朝阳心里百般滋味。

半夜,何朝阳本想把二个为情所困扰的傻女人送到酒店,又怕醉酒的女孩子不安全,还是犹豫着把二人带回别墅。

第二天午后,何朝阳一想到二个女人起床时的乱七八糟的模样就不由发笑。

可夏云朗那王八蛋,他绝对不会放过。打开手机,找到自己好友……窦宪。

“阿宪,帮我查一下协和医院医生:夏云朗。”

对边立即回:“好的,何老总就放心。”何朝阳咪了咪眼,夏云朗,你等着。

两小时后,传出信息声。

“……老大,这人似乎是医药世家夏家的人,上边有人,再多就查不到了。”

呵,看起来很有来头。

行,那我干脆就直接出击。

开车去往协和医院,路上窦宪来电话:“何老总在哪里?”

“我在去协和医院找夏云朗的路上。”何朝阳尽管心急,却规规矩矩的等着红绿灯,车开的稳当。

“别呀老大,你啥时候这样冲动了?等着,我立马来,看一下你是不是中了邪?”

“随便你。”绿灯亮,车开动。中邪?只是喜欢那个女人罢了。何朝阳心里暗忖。

进协和医院停车场,习惯性的往边上车位一看,巧了,是之前见过的那王八蛋的加长林肯。

“你好,请问夏云朗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何朝阳等来了窦宪,二人一块去到医院大厅。

“你是了夏医生的号?他办公室就在……”

谢过热心回答的女护士,何朝阳赶过去。当中,窦宪一直用怪怪的腔调调侃何朝阳,笑他今日特别莽撞。

“要是你喜欢的人,被王八蛋玩了,你只会比我更莽!”

何朝阳一句堵死窦宪的嘴。

此时,夏云朗的办公室中。

上回为沈宛宛作过催眠的宁迈克,正一副二大爷的样子躺沙发上,脚旁躺了个大大的拉杆箱。

“我够义气吧?才下飞机,就直奔来看你了!你一定要请我吃饭!”帅气的脸孔下俨然藏着一颗流氓的心。跟他平日中,严肃的精神医生形象截然不同。

夏云朗写着今日的病例报告,听见这噌饭之言,笔尖一点都无停留。

“夏云朗医生,这样好的机会你难道要错过?”噪音又传来。

“我请,你住口。”男人心情并不好。

咚咚敲门声,“夏云朗在么?”

夏云朗凉凉目光飘过,示意宁迈克去开门。

“谁敲门啊,真没礼貌。都不叫你夏医生。”宁迈克絮叨着拉开门。

夏云朗看到进来的二人有一些不爽。

两个男人,一个不认得,另一个,是沈宛宛的暧味学长?

“呵,前边刚抛弃那女的,后边她的备胎们就来找茬了?”他心里对沈宛宛愈发不屑。

“夏云朗,你是男人么?”何朝阳气忿填膺地对夏云朗吼道。身旁本不知情的二人对看了一眼,困惑的摇头。

夏云朗不急不慢的把笔帽盖上,不甚在乎地答复:“我是否是男人,沈宛宛了解。”讲完,挑衅的笑,眉目间尽是不屑。

何朝阳心里本就憋火,听见这话,愈发忍耐不住了!

一下向前,两手紧紧捉住夏云朗衣领,恶凶凶说:“我早跟宛宛讲过,你不是好人,她还叫我不要冤枉你。宛宛那样爱你,你却劈腿背叛她!你算男人么!”何朝阳脸已被气绿,讲话间阵阵火气。

夏云朗不解的看着他,“你觉得你非常了解沈宛宛?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全都没看清,却跑来为她打抱不平?可笑。”言语未落,就扳开了何朝阳手。

“你!”何朝阳不想跟他多说,径直一拳直击他鼻子。

夏云朗不知身型怎样变动,倏的一下便躲开,乃至退后两步。

他疲累的捏了下眉心,眼里除了红血丝,都是烦燥,“我不想跟你动手,立即离开办公室。”

“是不想动手还是不敢动手?只会玩女人的渣子!”何朝阳才向前两步,便给人拦腰拽住。

原来宁迈克和窦宪,已反应来,觉察到:无论再大的事儿,还是不可以动手的。一个是为兄弟的职业生涯着想,一个是骇惧夏某人深不可测的背景。

何朝阳气到发抖,可心里汹汹燃烧的怒气,被短时压制,没法以拳脚发泄。

另一边,沈宛宛和周洲手忙脚乱起床,一想到,昨天晚上二个人全都喝醉,还麻烦何朝阳带回家照料。沈宛宛宿醉后的头更痛了,脑门处抽痛,叫她脸色更白。周洲一大早还要赶去律所处置案件,她也不方便久留在何朝阳家。

二人仓促离开,婉拒何朝阳开车送她们的恳求,拦车赶往各自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