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靠近以后,却什么没有了,佛像的前面一切如故,哪里还有什么黑雾了。
“怎么了?”
我的举动惊动了白妖妖,白妖妖抬起了头看着我。
“没有什么,好像看错了!”
我摇了摇头,怀疑那个是我写得太累的错觉。
回到了白妖妖的前面,我再次抄写了起来,我一直对那团黑雾念念不忘,中途几次突然抬头。
不过那黑雾真的就好像是我看到的幻象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了。
一直到晚上回去的时候,苏媚已经醒来了。
她还对我和白妖妖招呼了,弄了晚餐,只不过整个人也不在状态,看起来行尸走肉一样。
对于苏媚这个样子,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因为她女儿死的邪乎,我还是和她说了天亮就下葬的事情。
苏媚对于这个建议没有反对,在听说我和白妖妖一起去了寺庙里面抄往生咒还表达了感谢。
看苏媚那么好说话,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就怕发生这件事情,让苏媚起了什么偏执的情绪。
我和白妖妖在偏屋里面守了一夜,两个人轮流睡了半夜。
至于苏媚,我们没有敢让她进来,晚上阴气重,苏媚一个妇人进来容易出事。
天亮的时候,就有当地四名精壮的汉子当抬棺人。
苏媚在选择墓地地点的时候,没有选择在自己的活死人墓旁边,而是选择了后山。
那个位置是白妖妖挑的,风水不错。
四个抬棺人的脚步很稳,一路上都没有出什么事情,在坟墓前,还要开棺验身。
这是怕出现什么意外的人,还有活过来的机会,再则就是让活人再瞻仰死者面容,看看各方面是否整齐,让人家好好上路。
苏媚一家人就两个,一路人都有些冷冷清清的。
没有男眷,整个流程更是简化了一下。
有一个棺材,其实比草席一卷好多了,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同样,开棺验身只能由苏媚自己来。
我都是旁人的,化开一般棺材盖后,就走到了一旁。
我对苏媚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昨天都哭晕了过去。
然而,苏媚在看了棺材里面一眼以后,就跪在了地上,失声大哭了起来。
不应该啊?
我看了白妖妖一样,白妖妖也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询问。
苏媚昨天明明就是接受了这一个事实,今天明明应该安静一送别,怎么会在验身的时候大哭了起来。
我们在之前也给苏媚说了一些要注意的点。
其中就有她女儿是意外身亡的,绝对不能在坟前哭得太惨,容易给死人造成放心不下的错觉,对方就走得不太安稳了。
我和白妖妖对视了一眼,向着棺材走了过去。
空空如也!
棺材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苏媚这哪里实在哭和自己的女儿生死相隔,明明就是在哭诉自己无能为力。
我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媚女儿不是自然死亡,所以必须在天亮前找到,尸体沾了阳光,后果不堪设想。
白妖妖看向我的眼神是差不多的意思,我们两个也没有心思安慰苏媚,决定先去找尸体。
“尸体不见了!”
我走到了村民和抬棺人的面前,把情况告诉了对方。
这些人的脸上有些惊讶,也有人浮现了惊恐的眼神,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不见了呢,不是还给守夜来着!”
“进入棺材里面的时候还在吧,路上也没有出现没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不见了的。”
“我们人又不是时时刻刻守着,当时封盖的时候不是有段时间人出去准备了吗?”
“那么说来是她自己爬出来的?”
“现在不要管是怎么出来,要先找到对方现在在那里,到时候出事了就不好了。”
“我当时就说了这具尸体很凶的,就应该烧掉,现在出事了吧!”
“你就是马后炮,我们现在去找找看吧,到时候除了太阳就不好了。”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敢靠近了最近运气本来就不太好!”
这群人说着说着就争吵了起来,不过总算有几个人愿意跟我和白妖妖一起去找尸体了。
我对留在原地的人叮嘱了一句,让他们看着点苏媚。
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妇女是什么念头,我怕一不小心又多出一条性命来。
我和那些村民沿着来路,在两边的森林都走了一段路。
就是怕尸体跟在我们后面钻林子,不过找到了一路,我们连痕迹都没有这么看到。
停留尸体的房间我们也找了,都没有看到。
而跟着人我们找人的当地人,也出去了村子里面打听,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
“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别的找到尸体的方法吗?”
站在偏屋里,我有些苦恼地看着白妖妖。
白妖妖也有些愁眉不展,不过他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
“有办法了?”
我的看着白妖妖的这个样子,心中的迷云都散开了一些。
“想到办法了!”
白妖妖点了点头。
“苏媚女儿的死法和一般人不一样,身上应该有着更重的阴气,我们拿罗盘就应该能找到了!“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我也一拍额头,对自己的迟钝有些无力吐槽。
罗盘这东西我们两个没有随身携带,不过每个村子里面都有一些老师傅,他们什么都懂一些,家里也一般什么东西都有。
我和白妖妖出去一打听,就在一个老人的家里拿到了罗盘。
在拿到罗盘以后,我们就开始四处搜索。
走了一圈以后,却再次回到了苏媚的家里。
我们随着指针走动,最后来到了苏媚家的一个杂草房里面。
明明是一个茅草房,上面却又一把锁头,而且这把锁头有一些年代了。
怎么会在那里面?
我看了一眼白妖妖,严重权势疑惑不解。
白妖妖也是一脸警惕的模样,因为罗盘不再是来回抖动了,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地定格向杂草房。
这里是西面,苏媚家最昏暗的地方,不知怎么地,看向大门的我一个哆嗦。
也没有门窗,尸体到底是怎么进去一个那么久都没有打开的茅草房的?
我挪动了一下脚步,才猛地发现这里竟然无比的安静,没有一点别的声音。
这种情况只有昨晚我去追人才遇到了的!
我感觉到一只手触碰到了我的手,背上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