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可是白妖妖说的那些话从心中飘过。
不管我承认不承认,白娇娇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唐家的事情就和我有了干系。
“好吧!”
我答应了唐大风,同时看向了白妖妖。
白妖妖却像是认定了我会答应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自然。
“你先过去吧,我和大师好好讨论讨论!”
在此之前,我先打发了唐大风。
唐大风看到这件事情得到了解决,也没有纠缠,把地方让给了我和白妖妖。
“活人殉葬毕竟太损阴德,在此之后,我们一般通过制作陶俑和烧纸人来代替活殉,这次我们也选择这两个,没有问题吧!”
在唐大风走后,我和白妖妖开口和白妖妖讨论。
“自然,陶俑的话还要弄专门的粘土和窑子,在附近没有类似场所,所以只能扎纸人了!”
白妖妖赞同了我的想法,同时确定了用纸人来陪伴唐老爷子。
“就这样,弄一个纸美人!”
我的想法和白妖妖差不多,他其实是把我没有说完的话给说完了。
扎纸匠,说通俗点就是纸扎手艺人,所扎之物大多是一些烧给死者用的童男童女,灵屋纸马之类的。
扎纸这门手艺可是古时五花八门中的老行业了,古时五花八门中,七门调说的就是这种扎纸的人。
很多人认为扎出来的纸人纸马等物,只是卖与办丧事的人家。
其实,最初的扎纸是为了祭祀天地生灵的,然而在丧葬中的普遍运用,更多用来走阴了,即沟通地府。
白妖妖像唐大风要了一间房间,并且把竹子、剪刀、专门用的扎纸、米糊都准准备好了。
爷爷并没有教我很多扎纸的方式,但我天生阴气中,反而更加贴近真正的扎纸匠。
因为现在的扎纸匠也没有以前那么精通精髓,很多都流于表面,真正流传下来的扎纸技术是能够走阴通灵。
我用柴刀把竹子弄成一人高的长条和竹篾,这些代表着纸人的骨架。
使用菜柴还是要一些技巧的,而且竹篾十分得儿锋利,我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给伤了,弄出了小口。
我把手指放到了嘴里,不一会就把血给止住了。
在把竹篾弄好了以后,就是剪纸,要把纸剪出一个人的形状来,用米糊粘合在了一起。
等纸人大概的形状弄了出来以后,就是画脸,这一张脸决定了纸人是男是女,是尊是卑。
但在画脸的时候,要牢记一个事情,那就是不能画眼睛,画了眼睛的纸人不吉利,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一般有经验的扎纸匠都会用针眼来代替纸人的眼睛。
我幸幸苦苦地把一个纸人弄好的时候,白妖妖的身前已经弄好了两个纸人。
和我的笨拙相反的是,白妖妖倒是十分熟练,手上的剪刀就好像蝴蝶飞舞一样,纸人脸上的五官十分的精致。
我的纸人只配当个丫鬟,白妖妖弄出来纸人一看就是正室的级别。
“想不到你扎纸的技术那么好,你是出自哪个师门的?”
相形见绌下,我忍不住地问到白妖妖。
“秘密!”
白妖妖没有说的打算,似乎在扎纸人的技艺上超过了我,他还是表现的十分高兴。
我没有认输,一边学习着白妖妖的手法,一边揣摩着他的师门。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心里已经有了对比的心思。
“啊!”
一个不小心,我又被竹篾划了一个口子,这次可不像之前割破了表皮,长长地口子中血飘了出来。
我忍不住的把那割伤的手指甩了一下,一滴血甩到的纸人上。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白妖妖被我惊动了,看到我手上的伤口后,拿出了一条手帕。
手帕?
我没有想到白妖妖的手上还有这个东西。
镜子、手帕、有时妖娆的神态,怪异感浮现在我的心中。
这白妖妖真不是一般的娘!
不过对方好心的用手帕把我伤到手指给包住,我自然不可能用这个攻击他。
“谢谢了!”
我感谢了一句,在手上血止住了继续开始了扎纸人。
在我们两个人的努力下,三妻四妾和六个丫鬟的豪华纸人团被我们两个弄了出来。
“不对劲!”
我在数了数纸人后,对白妖妖进行了提醒。
那个有血的纸人纸人不见了,那滴血绝对不是被纸人消失和吸收了。
“我刚才有滴血落在了纸人的眼睛上,那纸人可能不见了!”
白妖妖听见了我的话,也在房间里面找起了那个纸人来,不过两个人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找那个纸人。
“我们先去把这些纸人烧掉吧!”
眼看那个纸人找不到,也不能耽搁,白妖妖举起屋子里面的纸人向着外面走去。
唐大风早就在外面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手上的纸人,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在他看来,把这些纸人烧给唐老爷子以后,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了。
在一片空旷地上,铺满了黄色的稻草。
在稻草前,还有一铜盆的水。
这个水是用来测走阴通灵的,把纸人放在铜盆中,如果纸人能立在水里,就说明这个纸人能走阴通灵。
每个纸人都测试了一遍,其中有几个纸人站不住的时候,不知道旁边的白妖妖施了什么咒术,明明不合格的纸人竟然冒出了阴气。
这是那一门的招式?
我有些看不懂了,但现在是烧纸人的关键时候,我也不可能出声问他。
唐家人在纸人摆好了就来到了现场,在我和白妖妖带头点香后分别点了一柱香。
随着稻草的点燃,稻草上面的纸人也燃烧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唢呐在吹响。
纸人上面出现了蓝色的火焰,和冥火竟然有些相似。
看来纸人送得十分成功!
我看着着一幕,却高兴不起来。
一个是那滴有我血的纸人不见了,一个就是白妖妖的神秘来历。
从头到尾,白妖妖就好像什么都懂,连他的来历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反倒是他好像一直被带着走。
“怎么了?”
事罢,白妖妖看出了我的思虑,站到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