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猥琐,我就要比他们更猥琐,跟我比猥琐,你们还真找错了对手!”
纪岩狠狠地想到,他已经决定要用自己猥琐来对付拉夫曼的猥琐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拉夫曼那里要求出工。
“你要去烧窑?”
拉夫曼好奇地问,心想这小子放着舒服的生活不过,反倒故意找罪受,这是唱哪出戏啊?
“行,我批准了,不过到窑场出工,每两次只能挣到一个铜币。”
“一个铜币就一个铜币吧,总之我觉得每天在集中营闲逛也不是办法,总得找活来干吧。”
“让你体验体验那些贱民的生活,你就懂得你现在多幸福了。”
拉夫曼冷笑了一声。
于是,纪岩就去了窑场。
那窑场就建在集中营一个边缘的角落,范围不大,但是一接近那里,就感觉烟尘熏天。
在这烟尘弥漫之间,十几个瘦骨嶙峋的狱友,就扎在火热的窑内烧砖,他们一面卖力干活,一面还在咳嗽,显然是被那里弥漫的烟尘给呛到了。
而就在窑场外面,则已经堆好了他们烧制的青砖。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外面来一辆推车,把他们烧好的砖,拉到外面去。
纪岩也是随口说说要来,哪里会知道这里这么艰苦?
“妈妈的,在这种环境里干活,两天才挣一个铜币,拉夫曼的心简直太黑了。”
不过这么辛苦正和他意,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窑窖内,跟着那些狱友卖力气地干起来。
他干活,凯利尔为了忠于他的职守,自然也不得不进了窑窖。
可是他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盔甲,窑窖内的温度又非常高。
于是那家伙就悲催了,看他大汗淋漓,不停地擦着额上冒出的汗水。
纪岩心里瞬间就有了一种报仇的松快感觉。
“哼,要你这家伙还跟着我,我受罪你也得跟着,看你可以坚持几时?”
“哎呀,劳动最光荣啊,靠着劳动挣来的钱用得也踏实。”
他口上还要叫着风凉话。
另一边,跟他一起干活的人都用看二逼的眼光盯着他,心里大概想,我们的这位新老大今早出门的时候莫不是脑袋被门板给夹坏了吧。
他们哪里清楚,纪岩对付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
纪岩跟着狱友卖力地烧了一整天的砖,凯利尔也跟着蒸了一整天桑拿,傍晚回来的时候,他都差点儿脱水了。
看着他那一副煞白煞白的脸色,纪岩心中那个高兴,虽然他自己也很不好受,但毕竟比起凯利尔来算是好多了。
第三天,他又到了拉夫曼那里说还要去砖场。
“纪岩,你不会真的是干上瘾了吧?”
拉夫曼难以置信地问到。
“管事大人,我发现劳动改造这条路太正确了,通过劳动,我开始认识到自己身上的罪孽有多深。”
纪岩却一本正经的回答。
“哼,真是一副贱骨头,我看你可以坚持几天!”
拉夫曼当然不会信他这番鬼话。
于是第三天,纪岩又拉着凯利尔烧砖。
第四天,他依然去烧砖……凯利尔终于找上他。
“纪岩,你明天别去窑场了!”
“为什么呢?我明天还偏要去。”
纪岩坐在椅子上,舒服地翘起二郎腿来说到。
“我知道你想抱复我。”
“哼,你不是说你是骑士,要遵守你的所谓的骑士精神吗?所以我去你也得跟着去。”
“是的,但是我这几天真的有点被你搞得受不了,你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履行好我的职责。”
凯利尔满脸疲倦地对他说道。
“反正我无所谓,我听你的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到底要想干什么,有什么条件?”
“诶,你这么问就对了,很简单啊,只要你让我自由一点,我也不会吃饱撑着天天折腾你。”
“你要怎么自由。”
“很简单,你在我放风时候不要一直跟在我身旁。”
“不行,这个条件我无法答应,即使你再天天去烧砖,我也不答应。”
“没叫你不看着我,我清楚知道那也是为难你,只是你不要紧跟着我,知道吗?人和人之间需要一种距离感,你每天跟屁虫一样贴着我,我还怎么和别人说话呢?”
纪岩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教育他。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老实而可怜的骑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也许拉夫曼派他来对付纪岩,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
“意思很简单,你要盯着我也只要站在远远的地方看就行了,何必老跟着我呢。”
“那好吧,我退一步。你告诉我站在哪里看着你,总行了吧?”
“这就对了吧,以后你离我十米——不,二十米远,我放风的时候,只允许你在二十米外看着我,因为我还要和其他狱友交谈呢。”
“那好吧,一言为定,我以后在你放风时候就呆在离你二十米远的地方,不过其他时候,我仍然必须跟着你!”
“好啊,一早我们如果就能这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现在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矛盾呢?”
次日早上,纪岩终于不再去烧砖了,凯利尔也终于松了口气。
说实话,前几天陪着那个贼小子天天去烧砖,他是真坚持不住了,几乎就要病倒,否则以他这样的铁面硬汉,也不可能拉下脸皮来和那个无赖谈条件。
到了八点放风的时候,按照纪岩的要求,他只能站在操场边远远地观察。
但是他马上就发现这样做的弊端,那就是他无法听清楚纪岩和别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操场上人来人往,他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那个鬼小子的一些小动作。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呢?谁叫烧砖这件事情,他已经受够了?
他也只能瞪大眼睛,尽量仔细地盯着纪岩,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小动作。
另一边,纪岩已经贼眉鼠眼地将自己的小弟亚逊和欧巴桑拉到了角落里谈话。
“老大,今天那位骑士大人怎么没跟着你啊?”
亚逊看了眼今天远远站在一边的凯利尔问到。
“哼,那家伙哪能是我的对手呢?”
纪岩得意地一笑,于是他将几天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亚逊和欧巴桑都不停地冲他树大拇指。
“真是太解气了,这些平时欺压我们的人,就得这样好好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