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些想要说句公道话的,一听苍阳宗的名号,又都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上。
谁敢吃饱了撑的,插手管苍阳宗的事情,那不是找死么!
那店小二眼眶通红,心中委屈得不行,都快哭了,却也不敢再说话,虽然他不是修炼之人,却也是知道苍阳宗的名号的,那可是一顶一的大宗派,据说苍阳宗的宗主吹口气都能够把人给喷死……
就在店小二委屈无助的时候,突然一道清越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来帮他们付吧。”
紧随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伸了过来,以及递过来一个钱袋。
店小二抬头望向如仙女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少女,眼里漫上了感激之情。
凤夭嫣然一笑:“看看够不够。”
店小二看了看激动不已,“够了够了。”
“恩,你快些去忙吧。”凤夭朝他挥了挥手,店小二一脸感激的退了下去。
那两名喝得醉醺醺的苍阳宗弟子见有人主动替他们付酒钱,不由有些诧异,当他们回头看时,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眼里不由掠过一抹异芒。
“小姑娘,你认识我们?”其中一人问道。
凤夭唇角轻抿:“我并不认识二位,但小女子自小就十分崇拜苍阳宗的弟子。”
两名苍阳宗弟子闻言不由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那你说说你为何崇拜我们?”
凤夭不吝啬的夸赞道:“苍阳宗乃是北洲的第一大派,亦是元武大陆的十大宗派之一,能进入苍阳宗修炼的人,无不是大陆上的天才。难怪我观二位师兄气宇轩昂,气质斐然,一看就知定是人中龙凤。”
两人本就喝得有些醉了,此时被凤夭这一顿彩虹屁的乱吹,更是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夕。
“哈哈,没想到你年纪虽小,眼光却不错。”
“所以你就给我们付酒钱?”
凤夭笑道:“区区一顿饭钱,不足挂齿!能为两位师兄排忧解难,实在是我的荣幸。”
“你很上道。你是不是也进苍阳宗修炼?”其中一人问道,说着他抬手拍了拍凤夭的肩膀。
凤夭低首垂眸,望向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猪手,一丝冷冽的光芒自眼底一闪而逝。
“小女子也想进入苍阳宗修炼,却一直苦于无门,还望二位师兄以后多多帮忙引荐呀!”
“好说好说。那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我们正巧要去面见大长老。”
“多谢二位师兄。”
凤夭随着他们二人出了酒楼。
酒楼内煞时一片唏嘘声响起,众人无不惋惜的摇头,可惜了那么美的少女,竟然跟着那两个渣子走了……
那两人虽然是苍阳宗的弟子,但一看就知道人品不怎么样,否则怎么会连一顿饭钱都不结?
这小姑娘怕是想进苍阳宗想疯了,跟着他们走,怕是要吃大亏了!
凤夭跟着这二人的身边,一路上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二人在苍阳宗只是外门弟子罢了,平日里并不受宠,也不受重用,多半做的都是一些苦差事,吃力且不讨好的那种。
因为平日里多受冷落,再加之苍阳宗天才有很多,以前都是他们拍别人的马屁,今天却被凤夭夸赞了一顿,因此让他们很是受用。
他们此次是奉大长老之命追杀她大哥的,至于为什么要追杀她大哥,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大长老下的命令,他们只要遵从就行了。
至于其他有用的消息就没有了,如今苍阳宗的大长老就在这附近的一座城镇中,他们是准备前去与之汇合的。
凤夭将他们二人哄骗至一条无人的小巷子中,待他们二人一进去,便立刻被在此埋伏等候着的徐喆和莫影给抓了起来。
姬离渊领着陆承均与雪落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来。
“将他们带回去。”
姬离渊清冷的声音中不蕴含一丝感情。
……
夜色昏暗,冷风呼啸。
天地间一片苍茫,辽阔高远的苍穹之上,一轮清月孤单的悬挂在穹宇中,淡淡的月光依然驱不散这如浓墨一般的黑夜。
正是夜黑风高杀人的好时机。
距离城外的一座破庙中,火堆里的柴火被烧得霹雳作响。
那两名苍阳宗弟子早已从醉酒中醒来,他们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着,又惊又怒。
凤夭坐在火堆旁,炙热的火光映照在她白皙如雪的脸庞上,似笼上了一层莹光,潋滟瑰丽的似夜风中徐徐盛开的红莲。
她侧首朝那二人抿唇一笑,露出一抹笑容,她虽似在笑着,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嗜血般的阴寒。
在少女的身侧坐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金丝银线绣成的飞龙图腾,虎虎生威,亦衬得他眉目冷傲,狷狂邪魅,不似凡尘之人。
“哧!”
少女抽出手中一直把玩着的一把短匕。
短匕出鞘,在火光中折射出慑人的寒芒。
少女抬首,目光凉凉的扫向他们二人,眼里杀机隐隐浮掠。
“贱-人,你竟然敢绑我们!”
一人怒声开口。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当场昏厥。
另一人见同伴被打,正欲开口大骂,只是他话还未说出,又是几个响亮的巴掌落下,亦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脑袋里一片嗡嗡的声音,嘴角淌下了一丝鲜血,两边脸颊高高肿起。
徐喆目光冰冷面无情的望着他们,“再骂一句,我砍掉你们的嘴巴。”
二人顿时噤声,看向凤夭的眼里带上了一抹恐惧忌惮之色。
“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抓我们?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乃苍阳宗弟子,若是大长老知道你们抓了我们,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人顿了顿,梗着脖子开口,倒是不敢再说粗话了。
姬离渊把玩着凤夭的手指,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一片淡漠:“娘子,你何必与他们废话这么多,直接杀了他们就是,横竖两个小喽啰罢了,死了便死了,苍阳宗的大长老又怎么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