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擎宇和邬夫人也没有给易天脸色看,只是道了句他辛苦了,便同样的让易天去客房休息了。

不管怎么说易天也是为了扬儿的病而来,总不能因为人家治不好,医术有限,就对人家甩脸子,这也不是他们的作风。

但是易天今日所为,他们心中是记下了一笔的。

不过处置不了易天,还是可以处置古堂主的。

所以在易天走了之后,风擎宇目光冷冽而无情的望向古堂主,“古堂主,我知你素来与马堂主脾气不和,你们二人暗中争斗许久,但是你们之间如何争斗我不管。”

“可星辰商会中有明确规定,不准因一己之私损害星辰商会的利益,更不准自相残杀,但是你因为一己之私就对马堂主进行打压,更是对他带来的丹药师进行打压,险些害我儿错过一个治疗的机会!”

随着风擎宇的话落,一股浩荡磅礴的气势威压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狠狠朝古堂主压来。

古堂主脸色一白,尤其在感觉到那巍峨如山般的气势威压后,他吓得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风擎宇的面前。

“主君,属下绝无私心啊!属下只是过太担心少主的安危了,所以才不敢让那位姑娘胡乱接手啊,毕竟她看起来年纪这般小,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属下与她又不相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那般高明的医术,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啊!还请主君明察啊!”

古堂主说得情真意切,十分可怜,好似他真的是一腔赤诚,受尽委屈似的。

风擎宇冷哼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火焰城二级分会的堂主,此刻起你被降为执事。你可服气?”

古堂主低首垂眸,一副恭敬的模样,“属下服。”

*凤夭当晚在风府的客房中住了下来,因为为风少主治疗时损耗了不少的神识和星魂之力,所以一回到房间中,凤夭便感觉到十分疲惫,沾床便睡。

凤夭甚至连晚膳都没有用,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风擎宇和邬烟曾派人来看过几回,还让人在膳房里一直温了膳食,待凤夭醒来后就可以吃,可惜凤夭一直睡天亮才行。

凤夭从房间出来,便看到了坐在院中树下笑着聊天的马博闻和杨礼,此时他们二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香茗,清新馥郁的茶香飘满了整个院子,香气袭人。

马博闻看到凤夭出来,连忙笑着起身相迎,“凤丹师,你醒了。”

杨礼亦笑着起身走过来,“凤丹师,昨晚你很早便睡了,也未吃东西,此时一定饿了吧?风主君和邬夫人早已命人为你准备好了早膳,让我二人在此候着,请你一同去花厅用早膳。”

凤夭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才发觉是真的饿了。

昨晚她太累了,以至于一回到房间中便睡着了。

凤夭洗漱完后,便与马博闻和杨礼二人去了花厅。

花厅布置得典雅而温馨,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红木桌上已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点心,各种各样的粥,还有汤羹,做得十分精致,且香气扑鼻。

邬烟此时在指挥侍女们上菜,上点心,她见到凤夭过来,连忙快步朝凤夭走了过来,“凤姑娘。”

昨晚她已经通过马博闻和杨礼得知了凤夭的真名与年纪,以及来自何处,令她没想到的是凤姑娘才是十六岁,便已能炼制出二品丹药!还治好了连易天都束手无策的寒症!

这份实力确实很令人惊讶!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邬烟热情的握住了凤夭的手,把凤夭拉到桌边坐下,又亲自为凤夭盛上刚熬好的粥,以及点心,“昨晚你睡得早,我也没忍心打扰你,便没有让人去喊你。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凤夭甜甜一笑,忙起身双手恭敬的接过,“邬夫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你这么瘦,一定多吃点才行啊!”邬烟看向凤夭的目光中情不自禁的多了一丝爱怜之色。

她的年纪比扬儿还要小上三岁,但是却已经是二品丹药师了,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极好,冷静成稳,细心入微,还谦逊有礼,不骄傲!

很受邬烟的喜欢。

“这也可都是我夫人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做的,平日里她可不下厨,就连我很难尝到她的手艺。”风擎宇大笑着从外面走来,此时他心情极好,对凤夭说道。

凤夭喝了一口碗里的粥,是用上等的灵草以及莲子一同煮成的,味道鲜美,十分好喝。

凤夭幸福的眯起眼睛,“邬夫人的手艺真好,没想到我一来就有这样的口福。”

邬烟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今日的她与昨日一副伤心欲绝容颜憔悴的模样大不相同,她今日穿了一身喜庆的衣裙,脸上也化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十分大方得体,华贵端庄。

因为心情很好,她整个人脸上容颜焕发,一下子好似年轻了十岁。

风擎宇笑着招呼马博闻和杨礼一同坐下来用早膳,二人受宠若惊,大喜过望,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与主君一同用膳,这都是托了凤夭的福呀!

用完早膳后没一会,有侍女来报,说是少主已经醒了。

风擎宇和邬烟二人大喜过望,两人连忙起身,相携着向清水苑中而去。

凤夭与马博闻、杨礼紧随其后,她也想去看看风清扬恢复得如何了,顺便再教他如何更好的掌控冰灵珠。

当凤夭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风清扬已自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披了一件外袍,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他的脸色看上去依旧有些苍白,气血虚弱。

“扬儿,你可算醒了!”邬烟激动的走到床榻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

风清扬俊朗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歉意之色,“娘,我又让你担心了。”

“傻孩子,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担心你担心谁?”邬烟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怜之色,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将他耳鬓的发理好,一边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