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
凤夭的双眸轻轻眯起,原来眼前的之人是来自墨城的陆家,看来是陆氏的亲戚。
墨城的势力很强大,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据说墨城地域十分的庞大,比得上北炎国的面积,整个墨城由四大家族把控,其中一个家族便是陆家。
而凤二夫人陆氏是陆家的旁系庶出,并不属于嫡系的那支,其在陆家也并不受宠,天赋平平,所以才会嫁到北炎国这样的地方。
但对于北炎国来说,陆氏能嫁给凤玉成是属于下嫁了。
这些年陆氏之所以能作威作福,凤玉成对其言听计从,大部份原因是因为陆氏背后的陆家。
陈天河却并不惧怕陆行白的威胁,他目光冰冷的瞥向陆行白,“陆公子,你陆家在墨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又如何?但这里是凤府!你既是凤府的客人,就该遵守凤府的规距!你在我凤府中,欺负我凤府的三小姐,此事即便是传到了墨城,你也不占理!”
陆行白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便是理!你竟然和本少爷讲理,简直可笑至极!陈天河,凤家,你们给本少爷等着!”
陆行白怒声威胁着,快速转身离去,他现在受了伤,手又骨折了,再留下来只会自找苦吃,所以他很识相的遁走了。
望着陆行白离去的身影,凤夭眉头不觉紧紧皱起,眼里寒光涌动,她并不后悔对陆行白动手,他企图轻薄自己,她岂会傻站着让他白占便宜?
“三小姐,此事你不用担心,老奴会想办法解决的,再不济还有你爷爷在。”陈天河见凤夭一直皱着眉头,不由出声安慰道。
凤夭轻抿嘴角,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着此事是她惹出来的,她绝不能让爷爷来为此操心,爷爷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她不能让爷爷再操心这些事情。
“三小姐,你是来看主子吗?主子已经醒了,正在院中练功。”陈天河道。
凤夭微微一笑,“那我去看爷爷。”走了几步,凤夭顿住脚步回首看向身后的陈天河,笑道:“陈爷爷,你也一起来呀。”
“你们爷孙俩说话,老奴去作甚,老奴去前院看看。”陈天河摇头。
凤夭走回到陈天河的身边,伸手挽住陈天河的胳膊,扬唇浅笑:“陈爷爷,你为了凤家操劳了一辈子,无妻无儿,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爷爷。走,我们一起进去,等会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
陈天河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开怀的笑容,“老奴还有礼物啊,哈哈哈,老奴没有白疼三小姐。”
“陈爷爷,你不要总是自称老奴,你于我和爷爷而言,是我们的亲人,你就像我爷爷一样喊我夭夭就行。”凤夭道。
她出事的那几天,爷爷正好旧疾复发,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当时陈爷爷便是去替爷爷护法了。
不然依陈爷爷的性子,是绝不会看着她出事的。
凤夭和陈天河一道进了院子,此时凤来正好练完功,他看见二人进来,脸上露出了温和慈蔼的笑容。
凤来与凤夭说了一会话后,凤来便问道:“夭夭,你最近几天晚上没有归家,可是去了九王府?”
凤夭如实点头。
凤来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夭夭,你若是真心喜欢九王,大可以等成婚后再去九王府。如今你们婚期将近,得克制着点见面。毕竟你是个女儿家,天天往九王府跑,已是不像话,再若是天天夜宿在九王府中,这对你的名声极为利。爷爷不想别人在背后诋毁你,爷爷自然也相信你与九王之间是清白的,但是人言可畏啊。”
陈天河在一旁道:“是啊,三小姐,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了。”
凤夭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爷爷和陈爷爷都是真心为她好。
她抿唇一笑,伸手撩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皓腕,少女肌肤柔润莹白,上面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分外明显。
凤来连忙将她的袖子扯下,遮住了她的手腕,“傻丫头,别人不信你,爷爷还能不信你吗?只是人言可畏啊!”
“最近背地嚼舌根的人都快排到城门口了。”陈天河附和道。
凤夭淡淡说道:“虽然人言可畏,但是我们也不能被流言所左右。”说着她正了脸色,“爷爷,近段时间我呆在九王府中是有原因的。”
凤来和陈天河二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凤夭,不知道她所说的原因是何原因。
只见凤夭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两枚莹白圆润的丹药递到了凤来和陈天河二人的面前。
煞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闻之沁人心脾,精神亦是为之一震,身体中似有一股灵气在流蹿着,洗涮着身体一般!
凤来陈天河皆是一怔,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震惊之色。
凤来一脸震惊的问道:“夭夭,这丹药……可是洗髓丹?”
凤夭浅笑着点头。
凤来猛吸一口冷气,看向凤夭的目光变得不寻常起来,“这洗髓丹是哪来的?”
陈天河亦是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夭,脸上同样疑惑无比,“洗髓丹具有洗筋伐髓的作用,对武者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丹药,若是运用得好,不仅可以清除体内的杂质,甚至能改变筋脉、骨骼。”
“但是,因为洗髓丹很难炼制,价格也极其昂贵,所以市场上很少有洗髓丹出售,每次洗髓丹一出现,便会被人高价买走,或是落入皇室之手。”
凤夭笑道:“陈爷爷说得不错,洗髓丹确实很珍贵。”
“夭夭,那你手中的洗髓丹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九王给你的?”凤来疑惑,说着他自言自语了起来,“不对,九王不问世事多年,自从双腿废了之后,也没有再修炼过,九王的手中不可能有洗髓丹……”
“三小姐,你就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快点说吧,这洗髓丹到底是哪来的?”陈天河着急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