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已经送到了。”
“那就先告辞了,盛先生。”
季诺说话温柔却强硬,披上西装转身就离开了。
盛薄愣住了,看到面前这个女人。
望着被挣脱开的空的手。
盛薄的眼眸变的复杂。
“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吗?”
“放心,翻腾不起来大浪花。”
安珊不耐烦的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也没有想到季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敢当面威胁她。
“不过是盛长夜排过来恶心咱们得,真的当盛长夜喜欢她吗?”
安珊说这个话,心里面不免有些嫉妒。
盛长夜虽然残疾,但是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
还有一张出落的和神明一般的脸。
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居然会明媒正娶一个杀人犯的女孩。
心里面更加不舒服了。
可盛薄却没有接茬,只是问道。
“母亲,我妈死的时候,真的是因为她为了转移资产,想要陷害盛家,后来被发现才难产而死的吗?”
安珊心里面一咯噔,面上却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当然是真的了,我知道她怎么着也是你的生身的母亲。”
安珊马上泫然欲泣。
“我也给她大大都做了一场法式,尽管她气死了你的亲奶奶。”
说着说着,安珊的声音就哽咽起来。下一秒眼泪都落下来了。
却连忙将眼泪擦掉。
“我知道,你一直对你妈妈的身世感觉到介怀的。”
她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我现在就去禀报族老,我让他们将你的妈妈,迎回祠堂。”
见安珊伤心,起身的样子。
盛薄的心一下子就又软下来,他拉着安珊对他说的:“好了,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些年你也一直受委屈,而且一直对我很好,我都记着呢。”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盛长夜,会这样恨咱们。”
盛薄对安珊说道。
“不用想这些了,我记得你今天有牌局,今天你也是是受委屈了,好好的散散心。”
见盛薄的语气软了下来。
安珊的眼泪,也瞬间收了回去,仔仔细细的拿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生怕脱妆。
“我知道你是好心的,关于去参加婚礼的这件事情,你若真是不想去,我到时候让人登门送上贺礼,再去向谢家送一份。”
“这样子我们礼数周全,若他盛长夜在为难你倒是他不懂得心疼小辈了。”
盛薄揉了一下眉头,心里面很是乱。
“我会去他的婚礼的,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还有件事先离开了。”
说完,盛薄转身就让人准备车,换衣服准备离开了了。
安珊见到盛薄离开的,心里面微微松了口气,深呼吸了一下。
像是在掩盖什么一般。
季诺从上家走出来之后,大口的呼吸了一下空气一直在车子上待了很长的时间,连手都是抖的。
她也没有想到,在面对暴怒的盛薄的时候,这样可以说出那样一番话,现在想想都后怕。
可她并不后悔,盛薄在她身上加注的伤害,那些黑暗的日子,她都挺过来了,而这些又算什么呢。
“现在是要回家吗?”
季诺回过神来,见齐辰一直在等着她,下意识的问道。
“是的,夫人。”
可季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就好轻声地对齐辰说道:“我想去一个地方,就去一小会儿,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回家的。”
齐辰沉默了一下随后回应的:“你是夫人,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季诺轻声的说道:“谢谢。”
齐辰从后视镜里面望着这个女孩,即便是精心装扮的妆容,略显的攻气。
可是她骨子里面却透露着的温柔。
季诺来的地方,并不是别处。
正是以前,她的故居,季家的别墅。
曾几何时,她有一对很温柔的父母,也是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上天夺走了她的父母,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她的父母告别。
后来,她的叔叔婶婶过来吃绝户。
这个时候,盛薄出现了。
他说他可以履行婚姻,会给她一个个幸福的家,只要他可以拯救盛家。
季诺天真的以为,她可以嫁给她的白马王子。
可,人心难测。
季诺来到了她以前住的别墅,在季诺坐牢的这段期间,只有这座房子,还是她的。
想着,好好去收拾一下,她父母留下来的遗物,再帮她的父母烧点纸。
毕竟,她坐牢的这三年,连给她父母烧纸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她离家里面不远的那条小路的时候。
“就在这边停下来吧。”
季诺轻声说的。
她想再像小时候一样,走一走这条路。
但心里面也不免有些感伤,若是没有人打理的话这一条小路上面看满的蔷薇花,一定是长得杂乱无章吧。
可等到季诺下车的时候却发现,整条小石子的小路已经已经被改成了马路。
而马路两旁的,蔷薇花也被铲除的干干净净,反倒是换上了观赏松。
季诺有一些疑惑,她快步的走到了她的房子这边。
只见到房子的外围,被改的面目全非。
她母亲惊心装扮的小花园,都已经被改成了普遍的,商业别墅。
季诺心里面腾升起一股愤怒,她随后按响了门铃。
里面的人似乎不满有人在外边一直按门铃。
“到底是谁啊!”
“家里面死人了吗!按的这么急!”
季诺听到这声音心一紧,她对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
只看到门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神态臃肿的穿的极为俗气的一个女人。
将别墅的大门打开了,映入季诺的眼中的,正是她的婶子。
她的婶子还睡眼朦胧的望着季诺,刚刚想骂人。
一眼却看出了季诺,“啊啊啊!”整个人被吓的往后倒了,手机也快的想要把江门给关上,却没想到惊动瘦小的整个身体却一把把门框,给死死的拉住。
硬生生的没让她的婶子,将门给关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坐牢吗!”
她的婶子极为恐惧得对季诺说的,但是转而又一副强势的嘴脸。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