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对许清阳来说，预料之中。
他太清楚沈千帆的性子了。
沈千帆一直被当做沈家的继承人来培养，对待任何事情都用理智来判断。
即便是感情，也是用理智来衡量和思考，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让栗婧替嫁。
“那你慢慢想。”
许清阳轻轻拍了一下沈千帆的肩膀。
他想，沈千帆很快会看清楚自己的心。
随后，沈千帆离开医院，回到别墅。
经过二楼客房的时候，听到栗婧和小悠悠的对话。
“妈咪，爸比当时晕倒了，你为什么不救他？”
栗婧沉默不语。
“妈咪，你说句话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爸比死吗？”
这时，栗婧出声了。
“怎么可能，我后来不是送他去医院了吗？”
“那是因为妈咪你担心我身上的毒没有人压制，所以衡量一下才送爸比去医院。”
“妈咪，你真的不爱爸比了吗？”
沈千帆听到这话，身子微微僵硬一下，眼里涌出一丝的期待，手指用力抓住房门，等待着栗婧的回答。
然而他等来的是栗婧的沉默。
那一刻，沈千帆的心一点点沉下来，像是被人狠狠用锤子敲碎了一地。
他扯出了一个苦笑，小声低喃一句：“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声音落下，沈千帆转身，失魂落魄离开。
等他离开后，房间里的栗婧揉着小悠悠的脑袋，一抹悲伤从脸上一闪而过。
“小悠悠，曾经我很爱他，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可是最后……”
说到这，栗婧停顿下来，双眼合上，不由地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场大火。
那一场大火将她对沈千帆十年的爱意烧得一干二净。
半响，她缓缓睁开眼睛，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小悠悠一脸的茫然，不懂栗婧说的话。
“那妈咪不会再爱爸比了，是吗？”
栗婧一怔，揉着小悠悠的脑袋，没有回答。
夜晚，栗婧将小悠悠哄睡刚离开房间，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下来，扑鼻而来的酒气差一点将她呛到。
“沈千帆，你不要命了？竟然喝那么多的酒！”栗婧忍不住低吼一声。
沈千帆下午的时候因为怒火攻心晕倒了，现在又喝那么多酒，这是不要命的行为。
听到栗婧的话，沈千帆讥讽一笑，手指捏着栗婧的下巴，道：“栗婧，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栗婧回答得十分干脆。
沈千帆眼眸里满是预料之色，嘴角的讥笑更甚。
“对啊，我就该知道是这样，你不是关心我，而是关心我能不能好好就你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呢？”
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心房还是止不住会痛呢！
在栗婧的眼里，他只是救小家伙的工具而已。
闻声，栗婧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你喝醉了。”
“我没有。”沈千帆低吼一声，捏着栗婧的手指加重了力度，恨不得将它捏碎似的。
“我现在清醒得很。”
沈千帆低下头，距离栗婧的双眼只有一寸的距离，直勾勾盯着她。
“栗婧，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救你儿子。”
“没错。”栗婧平静地对上他的双眼，淡淡开口：“蚀骨花已经被你用了。”
闻声，沈千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又阴冷的笑容。
“即便没了蚀骨花，我也能救你的儿子，你信吗？”
一听，栗婧眼里的平静一点点褪下，换上一丝丝的惊愕。
“沈千帆，你说的是真的？”
“我曾经也中了这种毒，现在已经化解了，我知道如何压制住它。”
那一刻，栗婧的双眼慢慢地亮起来，满是希冀。
“什么办法？”
顿时，沈千帆的薄唇凑到栗婧的耳边，嗓音暗哑，夹杂着几分邪魅。
“栗婧，你想从我手上得到压制毒素的办法，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