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叶乘风选择接听电话。
接着,手机里便传来叶少秋无奈的声音:“乘风贤侄,你可总算接电话了。”
叶乘风:……
咋滴?
听这口气,怪我咯?
“少废话,到底啥事儿?
“乘风贤侄,下周就是你父母的忌日,不知贤侄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父母的忌日?”
叶乘风心中一凛。不错,算算时间,父母的忌日也确实临近了。
这五年来,自己虽每年都有遥祭父母,但从来都没有叶家人参与。
如今,自己已回归叶家,是该聚集叶家人,为自己父母好好祭奠一下了。
“乘风贤侄,下周忌日那天,要不要把我叶家所有亲朋都叫来,一起好好地祭奠一下,你看如何?”
“你看着办吧。”
“那好,乘风贤侄,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嗯。”
叶乘风随即挂了电话,然后继续修炼。
而电话那头,挂了电话的叶少秋,眼神之中精芒爆闪。
乘风贤侄,下周你父母的忌日,恐怕也是你自己明年的忌日!
……
晚饭很丰盛。
标准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看得叶乘风食欲大开。
不用说,这一顿晚饭,沈雪怡做得用心了。
“我说雪怡,你今晚上做这么丰盛的饭菜,几个意思啊?”
“不会是我大师姐回来了,你这就急着想赶我走啊?”
叶乘风表情似笑非笑地试探问道。
沈雪怡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接着明显故意地道:“对啊,我就是急着想赶你走,咋滴?谁叫你住这么几天,房租不给,生活费也不给来着?怎么?你吃软饭还吃上瘾了?”
叶乘风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笑道:“你这话说对了,我就是软饭吃上瘾了,就问你让不让我吃吧?”
沈雪怡扑哧一笑,显然是被他的话逗乐了。
“你这人,真是厚脸皮。”
沈雪怡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接着道:“算了,看在你为咱们学院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就让你再吃一段时间软饭吧。”
叶乘风咧嘴一笑:“这就对咯~”
其实,他早看出来了。
沈雪怡已根本舍不得自己离开。
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不好开这个口罢了。
而他呢……
自然也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窗户纸。
男女之间嘛,那点儿破事,其实朦胧点,挺美!
若是说开了,反而没了那个味道。
晚饭之后,叶乘风主动包揽家务,在厨房里刷洗碗筷。
沈雪怡乐得如此,一个人悠闲地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突然,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拿起一看,却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妈,什么事儿呢?”沈雪怡随口道。
不料,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雪怡,天塌了,天塌了……呜呜,呜呜……”
沈雪怡听得心中一紧,道:“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天塌了?”
“雪怡,你爸爸……你爸爸他进山砍柴,遇到灵兽袭击,去世了,去世了啊,呜呜,呜呜……”
“什么?我爸遇到灵兽袭击去世了?”
沈雪怡脸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嗑瓜子,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一行行热泪,更是夺眶而出。
她出生在一个江州市郊的贫苦的农村家庭,要不是父亲没日没夜在工地做工挣钱,供她读书,她又岂能有今日?
本来,她打算再积攒一些钱,好在市区买房,然后接父母来享福,可如今,竟然出了这事情?
这叫她怎能不难过?不难受?
“妈,我这就回来,我这就回来,你等着,啊~”
沈雪怡匆匆挂了电话,忍着身心巨大的悲痛,胡乱收拾了一番,便要往外走。
叶乘风正好刷洗完碗筷,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忙问:“雪怡,出什么事儿了?”
“叶乘风……”
沈雪怡一看到他,顿时悲从中来,扑入他怀里,痛哭失声起来。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叶乘风有点发懵。
但同时,沈雪怡那娇躯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令他也有些沉醉。
不过,眼下他顾不得继续沉醉下去,一边轻拍她粉背,一边柔声劝道:“雪怡,别难过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爸……我爸他出车祸,去世了,呜呜~”
沈雪怡哽咽着说完,再次痛哭失声起来。
叶乘风心中一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住宽慰。
忽地,沈雪怡醒悟过来,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希冀地道:“叶乘风,你不是神医吗?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爸起死回生?”
叶乘风苦笑:“雪怡,我炼的乌鸡白疯丸,能让重伤之人重新活蹦乱跳,但是已经死亡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沈雪怡顿时绝望,再次崩溃大哭。
“好了,雪怡,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你还是尽快回去,处理你父亲的后事……这样吧,反正我这几天没什么事儿,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嗯嗯……”
沈雪怡噙着泪,点点头。
叶乘风随即温柔地将她眼泪擦拭干净,这才一起下楼,接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奔丧。
没错,他是可以空间瞬移,但以他目前的修为,带着沈雪怡这么一个大活人一起瞬移,不耗费灵力哇?
别到了沈雪怡的娘家,自己灵力耗尽,虚得一批,连路都走不动了,那就闹笑话了。
一个钟头后。
出租车便到了城郊一带沈雪怡的娘家。
这是一个在农村非常常见的土坯房,一看就是很穷苦的那种。
不过此时,沈家里面,有不少人在里面,但一片凄凄惨惨戚戚,不时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沈雪怡一下车,便匆匆跑进院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途中被小石头磕了脚,都顾不得了。
叶乘风立马给了出租车司机车钱,这才赶紧追了上去,将沈雪怡搀着。
二人很快便到了堂屋。
里面的人,全都是沈家的亲朋,一看到二人,尤其是看到沈雪怡,均迎了上来,先带她见了哭得差点昏厥过去的母亲,然后将她带到堂屋里面。
此时,堂屋正中央的一个木板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的遗体。
不用说,这便是沈雪怡的父亲了。
一看到父亲遗体,沈雪怡再也忍不住,当即跪了下来,号啕大哭,那悲伤难过的样子,真是见者落泪,听者伤心。
就是叶乘风,也禁不住想到了自己的亡父母,难受起来。
子欲养,而亲不在!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宁愿父母健在,也不愿现在这般孤苦伶仃的。
忽地,一群人进了堂屋。
为首一人,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一看到沈雪怡回来,便咄咄逼人地道:“雪怡啊,你可总算回来了,本来呢,有些话,今天姑妈不好提这事儿,但是,姑妈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爸爸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钱,总不能因为他去世,你们就不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