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堂大笑。

“这姓刘的挺硬气啊,司徒家和张家都没说话,他就主动站出来了。”

“跳梁小丑,不过尔尔,不外乎就是想借着这种机会出风头罢了。”

“我看不太像,能够在短暂时间内吞并这么多产业和势力的人,又怎么会是这种愣头青?”

“我怀疑秦王投资公司背后有大势力撑腰,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大胆,这样一来,也对秦王公司这么短时间崛起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我听说秦王投资公司不过是万州本土的势力,谁给他们的勇气?”

一时间,各种议论之声层出不穷。

无一例外都在等着林峰和王家接下来的反应。

林峰淡淡说道:“嘴巴倒是挺硬,不过……我还真没把你看在眼里,那么现在我再问问,还有没有人反对我的决定?有的话就给我站出来。”

等了半晌,诸多势力家族虽然窃窃私语,但,无人再站出来。

林峰面色稍缓。

独木难成林,一个区区秦王投资公司能如何?

“既然没有其他人再反对,那我就……”

“慢着。”

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然后,向右在蝰蛇的保护之下,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登场。

“这么重要的场合,王家居然不请我万州向家,实在说不过去,这不我就只好主动登门了,这位……呃,什么林先生?”

一旁蝰蛇提醒道:“是林什么先生。”

“哦,我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向右一拍脑门儿,故作尴尬。

“对,林什么先生,我在这里也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天开始,燕赵的四大家族依旧保持不变,唯一不同的是,薛家除名,换成我向家?诸位没有意见吧?”

哄堂大笑。

“这小子是谁啊,比林峰还嚣张,又是万州来的?现在的万州都这么牛哔敢跟京城的势力叫板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糙归糙,但胆色丝毫不弱于秦王投资公司,看吧,我就说了今天有好戏看。”

“说不定从今天开始,京城的势力就将迎来一次大洗牌。”

“就凭他们两个?能做到吗?”

向右的出现,让张婧极为诧异。

这家伙,这才多久不见,摇身一变就成了敢跟王家对着干的人物!

“你说除名就除名,你以为你是谁?”

林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一连出来两个敢带头反对自己的人,这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向右淡然一笑,将这句话全然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说除名就除名,那你又以为你是谁?”

轰。

宴会厅再度轰然。

林峰阴沉着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现在已经有两家人反对,还有第三家么?如果有的话,就请站……”

“是谁说要把薛家除名?”

一道冷哼声传来,浑身充斥着戾气的薛木鱼一脚踹翻门口的迎宾处。

“我薛家如今已到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地步了吗?”

半天前,薛木鱼在阁老的命令下,带着两个第四境高手回到燕赵。

可他完全没想到,薛家已经被灭了门。

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尽数被杀了一个干干净净,薛家的女眷,更是受尽凌,辱之后才被取了性命,而这一切,薛木鱼从向右的消失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真相。

“唔……漏网之鱼终于回来了。”

向右冷笑。

而薛木鱼在见到向右的那一刹那,无穷怒火喷涌而出,歇斯底里道:“向右,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蝰蛇冷冷的站在向右身前,看向薛木鱼道:“你最好放尊重一点,不然我会打死你。”

这一切的变故实在太过突然。

所有宾客面面相觑,而林峰,此时再也无法压制心中怒火。

“够了,都给我闭嘴。”

“我不管你们是向家还是什么狗屁薛家,今天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

林峰的面子一次又一次被踩在脚下,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喝道。

向右看向薛木鱼道:“薛木鱼,我们的帐,待会儿再算,当务之急,还是先瞧瞧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到底要弄个什么名堂。”

薛木鱼虽然恨不得立马将向右扒皮抽筋,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站出来,那就意味着薛家从此以后,在燕赵再无立足之地。

薛家必须强势出手,哪怕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

“好,待会儿就跟你慢慢算。”

阿猫阿狗?

林峰双眼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先是一个万州秦王投资公司,然后是一个万州向家,现在又来一个薛家,好,好,你们真的很好。”

林峰冷笑着说道。

现在的他,一连三度被打脸,已经成为宾客们的笑柄,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妻王梦思嘴角都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如果不拿出一点雷霆手段将在场所有人震慑住,那恐怕就不是笑柄,而是笑话了。

同时,宾客们也是议论纷纷。

石晓兰和孙倩交头接耳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叫林峰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不过,听他说话倒是挺令人讨厌的,太狂了实在是。”

向家与薛家原本只是附庸关系,当初向右甚至是靠着薛木鱼的提拔才红极一时,可现在却反过来将薛家咬了一口,灭了薛家满门,这让张婧直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冒出。

而王仙之此时心中直泛冷笑。

出头吧,都来出头吧,你们出头的人越多,我王家就越是能杀鸡儆猴,到时候大不了一锅端了就是。

“家主,林少爷,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很多士兵,把酒店全部围起来了,怎么办。”

外面突然传来王家下人风风火火的通传,还没等王仙之和林峰做出反应,就听得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他们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现在的我……很不好。”

厚实的军靴踩踏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两行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酒店,随后,一个身穿土黄色迷彩军服,头戴一顶黑色贝雷帽的魁梧军人踏进门来,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