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长敬?”
目之所见,熊熊火光照耀下,李云单手拖着一个失去双臂,浑身血污的男人,一步步走了出来。
到达薛家兄弟身前十步时候,将如同死狗一般的薛长敬往地上一扔,然后,一脚踩向薛长敬的大腿骨,只听咔擦一声响,本来只剩下半条命的薛长敬被这么一脚,直接疼的再度活了过来。
“爸,三叔,救我,快救我,杀了这个疯子,杀了他啊啊啊……”
“聒噪。”
李云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俯下身子。
直接又将薛长敬的一条腿撕扯了下来。
森森白骨,血淋淋的皮肉,宛如人间炼狱。
“你……你住手。”
薛木云气急败坏。
他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李云居然偷偷潜入基地,将他的独子弄成了这副德行。
“秦广王,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哈哈哈……”
李云大笑。
“饶了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薛木云,没想到你人年纪大了,连脑子也不好使了,我这人说话算话,说了要他有腿不能走,就得兑现。”
咔擦。
李云撕扯下来另一条腿。
薛木云双眼充血,迅速发号施令,十几个改造战士将李云团团围住。
“给我杀了他……”
“不要。”
薛木杰连忙喝道。
“还有救,千万不能逼急了秦广王。”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李云又冷笑道:“有眼不能观。”
双指插入薛长敬的眼珠子,直接抠出来一对血淋淋的招子。
“有口不能言。”
舌头被直接撕扯了出来。
薛长敬一命呜呼。
李云啧啧道:“真禁不起折腾,这就不行了?我还有好几种境外审讯犯人的花样没使出来呢,真是便宜他了。”
一脚将薛长敬如同死狗一般踹开。
身后,王梦思王梦瑶两姐妹头皮发麻。
这还算便宜薛长敬?恐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死法了吧,而李云,做这样一系列的动作,甚至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如果不是杀过太多人,绝对做不到像这样轻车熟路,并且无动于衷。
正处于战斗中的三大家族修行者们也愣住了。
因为他们清楚听到了薛木云的嘶吼。
修行者的视力远超常人,所以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基地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人是谁!这么残忍,如果我没看错,被他撕成碎片的人,应该是薛木云的儿子,薛长敬。”
“管他是谁,只要是跟我们一起对付薛家的,那就是朋友,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是真的狠,扪心自问,我是做不到这样。”
“狠归狠,可是解气啊。”
“是李云……”
司徒天真第一眼就认出来李云。
“哈哈,果然是他,我就知道这小子,这么热闹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来凑热闹。”
“李云?李云是谁?没听过啊?”
“李云两个字没听过很正常,可如果秦广王三个字没听过,那就太孤陋寡闻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把薛家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小子,好,有个性,合我胃口。”
随着李云的出现,修行者们士气大涨,竟隐隐有些要反败为胜的趋势。
薛木云再也忍不住喝道:“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十几个修行者蜂蛹而上。
若是换在下面的战场,这样的战斗力能轻轻松松换掉三四个修行者。
由此可见薛木云已经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但,他要面对的是一人拼掉了阿大阿二两兄弟的李云。
凭着着多年搏杀,以及对付改造战士的经验,李云飞快游走在基地之中,依靠地形的优势,出其不意,拧掉一个又一个修行者的头颅。
这边发生的一切都被司徒天真看在眼里。
第一次见到李云的时候,因为与阿大阿二的对战已经到了尾声,故此,虽然知道李云厉害,但并没有很直观的感受。
可今天,亲眼目睹李云在十几个改造战士之间游刃有余的画面,司徒天真才深刻意识到之前司徒家做的决定有多么明智。
这样恐怖的家伙,好在,自己与他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伴随着修行者们的士气,一个又一个改造战士被拧掉了脑袋。
兵败如山倒。
薛木云万万没想到,因为一个李云的出现,居然就坏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二哥,走吧。”
薛长杰十分不甘心的说道。
“再不走,走不了了。”
“不,我不能走,我还没败,我还没替长敬报仇,我要亲眼看着李云死。”
薛木云愤怒咆哮。
薛木杰满脸无奈之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的薛家只是一场失利而已,只要我们有改造人的技术在手,假以时日,轻而易举就能再造一支改造战士大军,到时候再卷土重来就是。”
“可是我的孩儿,我的长敬……”
“长敬的仇,将来慢慢再算也不迟,走,抓紧时间。”
薛木杰不由分说拉着薛木云就要离开。
但,李云已经解决了十几个改造战士,又怎会放任薛家两兄弟离开?
“想走,你们问过我了么?”
李云横在兄弟二人身前。
“我这人很守信用,说了要你们一家团聚,就要你们一家团聚,薛长青,薛长风,薛长敬,他们三个正在下面等你们,我要快点送你们上路才行。”
“秦广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薛木杰怒斥。
李云冷冷一笑。
“这句话,真不应该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时间不早了,该送你们上路了,只可惜就这样便宜了你们,实在太可惜。”
李云迅速出手,不是他不想慢慢折磨这两兄弟,而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好几道强大的气息正朝这边逼近。
迟则生变。
双拳直轰向兄弟二人面门,只可惜,那几道强大的气息速度实在太快。
还没能取走薛家兄弟二人的命,李云就被强大的威压压制的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一道冷喝传来。
“休得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