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在这里杀了你,以绝后患?”
李云双眼一眯。
杀机涌现,柳潇潇大惊失色。
本能后退,却发现李云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搞了半天是想吓吓自己。
李云的确可以在这里杀了柳潇潇,但他知道,柳潇潇不会这么傻主动送上门来。
柳潇潇也看明白了这一点,笑道:“你还算挺聪明,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我保证不出三天,就会有一大票境外的顶尖杀手对你展开疯狂报复。”
李云深以为然,示意柳潇潇坐下。
“投靠我,就等于丢了两个亿,你觉得划算么?”
柳潇潇丝毫不见外的说道:“可是我反过来想一想,跟着你,似乎赚的更多,将来甚至可能有四个亿,八个亿也说不定。”
二人轻描淡写的谈话,被余男一字不落的听在心里,不由得又泛起一股无力之感。
似乎这些钱,在李云的面前,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自己论姿色,肯定比不上面前柳潇潇。
拼财力,余家的家业李云又怎会看在眼里?
自己已经完败。
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余男失魂落魄的出了酒吧。
已是深冬,除夕将至,寒风贴面而来,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冷。
因为她的心,比寒风更冷。
余家将自己作为交易的筹码,而李云似乎并看不上自己,自己无家可归,又能去哪里?
一瞬间,绝望涌上余男心头。
一间不知名的小酒吧里,余男烈酒一杯接一杯,很快就头脑发晕,天旋地转。
如此大美女来到这么一个小酒吧的事情,可不多见。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被经常在酒吧的几个小流氓盯上。
这些小流氓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捡尸。
尤其喜欢那些独自一人出来喝酒,喝醉了无人护送的美女。
酒吧老板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为了酒吧的生意,通常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美女,要不要哥儿几个陪你喝一杯?”
“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了那么久,多无聊啊,要不要跟咱们去一个有趣的地方?保管让你玩儿的尽兴。”
说完,一个小流氓的手甚至送上了余男的肩膀。
“滚……”
余男忍住头晕目眩,无力的说道。
但此刻她已经喝醉,完全没有力气推开小流氓的手。
几个小流氓干脆直接将其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而外面,正停着一辆等候多时的轿车。
车上司机也是小流氓的同伙。
在看到今天晚上弄来这么一个绝色之后,眼睛都发直了。
“快点,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再晚一点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东西准备好没有?丝袜什么的都买了没?今天晚上咱们可有福了。”
余男被强行塞进了车里,两个小流氓左右控制住她。
“快开车啊,愣着干什么?”
见前面的司机久久没有动作,后排的小流氓骂骂咧咧说道。
“前面有人。”
司机惊慌的说道。
“废物,有人就有人呗,关你屁事。”
后排的小流氓骂道。
前排司机突然解下了安全带,惊恐道:“过来了,他过来了。”
这时候,小流氓才从挡风玻璃看到路尽头快步走来的一个年轻人。
白色夹克,白色休闲裤配板鞋,头上一撮黄头发,带着一副墨镜,最主要的,是这年轻人手上飞快把玩着一把寒光冷冷的短刀。
速度陡然加快。
两个小流氓一看这还了得?
迅速准备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家伙拼命。
但,夜枭的速度更快,奔袭上来一个凌空翻越上了轿车车顶。
短刀划过,两个小流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地上。
“别…别杀我,不关我的事。”
“大哥,求求你,我只是个司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机彻底被吓破了胆。
要知道平时跟着几个小流氓,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欺负的都是一些老实人,根本没怎么动过手。
面前这家伙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上来就动手,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求饶还等什么?
夜枭蹲下身子,看着已经尿了裤子的司机,笑了笑,将墨镜带到了司机脸上。
三秒钟过后,司机无力的脑袋耷拉在地……
“呀,好棒的功夫,真不愧是人家看中的心上人,可真是迷死人家了。”
一道娇嗔的声音传来。
柳潇潇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过来。
夜枭闻言皱了皱眉。
他压根儿没想到柳潇潇居然会主动投诚。
不过李云发了话,他也没多说什么,对于李云的话,向来不问为什么。
“你是女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留下一句话,夜枭双手插兜,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家伙,就喜欢这一副冷酷的脸,不过……”
柳潇潇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
原来夜枭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用刀背给了这几个小混混抹脖子的错觉。
“虽然是个冷血的家伙,但做事倒是挺有分寸,这样能给秦广王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是可怜了地上的这几个倒霉鬼,恐怕这辈子心里都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了呢。”
又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余男。
这时候的余男无比狼狈,但柳潇潇仍是温柔的将其从车里抱了出来。
“傻女人,何必呢?还有秦广王你这个家伙,明明不放心人家一个人,却偏偏装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呸,渣男……”
……
京城,薛家。
举家震怒。
“混账,简直混账,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一举杀了我薛家这么多人?”
薛老爷子勃然大怒,无形气机笼罩议事大厅。
下面的人,有男有女,无一不是战战兢兢。
而很快,又有薛家下人来报。
“老爷子,青龙令,丢了……”
“滚……”
通报的下人只觉得胸膛如遭雷击,下一刻,自己已被震飞三丈之远,身躯砸在墙上,不敢有任何痛苦呻吟,唯唯诺诺的趴在地上,不断磕头谢罪。
但心里却是无比的憋屈,我明明只是一个传信的人,为什么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上哪儿说理去?
但他嘴上却不敢有任何埋怨。
因为他清楚知道,面前的老爷子,实力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