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薛辰还真是笑了,笑完之后他看着封迟锐问:“封迟锐,你这是在跟我谈感情?你这个人有感情吗?当初你给我的机会我万分感激,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也曾暗自发誓,我生是锐依的人,死是锐依的鬼,可后来呢?
我发现倒是我一厢情愿了,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从来都是一些工具,而我这个工具自认在锐依的三年,该给你的回报都已经给了,我无愧公司,更无愧于你,而你有一件事一直都错了。
我从来都不是看中慕司聿给我的诱人条件而离开锐依,是我对锐依彻底心灰意冷,而事实证明,我离开是对的。
因为你管理理念从来都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你不允许听到有跟你意见不同的声音,你更不允许任何人超过你的锋芒。
把我升到那个位置,你已经不会再给我机会了,我若不离开,你也会一步步把我打到谷底,让我永远都爬不起来,这就是你,封迟锐,别跟我谈那些过去,是你的不耻磨灭了我对你的感激!”
听到这话封迟锐也是笑了,倒是吃惊薛辰对他还真是了解!
“那现在呢?在慕司聿这里找到你真正的抱负了?”封迟锐问。
“这个就不劳封总费心了。”薛辰回道,“既然我们已经是水火不容,也便不用多说,最后到底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吧。”
多的话薛辰不想多说了,也多说无益。
薛辰转身走开,封迟锐的眼眸压下来,是,他跟薛辰,就如他跟慕司聿,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现在老爷子的葬礼已经进行了一半,来宾们都吊唁结束之后,便转到了墓地,要让老爷子入土为安了,仪式开始,哀乐奏起。
慕司聿和江茹雪依旧是站在最前面,薛辰站在慕司聿身后,来宾们依次站在后面。
封迟锐本来也不是真心来吊唁的,这种无聊的仪式他压根不想在这里耗时间。
“封总,今天来参加葬礼的都是大人物,你提前离场怕是不合适吧?”看封迟锐要走,钱炳元便说道。
“我来就已经给足他慕家面子了。”封迟锐才不管这么多,直接转身走开,走出墓园,刚准备上车,身后响起江如夜的声音:“封少先留步。”
封迟锐动作一滞,回身,看到江如夜,一个意外,问道:“江大少是在叫我?”
“当然。”江如夜跟封迟锐说话的态度倒是客气,“封少能否借一步说话?”
对江如夜,封迟锐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接触过,今日他主动找上门,他倒是有兴趣一听他要说什么。
两个人找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封迟锐先开口说道:“江大少找我倒是稀罕,找我什么事说吧。”
“之前一直听说封少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今日一见果真,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直来直往的人打交道。”江如夜继续说道,“既然封少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是想找封少合作。”
“找我合作?”听到江如夜这话,封迟锐特别不可思议的一笑,问,“江大少是在说笑吗?鑫晟集团是经营水产生意的,我可从来没涉足过水产,商场上我们完全没有可以合作的东西,你找我合作?”
“封少没有听错,我的确是想找你合作。”江如夜解释道,“我的确是做水产生意的,但有谁规定我就只能做水产生意?”
“哦?”封迟锐倒是有兴趣可以听一听,“那江大少想做什么?”
“最近慕氏的娱乐城开业,慕司聿可是出尽了风头,据我所知,那块地原本是封少的,他这样夺了去,想必封少也心有不甘吧?”
又说到那块地,封迟锐当然是气满于胸。
“慕氏这娱乐城一开,可就是S市的新坐标了,如果没有竞争者,他只会越来越一家独大,这可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哼。”封迟锐一个冷哼,看着江如夜问,“江如夜,他现在可是你妹夫,你确定要对付他?”
“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封少还能不知?”江如夜直接问道,“慕司聿心里爱的女人是谁,怕是没人比封少清楚吧?”
刚才说到了那块地,现在又说到容依,封迟锐拳头已经攥了起来,他对慕司聿,恨得杀他一万次都不能解恨。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两个有太多可以合作的理由。”江如夜继续说着,“你心爱的女人,还有我最在意的妹妹,都被慕司聿给毁了,还有薛辰,是从锐依离开的叛徒,是之前就一直跟我作对的死对头,我们不联手真的说不过去。”
江如夜说到了薛辰,又唤起了封迟锐的杀气,他看着江如夜说道:“商业合作有没有必要,我们可以再议,眼下,我们倒是可以合作先除掉薛辰。”
听封迟锐这么说,江如夜很满意的点头:“是,我对那小子也不爽透了!”
“不得不承认薛辰的确有能力,留着他只会让慕司聿如虎添翼。”封迟锐目光凶狠的说道,“一个薛辰,一个林修,这两个人一旦认主,便很难拉拢,我跟林修没有恩怨,他如今已经去坐牢,对我来说够了,但薛辰,必须死!”
“好。”江如夜笑,嗜血般兴奋的笑,“下次我们喝酒时,就用薛辰的血来祭。”
封迟锐一笑,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
老爷子的葬礼举行了满满一天,结束之后,姜若兰直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吩咐着佣人:“快过来给我捶捶腿,站了一天累死了。”
女佣忙过来给姜若兰捶腿,慕松岩则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上了楼。
“江茹雪呢?葬礼一结束就没看到她。”姜若兰问了一句,刚开始她对江茹雪是几万个满意,但这段时间下来,对她就如正常婆婆看儿媳那样,越看越不顺眼。
“应该是跟江如夜在一起。”正好慕司聿这时候也不想见她,她不在正好。
慕司聿又看了看楼上,慕松岩心情是真的悲痛,大概要缓几天了,慕司聿目光看向姜若兰,说道:“妈,今天您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爸这些天心情不好,您多陪陪他。”
听这口气姜若兰就知道慕司聿是又要走了,便问:“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