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很掩饰的一笑,问:“姚姚,你什么时候变成个侦探了?”
看她这样转移话题,再看她这样的笑,姚淼眉头一挑,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凑近她,问:“心虚了吧?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呢?嗯?”
温雨瓷真的是心虚了,她不知道要怎么糊弄过去,其实她也不想骗姚淼,只是跟慕老爷子有约定在先。
“姚姚,我哪儿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温雨瓷说这话有些没底气。
“鬼才信你的话。”姚淼白了她一眼,“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想去受虐我也不拦着,但你要是又被他虐的下不来床,别指望我再管你。”
温雨瓷特别讨好的一笑,然后过去搂过了她的肩膀,说道:“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你不管我谁管我啊?”
“滚滚滚,赶紧滚!”姚淼特别嫌弃的直接将温雨瓷推出了诊所,温雨瓷无奈的苦笑一下,然后迈步走向了SY。
温雨瓷直接去林修办公室找了林修,看到她过来林修忙起身,迎上前,说道:“温医生,今天慕总出去了,不在公司。”
“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你的。”对于一直麻烦林修温雨瓷也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又有事想要麻烦你。”
“没事,温医生有什么事尽管说。”
温雨瓷将袋子里的药递给他,解释道:“这是我给他配的药,他现在吃的药虽然对他的情况有抑制作用,但治标不治本,而且对身体伤害很大。
这个药虽然见效慢,但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我都已经磨成粉末了,一天两次,你趁他不注意放到他水里就好了,这药无色无味,他不会察觉。”
林修接过来,粗略看了一眼,她每一份包的都特别仔细。
“温医生为何不亲自给慕总呢?”
温雨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给他他肯定不接受啊,所以就只能麻烦林助理了。”
“好。”林修应声。
“真是太感谢了,林助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忙。”
“你太客气了,温医生,不过举手之劳。”
“好,那你忙,我先走了。”
说完温雨瓷转身走出他办公室,可刚走到门口,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抬眸,居然是慕司聿。
他不是今天出去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打听好了才来的,怎么又这么寸?
“在你说我不会察觉的时候。”
什么?
所以他都听到了?
“对不起,慕总。”林修连忙认错。
“你先出去。”慕司聿并没有看他,目光一直在温雨瓷身上。
“是。”林修忙走出去,给他们带过了门。
现在对着慕司聿温雨瓷如临大敌,她站在他跟前,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说话。
“还敢来,不怕我再伤了你?”慕司聿开口,口气很冷。
“我不来你就能放过我吗?”温雨瓷抬起头来看着他问。
慕司聿没有躲闪,目光也一直看着她,没有了那日的仇恨和犀利,很平静,平静到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痛楚,这种眼神让她心猝然一疼。
就好像是恋人分手后,再见面时带着恨的那种不舍和心痛。
“你现在的狂躁症到什么程度了?”温雨瓷连忙转移了话题,很严肃的问道,“是不是又开始失眠了?像那天的情况,几天发作一次?”
“你想听实话?”慕司聿问。
“我是医生,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慕司聿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我现在每天都有这种情况,必须吃药来压制,自从回S市之后,除了打了一针,睡了五六个小时,其他时间几乎没睡过。”
温雨瓷被他说的这些吓到了,他回S市那么多天了,几乎没有睡过觉吗?还有他的狂躁症,不是应该刚开始吗?为什么每天都会发作?
“所以,温医生觉得我还有没有救?”看出了她的错愕,慕司聿开口,口吻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有些玩味。
“当然。”其实温雨瓷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还是说的很坚定,“我是医生,我当然会治好你。”
慕司聿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缄默。
她当然能治好他的病,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他身边就可以医好。
慕司聿特别讨厌这种依赖感,这个女人就是罂粟,他就像是吸了毒,只对她上瘾,抽身离开,会生不如死,可继续沉沦,又万劫不复。
但眼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他也有些心慌,最重要的现在白宗明的这个项目的确有很大的起色,在这个关键时候,他绝不允许自己倒下,绝不能输给封迟锐!
“好,那你就给我医病。”慕司聿说道,“你若能医好我的病,我就放过你,但在这期间,你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不是女朋友了,也还是他的私人医生,这个要求不过分。
“可以。”温雨瓷回道,“那慕少爷您先忙,等晚上我再过来。”
温雨瓷回到诊所之后,疯狂的翻资料,也联系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不停的在本子上做着笔记。
真的是废寝忘食,到了晚上九点,她带着医药箱去了SY。
慕司聿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她目光连忙回避了,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特别拘谨。
“慕少爷,您在床上躺好,我给您针灸吧?这段时间,可以先吃药和针灸一起进行看看效果。”温雨瓷说道。
“不需要。”没想到慕司聿拒绝了,说完他上了床。
温雨瓷站在床边突然不知所措,之前给他治失眠,从最开始的读书到后来直接被他抱着睡。
但现在,他作为有妇之夫,温雨瓷绝不允许发生后者的情况。
“那我还是给你读书吧,要是没用,我再想别的办法。”温雨瓷也实在是没辙了。
慕司聿已经闭上了眼睛,压根没有回应,温雨瓷只好自作主张,拿起了一本书,但这次不是坐在他的床边,而是很避嫌的坐在了离他稍微远的沙发上。
温雨瓷读了好一会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觉他是睡了,她才将书放下。
“晚安。”温雨瓷在心里说了一声,然后动作很轻的走了出去,她不能在这里过夜了,永远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