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米利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又回头看了看我,一脸震惊的说:“哎!老林,这他娘的不是你么?”
“这是我,但他娘不是我。”
我心里的震惊不亚于范米利,要说之前那些画像都是当年烧死的人的话,他们的冤魂有可能一直盘踞在这,在墙上画自己的画像还说的过去,可我来到这从前到后不超过两个小时,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墙上?
比画像更加让我震惊的是画像下面的字,从我们一进到这里就一直出现这些字,之前那些画像下面都是圈的“死”,我的画像下面圈的是“生”,难道只是为了区分生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楼梯上的“死”字又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问李三爷和花二爷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花二爷看了我们一眼说:“画像不止这一幅。”
说完就转身带着我们走进了旁边的店铺,墙上画着的是范米利。
“我靠!这怎么还有我的?这画的也不像啊,我有那么丑么?”
我没有跟范米利贫嘴,目光落在画像下面的字上,跟上一间店铺一样,也是圈起了“生”字。
这时候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预感,墙上的画像肯定不止我们俩个。果不其然,花二爷停留了一会接着转身往外走,连续看过三个店铺之后,我们五个人的画像都全了。
随后我们把整个右半部分全都看了一遍,这里比左边焚烧的痕迹要严重的多,当年火灾的起火点应该就在这边,每一家店铺的墙壁上都有画像,而且无一例外圈起来的都是“生”字。
看完之后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些画像远远超过了这些年死在这里的人,而且一半多都标注了“生”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站在楼道门口,苏菀看着空荡荡的楼道问道:“三爷爷,这些画像和字是什么意思?”
李三爷摇了摇头:“我也没想明白,这里的事情没有卷宗里说的那么简单。”
“会不会是我们想的复杂了?也许这里的鬼就是喜欢画画,那些字也只是表示现在的状态。”
范米利看了我们一眼,紧接着说道:“我以前破案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人,他们做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想做就做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现在我们谁都不明白这些画和字的含义。
沉默了一会,李三爷开口说道:“看来今天是见不到正主了,还是先回吧。”
花二爷难得跟李三爷保持一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临走之前我们把墙上的照片全都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范米利,让他找人帮忙查一下这些人的情况。
范米利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告诉我们已经找到人帮忙做人像对比了,晚些时候会给我们结果。
等着的时间,我们找了一家酒店暂时先住了下来,这案子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完的,总不能睡在鬼楼里面。
办理住宿的时候,范米利悄悄的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眼睛朝门口瞥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模样看着有些眼熟,一看到我在看他就开始蹲在地上假装系鞋带。
范米利凑到我身边小声的问道:“盯了有一会了,不知道是干嘛的,要不要抓过来问问?”
我赶紧阻止了他:“别胡来。”
我们现在没有官方身份,就因为人家看了我们一会就动手抓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人家看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没准是看前台小姐姐呢?
苏菀听到我和范米利小声嘀咕也凑了过来问道:“你们俩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范米利赶紧示意她小点声,瞥了一眼门口。
苏菀看了一眼门口那个人突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划了几下举到我们面前。
“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人?”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跟外面那个人很明显是同一个人,怪不得我刚刚看他有点眼熟,原来是在鬼楼里见过他的画像。只是他的画像下面圈起来的是“死”,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见鬼了?”
范米利看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外面,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不会。”
现在外面阳气正盛,鬼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出来溜达,而且如果是鬼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我不可能一点鬼气都感觉不到。
“他不是鬼,是心里有鬼!”
花二爷说着把房卡递给我,转身回了房间,我们又在大厅等了一会,那个人也没有再出现。
下午的时候,范米利收到了一份电子文件,上面都是我们在鬼楼拍的画像资料。奇怪的是,所有标注了“生”的在资料里面的备注都是已故,反而是那些标注了“死”的都还健在。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五个人的画像标注的都是“生”,按照这个规律的话我们岂不是已经死了?难不成真让范米利说对了,那些画像和字就是随便写写?
正在我满心疑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靠!你还跟踪上瘾了?”
很快范米利手里抓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之前在楼下偷看我们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范米利五大三粗的体格吓到了,一进门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冲着我们磕头
“你们能不能救救我!”
我上前几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手上传来一阵颤抖:“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男人缓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看你们是从鬼楼里出来,一定都是大师,我被做了记号,你们能不能救救我?”
“什么记号?谁给你做的记号?”
“是鬼楼里的鬼,被做了记号的人都得死,他已经死了,下一个可能就轮到我了。”
男人始终语无伦次,一时间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又告诉他我们就是来解决鬼楼的事情的。过了好一会,男人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下来,随后就跟我们说起了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