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还是李真一率先反应过来,端着酒杯起身。
“苏老双喜临门啊!只是不知道苏菀那丫头许配之人何门何派,今天是否在场啊?”
李真一一问,我心里顿时一沉,苏菀有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时候许配给别人的?
苏老爷子这么做不地道啊,让我来这里听着他宣布苏菀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不是把狗骗进来再杀么?
范米利也是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问:“老林,什么情况?苏妹子不是你媳妇么?啥时候许配给别人了?”
我心里烦躁也没有回答,紧紧的盯着苏万里。
“巧了,他也是刚刚才到。臭小子,还不赶紧站起来让你这些前辈们认识认识!”
苏万里脸上带着微笑,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到我这边,我脑袋里突然嗡的一下,难道刚刚苏万里说的孙女婿就是我?回头看了一眼苏菀,她也是一脸的疑惑,看来提前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直到李三爷在我耳朵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起身,朝着苏万里作了一揖,顿时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在我的身上。
“是你?”
不等苏万里说话,猕猴桃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伸手指着我。
“天一,不可乱来!坐下!”
陈玄宗皱着眉头喊了一声,陈天一又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才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苏老,传给孙女婿并非不可,只是这小子何门何派,出身如何,有没有资格接任,这些可都得从长计议啊。”
我不知道冻泉崖和青玄峰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听陈玄宗的意思似乎冻泉崖传给谁不是苏菀里自己说了算的。
苏万里捋了捋胡子,面带微笑的看了我一眼道:“要说这小子的出身,恐怕是比在坐的各位都要显赫,我只告诉你们他姓林就足够了。”
原本我站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就十分的局促,再听完苏万里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八岁之前一直呆在村里,八岁之后经营千面,还是从龙叔手里接过来的,现在连千面都没了,没车没房没存款,这有什么可显赫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所有人一听完之后都沉默了,就连陈玄宗的脸也拉了下来,两边的眉毛皱到了一起,单就一个姓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八成还是跟爷爷有关,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很快陈玄宗脸上就恢复了淡定:“既然是林家人自然有资格,只是按照规矩,得先完成考验才能获得我们的认可。”
苏万里哈哈一笑,看着我问道:“小子,怎么样?考验敢不敢接?”
从我一进门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对于接任冻泉崖的事情更是没有兴趣,甚至连他们说的考验是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苏万里这么一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很快花二爷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小声说道:“说话,别娘儿们唧唧的!”
在坐的不少都是民间风水界的大能,又有陈家和李家在场,说什么也不能抹杀了苏万里的面子,我当下心里一横,变对着苏万里说道:“苏爷爷放心,不管是什么考验,我林阳接着便是。”
苏万里闻言哈哈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陈玄宗和陈天一看我的眼神却多了一丝阴狠,似乎是已经得罪了他们。经过这一番插曲过后,寿宴正式开始,陈玄宗父子没吃几口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说考验的资料会让人送过来。
寿宴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七个人,除了一贯逍遥自在的李三爷和花二爷没走之外,李可儿也留了下来,说是很久不见苏菀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苏万里把外面穿的大红衣服脱下来丢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小子,有点胆识,没给你爷爷丢人。”
从一进门我就被蒙在鼓里配合苏万里演戏不说,就连剧本台词都没有,就开口问道:“苏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万里丝毫没有避讳李可儿在场,叹了口气说道:“苏、陈、李三家本是出自同源,祖上曾有过约定任何一家主事传位都要得到其他两家的认可。陈家仗着菀儿是女儿身一直想要把苏家吞并,最近更是一直在背后做小动作,我只能兵行险着,幸好你小子脑子挺活,没漏出破绽。”
这些所谓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我也没有兴趣深入了解,就问:“接下来怎么办?”
花二爷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开口道:“什么怎么办?苏老头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当然是准备通过考验,接任冻泉崖,等年龄到了跟菀丫头成亲啊!”
刚才苏万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我还以为只是缓兵之计,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我一下明白了之前李三爷和花二爷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一早就知道!
苏万里点了点头说:“你和菀儿的亲事当年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冻泉崖不传给你传给谁?”
一说到这,苏菀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那模样娇羞中带着妩媚,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不觉竟然看的有一丝出神。
“别看了,跑不了,留着以后慢慢看。”
李三爷拍了我肩膀一下,转头对苏万里说道:“陈家这次的考验恐怕不会太简单,搞不好会把两大奇案拿出来。”
两大奇案?光是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好解决的,于是我就追问两大奇案是什么。
苏万里沉吟了一会,开口道:“这两个案子都是陈家的悬案,被道上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案子,第一个案子叫千里行尸案,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时间了,那案子的正主现在还在不在也没人知道。 第二个案子难度也不低,叫做扒皮鬼楼案。不过时间很近,也就刚几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