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老爷子找的那个高手也姓林,莫非是爷爷?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里嘀咕了一会,接着问道:“这个钟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你知道么?”
王思博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父亲和母亲死后,这座宅子就彻底封存了起来,家里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个钟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二叔一直在私下里调查,而且已经知道了这个钟以前所在的地方。”
范米利一直盯着墙上的钟看,听到王思博的话随口问道:“在哪?”
“八角龙井!”
王思博表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根据二叔之前的调查,当年去八角龙井的一共是八个人,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两个,至于那些人的背景和来历二叔没有查到,不过当年从八角龙井里带出来的不仅仅是这一面挂钟,还有另外两件东西,二叔听道上说这三件东西被称作古井三邪。”
“古井三邪?”
苏菀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问道:“另外两个是不是一个面具和一面铜镜?”
王思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范米利也紧跟着追问:“对啊,苏妹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什么古井三邪的?”
苏菀看了看我们说道:“我只是偶尔听说过一次,里面的详情我也不了解,不过这三个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据说一个比一个邪乎。”
我们昨天已经商定了南下的时间,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这时候实在不适合再节外生枝,更何况这个钟现在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既然这个钟这么邪乎,要不这座院子还是继续封存起来吧。刚好我们也要南下,要是等我们回来还不消停的话,我们再想想办法。”
听出了我话里的顾虑,苏菀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王思博也紧跟着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们走后我就暂时先将院子封存起来,等你们回来再说吧。”
王思博说完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起身准备离开。
快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都是王向民出面,从刚才王思博的话里也能听出王向民对这个钟很是上心,可这次却并没有露面,就问:“二叔最近怎么样?”
王思博停下脚步,想了想说:“他……挺好的。”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范米利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苏菀紧接着说道:“确实不对劲。”
“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一边问苏菀,一边走到墙边又看了几眼挂钟,材质是青铜的,除了表面有些斑驳看出不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古井三邪的恶名其实在道上早就传开了,王家作为摸金校尉出身不可能没有听说过,王思博应该早就知道这个钟的来历,但是他故意隐瞒了,借着让我们暂住的名义把我们牵扯进来,应该是王家遇到了什么问题。”
苏菀说完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不用想了,这次王家遇到的事情不仅仅跟这个钟有关系,八成也跟王向民有关。”
我说着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是,你们刚刚就看出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合着就我自已被蒙在鼓里?你们这可就不仗义了!”
范米利凑过来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脸上还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既然王思博没有坦白相告,必然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刚才当着他的面说破了也没什么用,更何况我们现在也确实不适合节外生枝。”
范米利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老林,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老奸巨猾了!”
我白了一眼,没有搭理他,经历过这么多事,我要是还跟刚开始入行时候一样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属于被逼无奈,怎么能跟老奸巨猾扯上关系呢?
苏菀看了墙上的钟,嘴里喃喃道:“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王思博用这种方式让我们介入,应该是王家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总感觉这两天就会出什么事。”
我默默的在心里念叨,这两天可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然我们南下的计划又得延迟了。
今天一大早苏菀已经和苏爷爷通过电话了,听苏爷爷的语气隐隐有些着急,我们只能把三天后南下的原计划提前到了明天,趁着今天的时间还得在准备几样东西。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就出门继续准备需要的物品,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回来,隔着一段距离就远远的看着院门大开。
范米利一边停车一边问道:“走的时候谁锁的门?”
“我锁的。”
刚刚看到门开着的时候我就已经仔细回想确认了一下,出门的时候我确实是锁过门的,莫非是王思博又回来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下了车,一走进院门就远远的看着北屋的地上跪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有些长看不清楚模样,好像正在对着一面墙磕头,那面墙上挂着的正是那个钟。
我紧迈几步走到北屋门口,终于看清跪在地上的是王向民。
“二叔,你怎么来了?”
我一边问一边悄悄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范米利,暗暗的做好了防备,虽说现在是白天,可王向民的举动太诡异了,让我不得不做防备。
王向民又朝着挂钟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根本就没听到我说话。
“二叔?”
我又朝他喊了一声,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同时也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气息,命气隐隐有消散之相,不过好在没有鬼气和阴气,这说明他现在病的很重,并不是阴邪侵体。
王向民还是不停的磕着头,等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伸出手准备拍拍他,就在这时王向民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我的手一下僵在了半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这张脸根本不是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