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等人的忽然消失,确实也让沈默都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想着几个老家伙也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自然是拉不下面子的,随即也就笑笑释然了。
“哈哈,这就是你们国家所谓的契约精神吗?”
“还真是一群老狗呢!”
哈里见状,总算抓住了难得的攻击沈默的机会。
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疯狂输出。
“小砸,你说什么?”
“我刚才耳朵背,没听得太清楚。”
楚岳眉头一皱,转身冷冷的数道,“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重新阻止语言。”
哈里:……
这狗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安套路出牌。
别看他们是这次百花奖的主要赞助商之一,但要是真的彻底撕破脸皮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话。”
“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后槽牙恨得痒痒,楚岳现在满肚子火气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见对方不敢跟自己继续抬杠,这才忿忿的坐了回去。
杰夫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群娱乐记者,显然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看样子是蠢蠢欲动。
他不由淡淡一笑,“哈里说的有什么错吗?”
“缺乏最基本的契约精神,这就跟你们这个只知道抄袭的国家一样。”
言语之间明显充满了挑衅。
楚岳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却被沈默轻描淡写的摁了下来。
“东西可以乱吃,话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搞不好今天会是你们输也说不一定。”
在他的印象里,木夕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况且颁奖晚会才进行了一大半,接下来他们几个老家伙里面可还有人要去拿终身成就奖的!
“哈哈哈,你们国家有一句话叫死鸭子嘴硬。”
“待会要是他们不回来,你敢不敢代替他们上台去学狗叫?”
哈里得势不饶人。
反正有杰夫在身后撑腰,他根本肆无忌惮。
“你……”
楚岳大怒。
撸起袖子就想发飙,却依旧被沈默一个眼神阻止了下来。
“可以,我愿赌服输。”
“不过要是我们赢了,你们要是不兑现赌约,今天这会场只怕就不好出去了。”
扭头看向杰夫,沈默的眼睛里寒光四溢。
有些事不是他想上纲上线,只是事实已然上升到了关系国格。
看似玩笑的几句话,让他跟杰夫两人都没有了任何退路。
不少闻风而动记者显然嗅到了这里面的八卦味道,纷纷凑上前,拿着长枪短炮将这一幕幕记录下来。
哈里阴冷的笑笑,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会场就再次忽然灯光全灭。
一阵急促的古筝前奏便紧跟着响起。
配合着阵阵鼓声,瞬间就把现场气氛带入到了浓浓的国风之中。
还不等现场的观众们反应过来,清脆而极具穿透力的悠扬的笛声便传来。
让不少人顿时惊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曾伟那独特的沙哑嗓音适时的变成了曲外音,“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
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跟着他的旁白,舞台上以投影的方式出现了一副泼墨山水。
一束白等照射而下。
竟是木夕正坐在一张古筝前,手指拨动,声声切切急入雨下。
尔后曲风突然一顿,开嗓唱道,“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有了之前曾伟的铺垫和前奏,包括哈里跟杰夫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此刻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即便是对这首歌无比熟悉的沈默,都是目瞪口呆,忍不住缓缓站起了身。
只见台上又是一道白光射下。
却是那个穿着唐装的老头站在灯下手持长笛。
其声宛转悠扬,如泣如诉,给激昂的古筝平添了几分侠骨柔情。
当笛声落下,这老头慢慢的抬起了脑袋,目光睥睨的看向了杰夫。
充满了沧桑和低沉的开口,“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鼓声如雷。
笛声如诉。
琴声如雨。
两个老头身后的泼墨山水画风一转,无数国内经典的武侠画面出现。
现场瞬间炸裂,掌声如雷。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楚岳听到这首歌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国风!
这才是真正的国风!
“好!”
“真的炸了!”
本想吟诗赠天下,奈何激动没文化。
只能开口就是一句“国骂”……
楚岳激动的指着哈里的鼻子,大声咆哮道,“臭老外,听听!这就是我们国家的音乐!”
“老子就问你服不服?”
澎湃的音乐伴奏徐徐落下,全场嘉宾都完全沉浸在震撼的音乐之中。
哈里目瞪口呆的愣了好半晌时间,才勉强回过了神来。
虽然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并不深,但也能听出来这首《笑傲江湖曲》里充满了令他血脉喷张的情绪。
“不,当然不服了!”
“你以为我们西方没有这样的经典音乐吗?”
这话才刚出口,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杰夫随即朝他投来了无奈的目光。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这届金曲百花奖没有比这更优秀的了吗?
“呵,宫商角徵羽,古之五声阶。”
“不过仅仅只是逆改成曲,在我们国家的音乐史上算不得有多特别。”
沈默闻言轻轻一笑,平静的语气中透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我们的先贤在玩音乐的时候,你们西方还在茹毛饮血。”
碾压!
赤果果的文化碾压!
这顷刻就让哈里的脸上没了半点颜色,只能挣扎着反驳道,“算不得有多特别?”
“我看你们国家几十年也就出了一首这样的歌吧?”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的创作者这样大放厥词?”
仿佛是紧紧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开。
刚刚从舞台上下来,还来不及卸妆的木夕便出现在了他身边。
似笑非笑的说道,“泥系不系撒?”
“介首锅都系人家什么写得,不想洗的发就上去给偶们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