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嗡的一下子脑子就炸了,黎叔他们只比自己早三天穿过裂缝,而祝希言却说自己在这半月有余了,叶皓心中升起一阵阴霾。祝晚吟看到叶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神情落寞,实在有点不忍心便用心声对叶皓道

‘你说你穿过时空裂缝,那有没有可能你们被传送道到了不同的时间地点呢?’

只是祝晚吟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吐了吐舌头,祝希言瞪了她一眼,而叶皓在听到祝晚吟的话后,眼神中居然多了几分神采。祝晚吟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叶皓,黎叔他们也许只是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未必是自己想的那种最坏的情况。

只是想到了自己在沙漠的遭遇,心中又有些沉重,万一黎叔他们跟自己一眼掉落到什么环境恶劣的地方呢?

流霞岛,矿洞地底,时空裂缝处,此时是叶皓刚踏进裂缝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姚山也赶回了长明宫,此时隧道中暂时还没有人,姚二柱害怕二次塌方所以就没有派人在这监视。

突然裂缝一阵扭曲,随后从中闪出数到人影,其中就有黎叔和长明宫的两个外门弟子。马玄和刘子栋赫然在列,一群人被一股力量推出裂缝,力量将众人的身形推的七倒八拐。

裂缝将曾经吸进去的人都吐出来以后,变得极度扭曲不稳定,马玄和刘子栋惊魂未定,还来不及抱怨,就看见裂缝不停扭曲闪烁,时明时暗。两人脸色顿时变了色,赶紧爬起身就往外跑,一群工人看到长明宫的人都落荒而逃,也不再犹豫跟着一起向外逃去。

黎叔原本是最靠近裂缝的,当时裂缝出现的时候也是最早被吸入其中的,如今也是最早被吐出来的,距离也是被推的最远最靠近出口。而马玄刘子栋二人慌不择路,一把推开了在最前面的黎叔,黎叔刚被裂缝推出来还没有适应,又被马玄二人这么用力一推,撞在了石壁之上,再次跌坐在地,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紧跟其后的工友赶紧将黎叔拉起,几人快速的向地面离去。在众人离去后,裂缝扭曲了几分钟突然爆开,爆炸无声无息,似乎一点威力也没有,只是爆炸之后空气中的灵气变得十分粘稠。

马玄刘子栋一马当先跑出隧道来到岔路口,看到了正在此处值守的李波,李波先是错愕随后惊喜的迎上去,紧接着就看到黎叔他们一起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长明宫,长明殿内,姚山和一众长老掌门看着下方安然回来的二人,不禁有些皱眉。马玄和刘子栋正在汇报当时发生的情况,以及被吸入裂缝后发生的事。姚山也已经回去看过了,只是等到姚山发现裂缝消失了,叶皓却没有出来的时候,有些后悔没有拦住叶皓。

姚山对叶皓还是颇有好感的,天资不俗为人谦卑,本想此间事了将其招入长明宫,如今叶皓下落不明,裂缝消失只得作罢。心中还是十分惋惜,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可以拿这两个饭桶换叶皓该多好。

马玄和刘子栋二人正忙着回答掌律长老的问话,二人可所谓知而不言言而不尽,掌律长老邱蜕见皱着眉头说

‘你二人说,当时裂缝突然出现瞬间便将你二人吸了进去,进去之后是一片虚无空间,空间内不能动不能言,然后过来一会就又被一股力量推了出来?’

马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答道

‘回邱长老的话,我二人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

邱蜕见看了姚山一眼,姚山随即开口道

‘你二人说只是在其中待了一会便出来了,那你可知我们光挖通塌方的隧道就用了三天时间,你二人出来后裂缝又去了哪里?’

面对姚山的质问,刘子栋有些慌张,急忙道

‘姚长老千真万确啊,只是我二人出来后,着急离开却是忘了看裂缝,只是出来时裂缝好像在扭曲,忽明忽暗的。’

众长老相互低声交谈,掌门淡淡扫了刘子栋一眼,刘子栋一脸惶恐,生怕自己刚刚有那句说的不好惹了掌门生气,钟郜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下去。马玄和刘子栋长舒一口气,站起身弯着腰向众长老作揖后倒退离开长明殿。

‘你们怎么看,这次裂缝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马玄和刘子栋也没有提供有效的消息。’

姚山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

‘我是在他们被吸入后第一个进入的,根据叶皓的描述,时空裂缝进入之后应该会是一片虚无,只是没有提到在里面不能动不能言,而我当时的感觉裂缝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气息十分古怪,再加上他救人心切,我便同意了他先行进入。我回来向宗门禀报,只是没想到我这一来一回,裂缝便消失了。’

钟郜点了点头,没有追究姚山擅自放叶皓进入的事,随后又看向大长老,大长老抚须沉思道

‘刚刚我与姚山一起去隧道时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我一踏进那个隧道就感觉灵气似乎更加浓郁一些,越是靠近裂缝消失处越是强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象。’

姚山一脸错愕,随后又释然,自己只是三阶和大长老得到五阶肯定没法比,自己感受不到也是正常。钟郜听到大长老的话后,低头沉思片刻道

‘大长老你以为那片区域会不会因为时空裂缝的出现而变得具有聚灵的效果,若是将其打造为修炼室如何?’

大长老眯眼想了一下,左手停在胡须之上,左手不停敲击椅子把手,沉吟片刻后道

‘可以一试’

钟郜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张长老此事你负责,都回去吧。’

掌律张怀烛弯腰作揖领下,众人随后也作揖拜别。当众人都走后,钟皓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喃喃自语‘若是我长明宫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崛起,李浅丘,我定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