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你敢?!”孙岳虎吼一声,正要行动的这伙人不敢有所动作。他们可都在孙岳老爷子的手下吃过亏。
孙超骂咧咧地道:“我爸有严重的哮喘病,他刚吃过药,身体虚着,根本不能动手。这小子身上的那块玉可是好东西,你们难道不想要吗?”
宝物动人心,一想到叶风的玉佩价值不菲,他们的眼睛跟恶狼似的。
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孙超,带着你的狐朋狗友,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出现的是一个女人,穿着小西装,脸罩寒霜,柳眉微微上扬,不怒自威。
虽然声音不大,清脆中带着威严。
孙超一听见这个声音,吓得面色惨白,脸色也变得不自然,缩着脖子,怯懦地叫了声:“姐——”
女人怒喝一声:“滚!”
孙超大气也不敢喘,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女人见到叶风还在这里站着,瞟了他一眼,厌恶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孙岳笑着解释:“眉儿,这是我的师侄叶风,他在咱们家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
女人冰冷的神情略见缓和,对孙岳道:“爸,要是孙超下次再敢来,你就打电话给我!”
说完,径直走向西北角的一座小院。
孙岳对叶风道:“这是我的女儿孙眉,别看她生了一个女儿身,打小就跟男子没有区别。上小学跟同班男生打架,硬是把男生按在地上打哭。唉,要是孙超有她一半,那我就老怀甚慰了。”
叶风望着孙眉消失的方向,一阵苦笑。
孙岳给他们安排的院落,十分宽敞,依稀可看出当年孙家的豪奢。然而现在的破败没落,也一一写在这些建筑之上。
这是老式的四合院,父母住在上房。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林芳打开房门,招手让叶风进去。
坐下后,叶章做为一家之主开口:“小风,我们在这里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归要给人家出些力气。你说是也不是?”
叶风点头,父亲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不能白吃白住师叔的。
一家人坐了一会儿,叶章对叶风也没有之前那么的视若仇人,只是脸总板着。
到了午饭的时间,孙家唯一的下人叫他们去吃饭。
孙岳和孙眉坐在大厅里,见叶家一家人到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他主动问叶章住这里可否习惯。
叶章看向叶风:“孙老哥,我们寻思不能在这里白住你们的。我是个残疾人,出不了什么力气,小风年轻,你看他能为你做些什么?”
孙岳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过段时间再说。”
架不住叶章一再恳求,孙岳看向孙眉:“眉儿,你在厂里给叶风安排个工作,你看行吗?”
孙眉抬头看了一眼叶风:“你学历多高?”
叶风也就上到高中,如实回答。
“高中学历在我们厂里,也就只能做个保安!你能接受吗?”
叶风毫不介意:“保安就保安。”
孙眉略微惊讶地看了叶风一眼,要知道保安通常被人看不起,叶风接受保安这份工作的态度安之若素,让她有些意外。
之前做门岗的保安是个六十岁往上的老大爷,记性不好,眼力劲也差。小偷进来了他当客人,客人进来了他当成小偷。
孙眉又问道:“你高中毕业之后,有七八年的时间,这期间是做什么的?”
叶风:“学艺。”
孙眉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孙岳留下叶风,说了一通话,大概意思就是她女儿孙眉对下属很严苛,如果有得罪叶风的地方,他要包涵。
叶风笑着答应,论起严苛,没人比得上他师父李长生。
末了,孙岳又好奇地问起他是昨天如何一招打败孙超的。
叶风把寸力拳的原理以及弱点解释一番,孙岳感慨道:“小风,光凭你这份眼力,对方只要不是暗劲境高手,你应对起来想必轻松自如。”
商议好工作的事情,当天晚上,林芳给叶风准备好了简单的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叶风五点就起来了,他单手举着二十斤的石鼓练习臂力。
换做以前,二十斤于他来说,跟羽毛一般轻。经历过变故之后,才举了三十余下,他就感觉到胳膊酸涨,如举千斤。
“你学了七年的武艺,就学成这样,莫非这七年是睡过去的?”
孙眉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院,挖苦地道。
叶风将石鼓放进包里,一笑置之。
果然,孙家在正门有阵法运作,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侧门,供孙家内部人通行。
坐进孙眉的甲壳虫车中,孙眉一边开车,一边交待道:“到了厂里,你不能说认识我,知道吗?”
叶风点头:“放心,我清楚!”
“还有,脑子活泛一些,有些事情不是靠武力能解决的,明白吗?”
“明白。”
“……”
一路上,孙眉强势地说出数十个条条框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招重要人才呢。
距离工厂还有一里的地方,孙眉让叶风下车:“前面500米就是梵羽服装厂,你过去就行。我不跟你一起了,免得他们知道你认识我。”
说完,留下叶风提着行李,一路走过去。
到了厂门口,叶风说是来面试的,门岗放他进去,一切按部就般。
然后,门岗老大爷光荣退居做厂区清洁工,叶风成为新的门岗,隶属于安保部。
屁股刚坐稳,就有一个黑黑瘦瘦的保安走进来,挤眉弄眼地道:“你是新来的门岗?”
叶风正在拿着石鼓练习,想要三年之后,直面萧靖,哪怕是一分钟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他淡淡地点头。
瘦子自来熟地坐下:“我跟你讲,咱们保安队长是个凶狠的女人,她以前是雇佣兵,每天下班之后,还要进行三个小时的强化训练,你闲着没事,跑这里受这份苦做什么?”
当地一声,石鼓掉在地上,叶风再次捡起,继续训练。
瘦保安闲扯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
很快,午饭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