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亿吧。”苏灿轻描淡写的说道。
“啥？”
梁山直接被吓的瘫软在椅子上。
“别开玩笑了。你要是有一亿，我喊你爷爷。”梁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重新坐好。
“你就说你们能不能接受吧。”
“小子你当真有？”梁山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苏灿认真的说道。
“那我需要上报，这可不是小事情。”苏灿终于看到梁山有些慌张起来。
“那就麻烦梁经理赶紧吧。”
...
...
梁山拿起电话，一阵汇报。
时不时的点头称是。
最后整个人都弄的满头大汗起来。
苏灿见他挂断电话，整个脸都变的兴奋的全红了起来。
随后一聊，才知道，原来是上面有交代。
特殊时期，对于这种能搞到美刀的商人，不做过多的追查。
一切讲究先发展，
没有发展就内耗，这是自取灭亡。
而且特别强调，要尽全力的，在原则之内的满足客户的合理要求。
姿态要放低，不要一副官僚做派。
...
最后苏灿算是听明白了，为了留住大户，一切都能开特例。毕竟现在的交行，还是初生，一切都在摸索之中。
应苏灿的要求，自己的存款行为必须严格保密。
这对于梁山来说，简直就不能算做是要求。他们自己本来也有规定，客户的信息是保密的。
...
剩下的时间，就是两人单独的商谈其中的一些流程安排。
而且梁山还详细的给苏灿讲解了交行目前的规划大方向，以此来表达自己是在全力的配合。
苏灿也提了一些其他的小要求，希望借助交行的面子，来加速自己的项目进程，同时将账户分拆成数个，以方便使用。还有公司注册。。
同时，梁山将苏灿的存款利率做了调整，从最高的的13.68%下调到10.08%。
而兑换汇率，从1：4.78。调整为1：4.8。
苏灿大致估算了一下，单存一年的利息就是上千万的收入。
而且苏灿的贷款是还免息的。
双方最后达成一致。
并且为了表示对苏灿的超优质客户的奖励，交行还特意进行了奖励。
两辆进口车，一辆三菱L200皮卡，一辆雪铁龙CX20。价值30多万。
这两款车型都是八几年，大量进口的，并且已经得到国内民众认可的车型。
同时还有两套，南京东路的高档住宅，价值50多万。
并且为了方便联系客户，梁山还特意要求帮苏灿安装一部有线电话。
这个是苏灿之前没有想到的。
毕竟，通讯便捷是代表着未来的大趋势。
...
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之后，两人定下了一个正式交接时间——1990年1月18日。
也就是明天。
...
作为一个曾经成功的商人，苏灿深刻的知道。钱是要用来投资的。
所以，下午的时候他直接去了沪市的股票交易所。这时候的交易所还没有正式成立。仅仅只是一个试点。
而同期试点的还有深市。
一所五间门脸的试点交易大厅，门可罗雀。
不光大厅里没有一人，甚至连工作人员都在打瞌睡。
难得进来一个人，还是穿的破破烂烂的拾荒者，要么就是乞讨者。
时至下午一点左右，苏灿手里拿着几个肉馅的包子，晃晃悠悠的走进了试点交易所的大门。
...
...
这个时候的股票多半是以像社会募集资金的方式发放、认购。
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对股票这个经济模式的摸索。
种花家也在尝试，在试错。
没有人懂，所以就要先试点。
而84-88年之间，最早的几只股票都是以任务的形式在对外投放。
而1989年，我国全部人口只有11亿，城乡人口2.8亿人左右，沪市总人口1276.5万，城区人口777万。
而这777万人里面，至少有半数连温饱住房都没能解决。
更何况知道股票认购和募资的？
少之又少，当时为了甚至出现了为了完整股票认购，企业补贴五毛钱，让员工去购买的情况。
第一批的股票从业人员，简直就是抱着别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人们购买。
但是，这么新兴的事物，还是被国民所不接受。
这也就导致了1989年初的股票认购证，被当垃圾一般随意丢弃。、
因为这个时候最火的并不是股票，而是国库券。
但是不排除有敢于大胆尝试的人，
从中间尝到了甜头。
...
老祖宗有一句讲的好的，财不外漏，闷声发大财。
这个传统，不仅影响到了百姓，也影响到了高层。
所以股票早期的试点，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甚至没有登报。
...
苏灿走进大厅，左瞧瞧右看看。
然后朝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性工作人员招手。
“你好我是何招娣，你也可以叫我小何，请问您是需要选购股票嘛？”小何礼貌的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
苏灿三两口的吞掉了包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这才开口说道：“你们这不是卖股票嘛？怎么这么冷清？”
小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个试点。但是，我们交易的股票可都是被认可的。”
苏灿开始在大厅里面转悠起来。
小何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那你给我说下，为啥这连个人都没有？”
“先生，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请问你是需要选购股票吗？”小何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苏灿的问题。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前几个月大盘狂跌，让好不容易有点信心的股民彻底的放弃了股票吧。
“哦，那你们现在这里交易的股票有哪几支？”
苏灿从报架上随手抽了一份报纸，拿在手里看着。
“老一点有真空管，延中实业，大飞乐，小飞乐，爱使。申电联合，以及刚发放没几个月的豫园商场和凤凰化工。”
小何简单的报了一下几支股票的名字。、
苏灿则是努力的回忆自己当初学炒股的时候听老前辈们讲的“种花家股票史”，这是老八股没错了。
而且是没有正式上市的老八股。
没有爆炸，没有拆分的原始股。
...
“详细的介绍一下呗。”苏灿随便在大厅的排椅上坐了下来。
小何有耐心的给苏灿讲解这个八只股票的发行价格，发行量，以及现在行情。
整个过程一丝不苟，也没有表现出其他不满的情绪。
还给苏灿分析了当前的行情，以及她个人对股票未来的看法。
听小何越说越起劲，苏灿忍不住皱着眉，扭头仔细的打量起她来。
“你今年多大？我感觉你挺懂的啊。不像是刚接触的样子。”
“哦，我早些年跟着父母流亡海外，后来父母不想做无根无萍，就全家六口又迁了回来。我是因为会一门外语，看到懂国外的书籍报纸，才勉强被录用的。”
小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自己的身世。
——
1989年6月，股票价格直线下跌。第二年年底，上证交所正式成立，又取消了涨、跌停板制度，“豫园”的股价从100元每股，扶摇直上，每股一直炒到1004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