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蓝冰灿不想扫大家的兴致,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说肯定有她自己的苦衷,云欢等人也没再多问。

四人已经来到了泰峰的山脚之下,从山脚向上望去,泰峰拔地通天,险峻壮丽,它雄奇的山势让人心生敬畏,俊秀的景致使游人顿感清爽。

顺着狭窄的山路攀登而上,山路两边的松柏傲然挺立,潺潺的溪水蜿蜒流淌,偶尔还会有几只大鸟从高空盘旋而过。

蓝天,白云,飞鸟,景与物相得益彰,游人无不心旷神怡。

随着山势越发陡峭,云欢好似闲庭信步,但其他三人就有些吃不消了。

哪怕最为壮硕的薛大伟,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四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泰峰最为险峻的一段路程。

两侧的山崖岩壁如削,陡峭的盘山路镶嵌其中,1600多层台阶直插云霄,满眼只剩下脚下的台阶和远远的蓝天,还有前头登山的游人。

恰逢周末,登山的人很多,人与人之间基本拉不开太大的距离。

四人稍微多作休整了一会,补充了充足的水分之后,开始卯足劲向上继续攀登。

因为山势陡峭,大多数游客都不敢向山下望,亦不想看前面游客的屁股,都在低头赶路。

蓝冰灿、刘牧和薛大伟三人低头前进,眼中只有脚下的路,伴随着一阵阵喘息声,一个个石阶被留在身后。

或许,登泰峰的乐趣就在于此!

人在泰峰的面前是如此渺小和无力,但只要心有信念,路在脚下,你一步一步地向上,终于一刻泰峰也会被你踏在脚下。

山高人为峰,海阔心似天!

人,还是要有乐观地奋斗精神!

云欢如履平地,若不是他有意放缓步伐拖在了其他三人的后面,他们会更加认为他是个怪物。

如今随着云欢玄功功力的提升,他的五感越发敏锐,每个人的呼吸深浅和思想起伏他都会有所感触,并不是刻意为之,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云欢默默感受着泰峰的气息,一草一木,一石一溪,有着沧桑的年代感和神秘感。

而且,云欢还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正拄着拐杖登山的一男一女,正是在饭店吃饭时偶遇的那对男女。

男孩子想用手去拉那位女孩,结果被女孩子猛地把手给甩开了,男孩子悻悻然地抬起头假装看天空。

山里的天气就像女孩的脸,说变就变。

本来晴空万里,刹那间一阵狂风吹来,乌云密布,狂风裹挟着乌云黑压压地覆盖着整个山峰。

整个泰峰很大,有多处景点,其他景点的游客纷纷找到固定的建筑物避险,唯有身在1600多石阶攀登过程中的人,不上不下,很难抉择。

山雨欲来风满楼,狂风吹的游客衣服猎猎作响。

与其被动抉择,不如果断向前!有人开始继续登山。

其他的游客见状也开始微躬着身躯,加速了攀登的步伐,云欢不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一手拉起蓝冰灿,一手拉着刘牧和薛大伟。

风势越来越大,一道道闪电自空中开始狂劈下来,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

远处有高大的树木,被一道耀眼的闪电劈的瞬间炸裂开来。

阴沉的天空与雷电交加的压迫感,让游客心生恐惧,人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往上冲去。

云欢嘱咐蓝冰灿把金属的首饰收起来,护住众人稳步前进。

这一刻,蓝冰灿三人对云欢打心底里佩服和依赖,这份安全感让他们心里无比踏实。

而身后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美艳女孩原本有些妖媚的脸,此刻已经变的有些苍白,紧紧攥住潘仁贵的手,催着他走快点。

薛仁贵心下窃喜,因为他正在追求这位美艳女孩,始终不被接受。

如今看来,爬山真是个不错的感情催化剂。

美艳女孩名叫令狐娜,她的父亲是帝都有名的地产商,家里资产不菲。

薛仁贵的家庭条件也不错,但与令狐娜的家世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次旅行源于薛仁贵一方面觊觎令狐娜的美色,另一方面薛仁贵的母亲也极力撮合,薛仁贵便以来泰峰观日出为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令狐娜约了出来。

此时形势危急,薛仁贵压抑住心里的荡漾之情,拉着令狐娜的手小心翼翼地前进。

狂风烈烈,暴雨倾泻而下,行进越来越难,突然间一股超强的旋风把令狐娜和薛仁贵卷出了台阶一侧的围栏。

“啊——”

“妈呀——”

两声惊恐的喊叫声,不过都被暴雨和狂风声淹没了。

还好,薛仁贵情急之下用手扒住了围栏的边沿,令狐娜反应慢了一些,只好用双手拽住了薛仁贵的双腿。

俩人命悬一线!

狂风加暴雨中,行人举步维艰,距离薛仁贵他们不太远的游客本就惊恐无比,此刻正人人自危,无暇也无力赶过去帮薛仁贵。

围栏在雨水的冲刷下有些湿滑,薛仁贵身板不强,再加上负重了一人,双手越来越支撑不下去了。

要知道,往日里薛仁贵做两个引体向上都很困难。

危难之间,方显人性。

薛仁贵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开始用脚去蹬令狐娜,因为如果再拖下去,薛仁贵他自己也要跟着掉下悬崖。

已经把薛仁贵当成救命稻草的令狐娜,手上早就没有了力气,再被薛仁贵轻轻一蹬,双手再也坚持不住,滑脱松手。

“薛仁贵,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心如死灰的令狐娜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坠落而下!

薛仁贵拼了命的攀上围栏,浑身已经脱力,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既后怕又后悔,躺在石阶上呜呜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