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认识这个人他叫唐斌,是北城矿业的一位副局!

级别和吴青山差不多!

“唐局,你好!”秦晨和他握手:“打电话的是你?”

“秦总来北城,感觉怎么样?”唐斌扶着桥栏问他。

“如芒在背!”秦晨说:“你不来电话,我也感觉不太对!”

“哪里不对?”唐斌问。

“安小敏!”秦晨说:“她的行为太奇怪!说的话也是大而空,好像在给我画饼,却让人永远吃不着。”

“你会被吃。”唐斌笑了:“在你之前,已经有几个企业家栽在这里!”

他问秦晨:“知不知道商本强是什么人?今天为什么会在酒桌上?”

“本地的工程公司老总。”秦晨问:“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老总其实是贺国清。”唐斌说:“他只是个打工的!”

秦晨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安小敏是贺国清的公关经理。”唐斌对他说:“贺国清不方便插手工程的事,就交给商本强打理。你和商本强抢生意,他能愿意?”

“我来北城,难道不是他的意思?”秦晨满头雾水。

“当然是他的意思。”唐斌说:“你把工程做到一半,他再找理由把你赶走,由商本强接手!工程款和你没什么关系,投资成本又缩减很多,他能不愿意?”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秦晨皱眉。

“有贺国清在,北城矿业不可能好起来!”唐斌说道:“我和几位副局私下商量过,一定帮助正宏在北城立足!你是机遇,也是契机!”

“你们要把他搞走?”秦晨问。

“不然呢?”唐斌问:“留着他,把北城矿业搞的乱七八糟?”

“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秦晨撇嘴:“早知道这么乱,我才不会过来!”

“秦总是个生意人。”唐斌说:“有利益的事,难道不想插一手?”

“商人最重要的,是懂得控制风险。”秦晨对他说:“我没看见这件事能带来多少利益,只看到风险很大,甚至有可能满盘皆输。我不是赌徒,对这场豪赌,没什么兴趣!”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唐斌问。

“九副不如一正!”秦晨笑着说:“也许话很刺耳,可唐局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凭你们,斗不过他!淮城矿业只想跨区域经营,也不会搅合进这件事。至于正宏集团,我们是私营企业,体量本身就比你们小的多!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真的没兴趣!”

“北城矿业所有工程,秦总没有兴趣?”唐斌问:“加上物资采购,难道也不行?”

“诱惑很大。”秦晨回答的很坚决:至少好几亿的利润!可风险也大!我真的赌不起!”

他招呼黑皮:“小黑,我们走!”

“秦总,等一下!”唐斌叫住他:“有些东西本来不想现在给你看。”

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掏出个塑料文件袋,唐斌递给秦晨:“回去慢慢看!”

“我的电话,秦总那里有。”他又对秦晨说:“无论多晚,我等你回复!”

唐斌走了!

秦晨拿着文件袋,没有立刻打开!

黑皮凑过来问:“那人怎么回事?”

“回去!”秦晨转身上车。

“回哪去?”黑皮上车后问。

“宾馆!”秦晨开着车,往宾馆去了。

回到房间,他打开文件袋。

除了一摞文件,里面还有十几张照片。

其中有贺国清和商本强私下会晤,还有安小敏与其他几位老总亲密的瞬间。

唐斌没说谎!

他不仅在调查贺国清,甚至还取得不少进展!

一张张看着文件,秦晨嘴角浮起笑容!

成了!

有这些东西,他就不用担心贺国清挖坑!

摆在他眼前最大的问题!

是唐斌值不值得信任?

怎么知道他没有别的目的?

拿起手机,秦晨给唐斌拨了过去!

“我知道秦总一定会打过来。”电话那头,唐斌的语气很轻松:“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我有什么好处?”秦晨问!

“北城矿业的所有工程和物资采购。”唐斌问:“这些够不够?”

“你有什么好处?”秦晨又问。

唐斌沉默了一会:“我要贺国清的位置,他做不好的,我来做!”

“万一到时候,你也吃干抹净,把我一脚踹开!”秦晨问:“我找谁哭去?”

“我做任何保证,恐怕都没什么用。”唐斌问他:“秦总在北城站稳,我到时候还能动得了你?”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诚。

正宏集团一旦在北城扎根!

唐斌想赶走他们,真不会那么容易!

秦晨问:“我要做什么?”

“签订合作协议。”唐斌说:“然后马上回去,等到贺国清倒台,再告诉我们,该发展哪些产业。”

“贺国清不提协议,我主动提?”

“当然不是!”唐斌说:“我们会促成协议。贺国清认为对他有利,也不会阻止!你只要推迟项目投入就可以!”

秦晨问:“明天行不行?”

“至少两三天。”唐斌说:“秦总假装考察市场,别让看出纰漏!”

挂起电话,秦晨往床上一躺!

来北城之前,他真没想过,这边的情况会那么复杂!

如果早知道……

肯定还是会来!

贺国清挖了个大坑!

可他不知道,身边的人也在给他挖坑!

北城分公司,以后会非常热闹!

刘志高一时半会没办法上任!

还得秦晨亲自主持,直到所有麻烦全都解决,才能放权!

安小敏回到家。

贺国清正在喝茶看报纸!

他头也没抬:“怎么回来了?”

“秦晨身边始终有人。”安小敏忐忑的说:“我没机会!”

贺国清问:“你没想办法把人支走?”

安小敏说:“那人像根木头,除了秦晨发话,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贺国清放下报纸:“你的意思,秦晨很难搞?”

“非常难!”安小敏说:“他对老婆的感情太深,我看的出来,想要上手必须用些极端的办法。”

“什么极端的办法?”贺国清问。

“给他吃药。”安小敏说道:“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其他的!”

“他可是年轻气盛。”贺国清提醒:“用那个法子,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