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话音刚落,不等关杰开口回答,夏少羽手中的柳叶刀,没有丝毫留情的向着关杰剩下的几根手指,再次剁去!
噗!噗噗噗!直到将关杰的左手手指,全都被剁下去了以后,关杰终于被痛的昏了过去,有好几次他都想张口告诉夏少羽,可夏少羽完全没有给他机会回答。
而对夏少羽来说,这种人都是比较倔强的硬骨头,你不一次性弄狠点,就算他告诉你了,肯定也会有所保留。
夏少羽起身将刀还给了柳旭,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将他弄醒。”
柳旭暗自吞了口吐沫,平时见世子都是风度翩翩的,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世子的另一面。
另一边的唐紫枫看着那五根断指,嘴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拿起水桶,对着关杰的脸上泼了过去。
噗~被水又一次浇醒的关杰,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模模糊糊的夏少羽道:
“不...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那本世子就,洗耳恭听。”
夏少羽坐在椅子上,拿着干净的手帕,擦着手上被溅到的血迹。
一炷香的时间,关杰将为何会将阿七杀了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出来。
无非就是;大皇子与魏元化怕以后阿七会给他们惹出麻烦,将杀掉刑部大牢中的,两名逆臣一事给抖落出去。
所以早早的就让关杰带人盯住了阿七,而阿七察觉到了魏元化的心思,杀完人以后就骑马跑出了京城,关杰等人也跟着追出了京城,直到追到了应苍郡城。
“大皇子,夏舜?”
夏少羽回想到了曾经在宫中生活的时候,这夏舜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上课的时候顽皮捣蛋。
可奈何他是当今大夏皇后所生,为皇嫡子,在皇子中的身份最为尊贵,这日后大夏的太子之位,也很有能会是他的。
并且在小时的时候,自己与夏舜就不怎么对付,总会联合二皇子一起对付他,此事牵扯到了宫中的人,确实有些棘手,而且这犯人,还是自己亲手抓的那两个。
“应苍世子,我早就说过,我身后的贵人,不是你可以抗衡的。”
关杰露出了沾满鲜血的牙齿,似乎以为夏少羽害怕了,惨笑道。
夏少羽噗呲一笑,打趣道:
“你还真把夏舜当成个保命符了,本世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为了东宫的位置,他现在还不敢在明面上对我动手,所以你,就准备入土为安吧。”
说完以后,夏少羽便不再管关杰的死活,带着唐紫枫与柳旭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会对夏少羽在明面上动手,夏少羽自己很清楚。
因为;此时大皇子与二皇子正在争储,这种事情夏少羽还是知道的。
现在看似二人在朝中的布局,是形成了势均力敌,可若是再有一位皇子想要介入,那这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布局就会被立刻打乱。
夏少羽虽然不是皇子,可奈何也是皇室宗亲,选储,亲王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若是应苍郡王府在此刻,站在了二皇子的战线上,那大皇子很有可能就会损失无数。
毕竟夏少羽的父亲不止是郡王,更是手中掌握着三十万苍龙军的将军,完全可以振臂一呼,然后割据一方,或者...进京勤王!
勤王的意思;当君主的统治地位,受到了内乱或外患的威胁而动摇时,臣子发兵援救。
当然了,古往今来真正进京勤王的还真没有几个,一般都是打着这个借口,然后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殿下,正好!裴阿大父亲的事情有消息了。”
“太好了!他父亲现在所在何处?”
吴管家刚急匆匆的走进府中,便看见了夏少羽几人,当即道:
“他父亲是被当年,救援西亚山脉的一支军队给强征走的,据说是当年西亚山脉发生了大地震,山脉下的村庄与县城都受到了波及。
所以那支军队为了前去支援,无奈人手不够,就在路过的所有地方,都强征了不少的壮丁入军,一起前去西亚山脉救援!”
听到这,夏少羽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那件事情自己也在书中看见过。
据说当年西雅山脉崩裂,巨大的石块落向了下面的村庄跟县城,有的小村庄甚至瞬间就被抹平了。
地震与山脉的灾难同时发生,让人们跑无可跑,当朝廷派出的救援军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以后了。
史书的描述是;无情的地震像一只巨手摸向了西亚山脉,倒塌的房屋像倾泻的洪水,淹没了无数大夏的生命,
不停的地下余震与山脉落石,让人们的脸上挂满了绝望,是一次震撼了五国的大灾难。
“不管他的父亲是否还活着,总要去看一眼才能知道。”
夏少羽的神情有些复杂,毕竟自己也是血肉之躯,有血有肉,怕就怕带着裴阿大真到了地方,他的父亲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算了,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他需要面对的。”
西亚山脉距离应苍郡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夏少羽算了算日子,坐马车也得需要个七天,所以也不再墨迹,立刻让吴管家备好马车与水,随后通知裴阿大。
与此同时,京城的皇宫中,监天司的司主与夏皇双目对视,夏皇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
“北星暗淡,似北方有灾难将要发生?”
司主道:“是的陛下!老臣虽然计算不出这具体的时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灾难,可能会...不亚于当年的山脉崩裂与大地震。
还请陛下,为了此次的灾难,早下决策!”
“来人!速招相国、武威侯进宫!”
夏皇坐不住了,脸色难看的起身,来回踱步,这是自从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这么慌乱。
因为夏皇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恐怖,当年西亚山脉崩裂的时候,他曾见过太上皇流过一滴眼泪。
要知道,每一任皇上的心都是坚硬无比的,想要他流眼泪,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那一次的伤亡损毁,一定是超过了太上皇可以忍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