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苍郡王府中,夏少羽背负双手站在院内,身后摆着一个大香炉,并且在香炉的后面是一幅画。

在这幅画上面,刻画的一枚血色的云朵,看似狰狞又鲜艳。

在夏少羽身前,分别站着的是;刀客何勇、刀客何鑫、刀客柳旭。

剑客雪殇、狼牙裴阿大、邪僧戒痴、钢枪萧禹、弓箭杨明、暗器唐紫枫等九人。

至于远山五狼,则是被吴管家安排去休息了。

夏少羽走到香炉前,点燃了三炷香以后,插入香炉,看着九位血滴子,开口道:“现在,本世子赐尔等血滴子之名,希望尔等在日后,聚是一团燎原烈火,散了皆是满天星辰!

未来的日子里,还望各位血滴子,尽心尽责,护佑王府!

今日入我王府,生是我王府的血滴子一员,死当入我王府的忠士陵墓,血滴凝聚!英魂不散!”

何勇与柳旭九人当即上前,点燃了香以后插入香炉,全部单膝跪在画像前面,沉声喊道:“血滴凝聚!英魂不散!”

九人起身后,夏少羽拍了拍手,顿时秀才罗左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中装着九枚戒子,在戒子外表,刻印着一朵血色红云。

这九枚戒子,是夏少羽早就命人打造好的,九人将托盘中的戒子取出,各自戴到了自己的中指上。

“这九枚戒子日后,就代表着你们血滴子的身份,还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妥善保管,戒在人在,戒毁...人亡!”

“喏!”九人各自的看着手中,散发着血色妖魅的戒子,很是稀奇与喜爱。

与此同时,京城,刑部大牢。

张郡守与蒙县县令就被关押在了这里,二人披头散发的瘫坐在牢里,双眼无光。

咔嚓~关押二人的牢房突然被人开锁打开,一名披着黑袍只漏出了双眼的人,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为何会有刑部大牢的钥匙?”

张郡守微微抬头,看向了黑袍男子,而黑袍男子却径直的走向了张郡守,在张郡守的身旁蹲了下去,在他的耳边道:“大殿下有令,让我送两位大人一起上路,也好在黄泉的路上,不,孤,单!”

话音刚落,黑袍男子的袖中滑落出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

噗!猛的刺入了张郡守的心脏,张郡守瞪大了双眼,抬手想要挣脱,可是还没挣脱几下,便已经没了气息。

此刻,因为蒙县的县令与张郡守关押在了同一间牢房,看见了这一幕刚要喊人,黑袍人突然间回头,单手一挥,噗!锋利的匕首直接射穿了他的喉咙。

嗡!匕首从蒙县县令的喉咙穿过,钉在了牢房的墙壁里,随后便听见了有狱卒跑来的动静,黑袍男子当即起身跑出了牢房。

五名狱卒跑进牢房,马上便有两名狱卒,将手放在了张郡守与蒙县县令的鼻子前面,没过一会儿后,两名狱卒齐齐的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

皇宫,御书房中。

刑部尚书白鸿,双膝跪地,只听闭目养神的夏皇道:“白卿家,你是说;有人手持刑部大牢的钥匙,杀了那两名,刚刚在梧桐郡城押送过来的,叛逆之臣?”

“是。”白鸿低着头颅,小心翼翼的回道。

啪!夏皇睁开双眼,将桌案上的茶杯打落在地。

“混张!”

嘭!站在夏皇身边的小李公公也被吓得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

“陛下!臣身为刑部尚书,这件事情都是微臣的失职,还请陛下勿要动气,保重龙体!”

白鸿见夏皇发了脾气,赶忙拜道。

“唉...”夏皇叹了口气,看着白鸿跪着的身躯正在颤抖,想这白鸿也算是朝中老臣了,要说这件事情吧,其实可大可小。

毕竟那两个逆臣最后一定会被判死刑,但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视刑部大牢如无物,大白天的进了大牢并且杀了人,这就让夏皇有些生气了。

还有,为什么会有人按耐不住,要对那两人下手,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起来吧,白卿啊...想当年,你在朕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没有少帮朕的忙,朕!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可是你也要明白,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只有朕让谁来做,谁才可以做,若是朕不让!谁敢来做?”

夏皇说到这顿了顿,又道:“这种事情呢,既然是第一次发生,朕呢,也就不再多加追究了。

但若是再有第二次,那白卿,你可就不要怪朕!不念咱们的,君臣之情。”

白鸿闻言,紧张的再次拜道:“臣!惶恐!”

“罢了,出去吧。”夏皇摆了摆手,便不再看向白鸿。

“臣告退。”白鸿起身,慢步的退出了御书房。

白鸿退出了御书房后,夏皇轻踢了小李公公一脚。

“行了,起来吧,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

“谢陛下。”小李公公轻笑着起身。

因为小李公公是在夏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一直在东宫陪伴,年头久了,夏皇对他倒也还不错。

“说说吧,这白鸿是老大的人,还是老二的人啊。”

此刻的朝堂,因为大皇子与二皇子相争,互相安插官员,所以有很多大臣已经先站好了队,作为一国之皇,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得那些儿子的道道。

“这...”小李公公尴尬的看着夏皇,低声道:“这白大人,近来似乎与二殿下有些来往。”

“哦...那你这奴才倒是再说说,这派人进入刑部大牢杀人的,又是谁的人呢?”

小李公公见夏皇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心中一惊,涉及到皇家的事情本就是自己不该多嘴的,连忙道:“陛下,这...奴才真的不知啊!”

夏皇的神色似有不满,轻哼道:“这两个逆子,整天在朝中让这些臣子吵得你来我往的,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现在,竟然还敢将手伸进了刑部大牢,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陛下您息怒啊...大殿下与二殿下,想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毕竟那二人是叛臣。”

小李公公的心脏紧绷,生怕夏皇再说出点什么惊人的话。

夏皇就像小孩赌气般的,说道:“还是小羽那孩子让朕省心,不给朕惹事,最近还帮朕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情。

同样都姓夏,可他们两个就是那么的不争气!两个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