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东方雄,应苍城之主。”东方雄翻身下马,对曾城主抱拳。

“东方城主,请!”曾城主回了一礼以后,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概三个呼吸过后,曾城主率先而动,手中的长枪对着东方雄斜刺而出,以精准无误的角度,刺向东方雄的面目。

呯呯呯!东方雄骤然发力,手中的长枪连续向着曾城主刺来的枪尖碰撞,让众人看的皆是眼花缭乱。

“嘿!”

曾城主双脚转动一个翻身,手中长枪带着呼啸的声音,向着东方雄拍了下去,这一枪的力量非常磅礴。

东方雄感受着半空中的长枪向着自己拍下,当即双腿向下一个劈叉,随后抬起枪杆横档在自己上空。

嘭!东方雄挡住这一枪后,右手紧握枪杆,左手向前推动,骇然间刺向曾城主的胸口。

呼~曾城主转身闪过了这一枪,而东方雄也趁机站了起来,眼中隐隐流露出了一股凌厉,挺身一枪直刺曾城主。

锵!曾城主转身之时就已经甩动枪杆,正好与东方雄的长枪撞击在了一起,可东方雄的进攻又再次猛进,单手搅动长枪,带着道道枪影直逼曾城主双目。

曾城主望着这道道的枪影不敢硬碰,双脚蹭蹭的连续向着后面退步,直到东方雄收起了枪影以后,身躯却又忽然间紧贴到了曾城主的眼前。

曾城主的眼光极快的,扫过了东方雄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心中一突,只见那东方雄的双手在枪杆上连续向前抓动,直到抓到了枪尖处以后,二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因为,东方雄那手中慑人的枪尖,只与曾城主胸口上的肉,隔了一层衣甲,只要再向前深刺一步,曾城主恐怕就会死在这里。

“曾城主,承让了。”

但让东方雄万万没想到的是,曾城主对东方雄惨笑了一下,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伸手握住了东方雄的手,将枪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噗!枪尖刺入心脏,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东方雄双手扶住了要倒下的曾城主,曾城主对东方雄感激的摇了摇头,让东方雄松开他。

曾城主的身躯颤颤巍巍的,双眼遥望京城皇宫的方向,艰难的双膝跪地,声音嘶哑的道:“陛下,臣,有愧于你!有愧于朝廷!更有愧于,大夏...”

曾城主死了,他死的时候目光里含着愧疚与轻松。

“曾城主临死之前,忏悔颇深,传本世子的令,厚葬!”

夏少羽说完便将马调头,带着众人赶到了郡衙门前,因为那个张郡守,至今还没有抓到呢。

再者,梧桐城的城门,此刻都已经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是逃不出去的。

夏少羽众人走进郡衙大门,嘴角挑起了一抹邪笑。

“给本世子搜!”

“喏!”除了沈先生、东方城主与罗左郎以外,众人应声开始搜查。

夏少羽的腰上挎着剑,走进了郡衙大堂坐了下去,东方城主坐在下方,沈先生与罗左郎站在左右。

没过一会儿,封泉与何家兄弟陆续的走了进来,表示没有找到张郡守,直到有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传来以后,便看见了裴阿大,拽着衣衫不整的张郡守走进了大堂。

“什么味啊?”何鑫抬手捂住了鼻子。

“给劳资跪下!”

“诶呦!”

进入大堂后,裴阿大一脚踹在了张郡守的腿上,将张郡守踹的向着夏少羽就跪了下去。

“阿大,你是在何处找到的他?”

夏少羽抬手扇了扇鼻子,嫌弃的问道。

裴阿大行礼道:“回殿下,我是突然尿急想上茅房,却好巧不巧的,这厮,就藏在了那茅房的墙角蹲着,直接让我一只手给拽出来了。”

夏少羽听完,强忍着恶心的问道:“张郡守,您这是住茅房了吗?本世子感觉你身上这味道,能够足足熏死一头牛了!”

“拉出去!拉出去!不审了,直接斩了吧,简直是恶心至极!”

于是走进来了两名兵卒,刚要将这张郡守给押出去,张郡守却忽然挣扎道:“殿下!殿下!世子殿下您不要杀我!我愿意用一个天大的秘密与你交换!”

“嗯?”夏少羽挥手让那两名兵卒将张郡守放下,轻笑道:“秘密?什么秘密?”

“世子殿下,您若是保证我说完以后不杀我,我就告诉您。”

张郡守看着脸色寻思不定的夏少羽,谄笑道。

“不杀你?呵!”

可夏少羽却懒得跟他扯这些,神情淡定的起身,走到了用双手按着地面,跪着的张郡守身前。

“啊!!!”

噗!下一秒,夏少羽毫无征兆的将腰上挎着的剑拔出,一剑扎穿了张郡守的右手,疼的张郡守哀嚎不止。

夏少羽邪笑的看着,那张郡守被剑钉在地面上的血手,撇了撇嘴,看向张郡守问道:“现在,你确定你还要与本世子,讨价还价吗?”

“你一个叛军的身份,也有资格跟本世子谈交换?你,凭什么!”

“啊!!!”张郡守惊恐的看着那被钉在地面上的手,咒骂道:“应苍世子!你如此残暴!日后必定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哈哈哈哈!”夏少羽不怒反笑道:“想让本世子入地狱,我怕他阎王爷都不敢收!”

“疯子!你这个疯子!”张郡守抬起了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指着夏少羽喊道。

嘭!可等待张郡守的是,夏少羽一脚将他的手跺到了地面,还用力的碾压着。

“啊!!!”张郡守现在就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昏过去,但又随时会被手上的疼痛给痛醒。

而在大堂上,众人那眼神就好似第一次认识夏少羽一般,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与陌生。

因为夏少羽给他们的感觉,一直都是那种温和的翩翩公子,哪怕是他下令杀人,也远远没有他这么,亲手折磨人这么恐怖。

一时间大堂中的众人,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有那张郡守的惨叫与哀嚎声。

“你说,还是不说?”

夏少羽那宛如冰窖的声音再次传入张郡守的耳中,张郡守顾不上双手疼痛,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连哭带求饶的道:“我说!我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