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陆父摔着这一次,又加上废品收购站投资,陆蝶口袋里也没剩下什么余钱,废品收购站又一时半会无法盈利。
心里总是不太踏实,想着先多少挣些闲余用的零用钱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趁着陆玉不在家,将这些废品收到了空间里,带到了周叔周婶那换了五百多块钱。这时候天临近晚上,陆蝶想着农人家大多这个时候都在家里,就收起手表往那家走去。
一路打听着,刚到那户人家院前,系统就开始疯狂地作响“检测到稀有金属铂金!检测到稀有金属化铁石!检测到稀有金属钛!检测到稀有金属。。。”
陆蝶登时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院子站着一个颇有几分气质的中年妇女,正在浇自家种的小青菜。
陆蝶拿出手表,说出来意。
那个妇女明显有些激动,她和她丈夫原是城里手表制作厂里的员工,后来因为她丈夫摔断了腿实在是在城里供养不起,只好回到老家养病。
这个手表原是准备卖了换钱,谁知这里的人都嫌价格高,一直卖不出去。
话虽如此,这个手表可值不少钱,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就更没指望了。看见陆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还回来,大为感动。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
“婶子,我看你院里放了这么多废弃金属,也没什么用,不如卖给我吧,我有个亲戚是废品回收站的。”
那中年妇女和她丈夫都姓林,原来家境也挺好,突然丧失了主要劳动力,再算上还在上学的小儿子,生活不免有些拮据,听着陆蝶的话难免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小姑娘啊,这些我也不太懂,我去问问我家那口子。”说罢,往里屋走去,还没多大一会,就搀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小姑娘,别人可能不懂,可我这都是好东西啊,得看你出的价了。”林为民虽瘸了只腿,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比农村这些庄稼人斯文不少。
“叔,我看你们这这些废金属得有几百斤,咱们这是乡下,就是搁城里,这东西也不好卖。”陆蝶没想到这里的人还懂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有了点别的打算。
“不如这样,我这算一块钱一斤,行不行。”
“小姑娘,你这可不能这么算,我从前在手表厂上班,这些都是手表厂用剩的好材料,进的时候可是好几十一斤呢。”林为民听这话倒是气笑了。
“不是,叔,你这就这几百斤,卖了就再多没有了,我们不如这样,定一个长期合作,我看叔你对这些金属这么熟悉,不如我介绍您到废品收购站工作,就专门认这些金属,工资一个月五百行不行。”
林为民一听倒有些犹豫,他这腿是治不好了,小儿子还在上学,不能一直没有工作,况且这工资就他腿好好的时候在手表厂也就这么多了,“小姑娘,你说话能作数吗?”
陆蝶一听就笑了“就算不作数,您也不吃亏啊,但是我得有个条件。”
林为民转念一想,确实,他这什么也没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说。”
“您得负责跟手表厂里那边商量,以后他们那有用的废金属,由您负责选择,我们负责收。”
陆蝶想着既然把这个废品收购站扩建起来了,就得给他们找一个稳定的业务,况且,这个时候金属冶炼不易,要是能进行回收,这绝对是一个很值得投资的业务,利润庞大。
“不是小姑娘,金属回收这事得有固定的回收渠道,可不是想干就能干的呀。”林为民没想到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这么有主意,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一时之间对她说的话更加信服。
“这个叔,你不用担心,但是我不是都收的,需要你认一下,当然叔你院子的,我肯定都要。”
陆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八零年代铂金用处最广泛,又尤为难以冶炼,只要东西够稀罕,总有人要的。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了,叔也不多说了,那我什么时候上班。”林为民看着这样的小姑娘,突然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
“尽快吧!我给您留个地址,您到时候去那就行了。”
说完就大致把院子里的废金属分了类,又把稀有金属单独弄了出来,告诉了林为民主要收的种类。让他把这些都送到废品收购站里,再具体称重结算。
一看天已经大黑了,想到陆玉那小丫头定然是还没有吃饭,就急匆匆回家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陆玉陆红的吵嚷声,又想到陆红那泼辣的性子,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陆玉,我告诉你,你爱吃不吃,这是妈给我的钱买的,没你的份,不吃就滚蛋。”陆红也不管陆玉恶狠狠得瞪她,自顾自吃自己的鸡蛋。
这话说的陆玉更气了,“你胡说八道,那是妈给你让你买给家里买菜的,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你还要不要脸。”
陆玉闻言更嚣张了,恨不得把脸抬到天上去,“谁说我自己吃了,我还给咱爷了,总之我做的饭我做主,不可能让你和陆蝶那个死丫头吃。”
陆蝶一进门就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冷笑一声,“这钱,应该还是我给咱爸的吧,不像有些人能厚着脸皮,二十好几了,一毛钱也赚不来,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还能这么嚣张。”
陆玉一看自己二姐来了,气势蹭的就1600长起来了,“就是,就是,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红被她俩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气的脸都红了,猛地站起来,拿起门后的木棍,“你这个贱女人说谁呢,我是你们大姐!我今天就替爸妈教训教训你俩这没大没小的东西。”
“大姐?呵,陆红,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分一点,现在咱们全家可是靠我赚钱,信不信我能明天就叫你喝西北风。”陆蝶可是一点也不怕她这装摸做样的假把式。
说完拉起陆玉就往厨房走去,凑活又做了一点稀饭,又把陆红锁着的小柜子撬开,炒了俩鸡蛋和点青菜,饭吃完收拾完都临近半夜。
草草就赶陆玉去睡觉,可陆蝶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在想那个稀有金属的事,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今天陆蝶起了个大早,半夜的时候想了想谁能承包那么大业务,收那么多稀有金属,只有金属厂厂长了。
今天又是周末,正好先把林为民跟废金属的事告诉陈叔陈婶一声,顺便把陆玉送到跆拳道班里去,再叫上朱赫去城里谈谈金属厂的合作,一天的计划满满当当。
滋啦一声,系统的机械音又在陆蝶脑里响起,“宿主,金属厂厂长今天到镇上参加交流会议,时间到晚上九点。”
陆蝶有点气急败坏,“系统,你昨天晚上不说。非得到我都准备好了再说。”
“宿主,金属厂厂长是今天早上临时决定的行程,系统的任务不包括剧透。”系统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陆蝶翻了个白眼,也不欲多说,幸好这是还没去城里,要是去到了再说,她才是真的要气死。况且在镇上不正好,也省的她再跑到城里,况且她也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
于是喊过陆玉就坐车去了镇上,也没吃早饭,陆红那样的人,本来就懒得要死,况且昨天又受了她那么大的气,今天怎么可能起来给她们做饭。
来到镇上先给陆玉买了豆浆包子送她去上课,又去了废品收购站。
陈叔陈婶又在整理里面的一些废纸,废瓶子,废品收购站已经扩建的差不多了,比以往大了至少两倍,在等明后两天就能完工。
陆蝶帮着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才把昨天林为民那事细细的说了,只不过只说是校长他聘请的专门认金属的工人。
又说以后要是忙不过来,就请几个工人一起干,毕竟现在的废品收购站也算一个不小的厂子了,只靠陈叔陈婶肯定不行,况且陈叔陈婶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能太过操累。
临近中午,陆玉那中午管饭,也不用她太操心,陆蝶就去了医院。
问了医生,陆父恢复还算是不错,就帮忙替陆母打饭端到了病房。
似乎陆父是知道现今的情况,对陆蝶的态度特别好,还问了陆蝶最近的学习情况。
陆蝶是想着问问陆父屋顶上那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尽管陆蝶早已对她今生的父母失去了最后一点温情,可不能否认,血脉这种事情不是你说割舍就能割舍的,至少现在,陆父那如慈父一般的问候,陆蝶做不到无动于衷。
大约是陆父极少时候有这种好声好气的时候,一时之间有点尴尬,谁也没说话。
陆蝶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爸,您住院后,我回家的时候看了一眼,我觉得房顶这事有点蹊跷,虽说那天下了雨,但是咱家房子又不是年久失修,怎么可能说掉下来就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