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黑云上的老人,正如刘浑几人所说那般,正是刘家的一道底蕴,刘家真正的底气所在,刘家老祖——刘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随着刘枯的出现,浑身散发的那恐怖气息竟然将地火压抑了下去。
“这个老家伙竟然还没死?正是让人意外。”不远处,藏在暗处的那群人,听其语气,显然对于刘枯也是熟悉。
“这下子,场面可不好说咯。当年天孤就是被这个家伙压下去的。想想也有十年光景了吧。这十年,就算一个傻子,闭死关也能修出来个名堂。更何况一个成名已久的老怪物。”随着旁边人的议论纷纷,却又一人却十分的平静,甚至是若有所思。如果木羽几人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认出来这个人。这位老人正是卖给盲剑士的那位老头。钱家的老祖。
天山钱家,在三天六地九人众蚁中,处在六地中位置,地堡钱家。而这地堡钱家在天山人眼中,是有着跟着天堡三家在一块掰掰腕子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去争夺天堡地位,不得而已。
天堡三家对于这个地堡中的老大,也是异常的容忍,资源上面,抢夺的最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们也怕这个一直眯着眼睡觉的老虎突然睁开了眼睛。地堡钱家既是眼中钉,又是不可逼的太狠的存在。而造就这一切的人,也正是这位,钱家老祖——钱昆。天堡三家都盼着死,钱家人又期望着他活。这些年,钱家小辈,虽说也有天赋者,但比起顶尖修行者来说,不值一提。同时钱家奢侈风日益严重。一但钱昆这位大山倒了,那么钱家或许连地堡地位都保不住。
而刚刚也正是他看向虚赎,说了那么一句话。虚赎跟一个人很像,只不过更极致了。此时的钱昆目光只是看向虚赎,仿佛这个刘枯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一般。
在刘家宅地,刘枯并没有理会刘浑几人,而是望向四周,脸色骤然阴沉,“何人来我刘家闹事?当真不知死活?”黑云上,刘枯话语很平淡,但那位居高位的语气依旧是改不过来。当他看到被困在四方神魔中的盲剑士,眼眸骤然锐利起来。“你小子,竟然还敢来这里闹?当初放你一马,当然不长记性。”
盲剑士‘望’向刘枯,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看向那落下的神魔巨剑,身子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手中巨剑发出声声嗡鸣,他朝着虚赎的方向看了一眼,面色表情决绝,嘴唇微动,好像是再交代后事一般,可他能有什么后事,无非就是希望赵新生好好的活着。
虚赎知道天孤要干什么,可他凭什么阻止,也没有资格去阻止,一个对剑道痴迷自此,也只能这般,以身正剑道。剑之所指,便是视死如归,这便是杀人剑。盲剑士直接跟那神魔巨剑碰到了一起,持续光芒交错,神魔巨剑直接吞掉了盲剑士。
刘枯以及刘家众人,嘴角皆是掀起了冷笑。就差一句,死的好。
刘枯在盲剑士‘看’向虚赎的时候,也终于注意到了虚赎。他又看了看木羽几人,随后跟刘浑几人说道,“全部杀掉。那人我来对付。”一步踏出,直接便破开了电网。可就在刘枯破开电网的刹那,天空中那堆积的黑云终于变了色,色彩变化,竟成七色。
当所有人看到这堆黑云的时候,皆是一震,因为这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雷电,而是雷劫,七色雷劫。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哪有炼丹一说,除了雷电外,并无药香。除了地火外,并无药材。难道药材,真的是人?答应显而易见,不可能的。
只有钱昆嘴角喃喃,自言着,“窃天炼术?他跟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七色雷劫,雷叠雷,一劫落下,瞬间轰碎了刘家宅地内的无数房屋。二道雷劫落下后,人员密集的地方,皆是灰飞烟灭。刘枯目光闪烁,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回身,刘家,那是他的根。
再入雷阵的刘枯,手中黑气涌动,随后朝着天空抛去,刹那,天黑。仿佛一个口袋,将那一块乌云,直接装了进去。雷劫怒吼,可依旧破不开那薄如纸的‘黑口袋’。由此可见,刘枯修为,恐怖如斯。
刘枯,这个人其实也是很富有传奇色彩。少年天赋平平,在当时的刘家,很不起眼。可有道是天道酬勤。在岁月的考验下,他硬生生的熬过了天赋高于他的同辈人,凭借着刻苦努力,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刘家掌舵人的位置,直到现在的老祖。他不嫉妒天赋高的人,也不看不起天赋低的人,在他执掌刘家的时候,刘家年轻一辈可以说是天山中,数一数二的同辈高手。
英雄迟暮,更何况是一个天赋平平的人,硬生生自己独自扛着七色雷劫,他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最后他手做系绳状,那包裹着雷劫的‘黑口袋’瞬间被系上,并朝着虚赎抛了出去。
最后刘枯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了,只不过,空气中响起了刘枯最后一段话,“想动刘家,先问我刘枯同不同意?”
虚赎看着来者不善的东西,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虚空轻轻的划出了一道口子,裂缝内,空间涌动,那包裹着雷劫的‘黑口袋’瞬间便入了空间裂缝。可就般轻松的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虚赎竟然撤了雷网,地火,上高半寸的刘家也落了下来。乌云散了,一切的一切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刘家,好像再一次度过了大劫难。
可这一切因果,只有虚赎和那位消失的刘家老祖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枯临最后密语传音,“我放过你的兄弟,你放过刘家。”
虚赎微微点头后,那原本落在木羽几人脑袋的上大家伙,朝着虚赎来了。虚赎看向破败不堪的刘家,又望向一处,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个一辈子奉献给刘家的老人,坐落闭关处,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