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云给楼小曼讲了一个时辰的人体结构，楼小曼也从一开始的害羞变成接受，其实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只是以前的一些普遍的观念让她羞于启齿罢了。
林牧云讲得很认真，即使是女子身体的时候他也是没有附带任何感情的，就像书院的大文人讲解礼学知识一样。
“总而言之，就是这些构造你要明白，然后设计服饰的时候结合人体结构，如此才可以做到真正的创新。”林牧云最后给楼小曼讲了这些，大概就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回头一看，地上多出来一大堆被写满、画满的纸张。
“嗯！我懂了。”楼小曼笑了笑，收获新知识的喜悦之情隐藏不住，“还好有你，不然我定然会一错再错。”
“其实你一开始也没有错，只是对于以后的东西你还要再放开点思绪，大胆去想更多的东西，可以让你快人一步。”
“好！”楼小曼认真的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按你所说，设计服装需要创新和实用，那我下一步应该从哪部分开始？你知道的，在大殷，服饰与礼学相关，直接改变大殷的服饰，可能会引起诸多不满啊，特别是上层贵族，他们可以有好看的新衣裳，但是不愿意看下层人民穿得比他们好看。当然，这些问题都是比较表面的，更深的问题应该你也懂。”
“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林牧云当然是想到了这个事情，封建时代的着装都是有讲究的，型号、颜色、长度等都是有较为严格要求的，虽然大殷的社会风气比较和谐一些，没有太过严苛，但是规矩都在，若是做大做强引起大户人家的关注了，可能会有人拿规矩说事。
不过呢，林牧云给楼小曼提出改进服装的想法时就已经考虑这个问题了，自然，他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先不要急于让人看到你设计的独特服装，这样说也不对，应该是先不让大家看到能够看到地服装。”
“额，这是什么意思？”楼小曼没懂。
“这个嘛……”林牧云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到了楼小曼的身上，而且还是盯着她的胸部，楼小曼注意到林牧云的目光落点，立刻就红了脸，下意识捂着胸部，娇嗔，“你这是何意啊？”
“诶，你别误会，并无非礼之意。我只是想跟你说，你可以先做大家看不到的部分，比如内衣！”
“内衣？”楼小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知道林牧云说的是哪部分的衣服，只是在大殷那不是称呼为内衣的，“这不叫内衣，叫抹胸或者亵/衣。”
楼小曼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给林牧云解释这个，不免害羞起来。
林牧云一愣，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确实没有内衣一说，似乎内衣都是说的底衣，也就是贴身的衣服，这个贴身是不包括内衣裤的。
林牧云已经和宁若雪、顾幽兰有过肌肤之亲，自然知道大殷女子的内衣裤是什么模样，说抹胸比较形象一点，就是一块布加上丝带把胸部抱住，这与大家认识的肚兜有点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哈哈，好吧，这个我还是有点不懂，你知道就行。”林牧云尴尬一笑。
楼小曼也不知应该说什么，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聊这种话题，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只因对方是林牧云，楼小曼才不觉十分不适。
其实林牧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楼小曼从这些里面穿的衣服开始，首先，新式的内衣裤贴体合身，还有修身的作用，穿得比较舒服，最重要的是穿在里面别人看不到，看不到还怎么嚼舌根？谁不想穿得舒服一点？那就先从大家的亲身感受着手，让大家接受新的东西，一步一步改变大家的固定想法，这样才可能成功推行新式服装。
外边已经是夜深人静，唯有楼小曼这里还亮着灯火，入夜渐微凉，林牧云和楼小曼都穿上了外衣，二人没有困意，一整夜都在聊新式服装的事情。
林牧云给楼小曼画了新式内衣裤的设计图，这都是根据林牧云以前接触过的设计画的，也就是做到贴体、舒服。
“你怎么会如此懂得女子的身体？”楼小曼看着林牧云画出来的女子内衣，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包子状的东西是用来挡住哪部分的，就不免多想，林牧云也才十几岁，尚未婚娶，怎么就如此轻松的画出女子身体结构又如此熟练的画出这种内衣的设计图，莫不是接触过很多女子的身体了？
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宁若雪和顾幽兰，他们仨可是有名义上婚约的，基本是大殷公认的新人，离夫妻就差一步罢了，有肌肤之亲也很正常吧？
“阿这……这问题就不好了，我也不小了，总会知道的嘛！”林牧云笑道，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心想老子这灵魂活了四十年多年，先不说接触过多少女人吧，就是看过的动作片都可以助自己画出完美的人体结构图了。最近也接触不少女子啊，宁若雪、顾幽兰、云谣、兰新月。哪个不是身材姣好的美人儿。
楼小曼自是明白，听说林牧云以前是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那些地方总能做点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楼小曼就有点五味杂陈，林牧云应该是个阅女无数的人了吧，对一般的美女不容易提起兴趣。楼小曼也不知自己在林牧云眼里算不算美女。
随后林牧云让楼小曼自己理解这些内衣裤的设计，一些细节的地方需要她自己去处理，比如用什么材料制作会更符合当下消费者的需求等等。林牧云则自己坐在一边，拿着炭笔在白纸上面画画。
楼小曼不知道的是林牧云现在画的就是她，正是她在灯火下认真看着设计图的侧颜。林牧云已经好久没有画过素描了，加之这个时代的炭笔不如以后专门用来画画的炭笔，所以最终画出来的效果好不好他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