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卫应命,上前就要行刑,突然间一个跪在地上的魔灵卫猛的站起身子,冷不防抬手就把身旁的帝卫打倒在地,脚一勾,把自己的战锤抄起。
“宰了他。”
见此,葛兰仕目中一寒,一句话出口,就看几十把连弩瞬间击发,那人顿成筛子。
尸体倒地,鲜血横流,这般场景,浩天眼神一眯,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漠然的目光掠过众人。
“你们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若再有这样不知死的混蛋,那么下一个被杀的就是里尔!打!”
他这一招,虽然阴损了些,但确实有用。
魔灵卫们一听他要那里尔开刀,赶忙着就把心中那一点懵懂打消,乖乖跪在地上,任由那些帝卫,抡起棍子来,往后背上使劲打。
一百廷杖,着实打。
就算他们都是地魔族精英,铁打的身子那也绝对受不了。
没有一会,就有几个相对较弱的昏倒在地。
等到八十廷杖全部打完,还能清醒不昏迷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看着堂堂的地魔族勇士,竟然被人刀俎鱼肉般,堂而皇之的乱棍暴虐,里尔一双眼中,老泪纵横!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他们是待自己受过!
这种滋味有多煎熬,非亲身体验,不能理解。
而这,正是浩天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这老贼愧疚,要这老贼为他的猖狂,付出代价!
“启奏陛下,行刑完毕,杖毙三人,请您验看。”
“不必了。”
浩天摇摇头,要帝卫退去,根本没有必要验刑,刚刚打人的时候,他全程看在眼里,亏得今天挨打的是地魔族魔灵卫们,若是换作他朝上的那些大臣们,只怕现在都已经魂归西天了。
“现在,可知道要怎么跟朕说话了?”
里尔点了点头,通红的眼睛直盯着他“我知道了!学会了!记住了!”
“知道了就好,有些人啊,就是贱!就该狠狠地打!”
浩天意有所指,冷笑一声道:“这一次,朕但愿能够小惩大戒,你们要是没有记性也不要紧,朕这里板子有的是,只要你们需要,朕随时都可以给赏赐给你。”
说着,他一撩长袍,转身回到观礼台上端坐。
“里尔是吧?地魔族魔龙骑军元帅!朕今日惩戒,留尔等一条狗命,是希望你能把朕的良苦用心,带回去给司徒或者你们地魔皇,告诉他们,不要抗拒天威,关外死亡禁地,仍然是我天星帝国疆土,要做臣民,可以,想要开战,那是找死!不信的话,让他来试试!”
说着,浩天竟随手把自己的配剑摘了下来,咣当一下连鞘一同扔在里尔的面前。
“这把剑,是朕,送给你们地魔皇族的礼物,告诉他,不要以为前番几次侥幸,如今又打胜了几仗,就可以不把天星帝国放在眼里,如果他愿意臣服,这把剑,可以助他统管死亡禁地,如果他不知悔改,那么这把,剑就留着给他在灭亡前自刎使用,保全最后一点英武之名。”
浩天这番话,说的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里尔都听傻了,看看面前的宝剑,再瞧瞧观礼台上正襟危坐,肃穆庄重的浩天,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这还是传闻中那个年轻气盛、刚愎自用,的天星新帝吗?
为什么,会给他一种不可抗逆的威严?
“好了。”
浩天冷笑起身:“葛兰仕,朕累了,让他们离开,你派人把他们护送出去,找一家医馆疗伤,在他们伤势恢复之前,不必驱逐。对了,死的那些,扔出去,喂蛮狗!”
说罢,浩天一抖长袍转身走下观礼台,龙行虎步从里尔面前掠过,还带起一阵清风。
这难道就是天星新帝真正的风范吗?
里尔,有点愣住了,在印象中,天星只不过是一个咬着牙抵抗,风雨飘摇的帝国。
可是今天,他着实见识到了人族皇者的霸气与仁义,谈吐脆练,风度翩翩,挥洒自如,果然,这就是泱泱大国,数万年传承的底蕴吗?
甚至在他心中,对于浩天的印象,已超过了司徒!
相比之下,司徒虽然英武,可却要蛮横、暴虐很多,而且他绝对说不出刚刚那些杀人诛心的话语,绝无可能!
大帝,走了。
在他走出围帐之后,里尔的目光仍然没有挪动,还是葛兰仕看不下去,扯了他一把,“里尔,陛下都走了,你难道还要赖在这?还是说你觉得我东帝卫的板子好受,你也想试试?”
“哼!”
别看里尔被浩天的风度所摄,可对于葛兰仕,他却一点也不感冒,“你不必在这说风凉话,你们大帝不说要你派人把他们送走吗,还不马上安排?”
“我安排你娘亲!给我睁大眼睛看看,刀还在我手里呢!再啰嗦,老子先劈了你!”
“你!”
“还不走?要爷架着你不成?”
葛兰仕冷冷一笑,摆摆手让人上前帮忙。
那群魔灵卫个个身高强壮,吨位大,刚刚被一顿好打,大多数都奄奄一息,要想把他们拖出这里,着实要费一番力气。
与此同时,走出围帐的浩天,一直板着脸,快步绕行到昨夜休息的地方,汗如雨下。
“陛下,您快歇歇吧!”
李长清知道他这是神经突然松弛导致的,忙从旁搬过一把椅子来,把他请在上面,刚想着替他把长袍和铠甲脱下。
浩天却突然对他说道,“长清,你马上再加派人手,司徒一定还在关内,就算是他跑了,也绝对跑不远!无论如何,必须截住他!”
“是!”
浩的态度,让李长清心中绷紧了一根弦,不敢废话,忙着出去安排。
此刻房间中只有浩天一个人,侍卫什么的都在门外,当房门关闭的刹那,浩天眼中杀意闪现,刚刚在和里尔对话时,他明显注意到了一个词——岂是!
这就说明司徒一定还在!
虽然刚才安排了人去搜查追赶,但力度必定不够,无论那些帝卫多么忠心,可是在他们心里也一定认为司徒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