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遇到这些倒霉事。”男人骂了一句,望向店员:“结账。”
店员显然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见男人要结账离开,顿时苦着一张脸:“那个,那个,我请客,要不在坐会儿。”
“坐个屁啊,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你负责啊,结账。”
店员犹犹豫豫的走向吧台,说白了,他就是担心等下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要知道,夜班可只有一个人,平时倒不觉得什么。
刚才那事一出,他顿时觉得夜班的加班费不香了。
但客人要走,他总不能拦着吧,只好万般不情愿的给男人结了账。
男人也干脆,直接递过钱,也不等找零,带着朋友就走了。
看着男人走远,店员苦兮兮的望着赵栊。
他有些想要找个人作伴,但怎么想,赵栊都不是一个合适的人,说来,刚才的恐怖遭遇,可是对方带来的。
已经平静下来的赵栊看着店员的表情,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经历了这几天的怪事,他也实在有些心力交瘁,不然也不会在今晚直接崩溃。
一时间,他很有述说的欲望:“那几瓶酒来,我,店里没有电话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那个电话也是以前的,不知道老板怎么收起来了。”店员连连摆手。
赵栊吸了吸鼻子:“嗯,拿酒来,陪我喝两杯啊,就算,就算壮胆。”
店员刚碰触到酒瓶的手就是一抖。
壮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特别是在现在。
店员犹豫一下,直接提了一件酒来到赵栊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酒量大,需要多喝一点。那个,那个,钱算我的。”
“不用。”赵栊摆摆手:“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们。”
店员坐下,直接将酒打开,先给赵栊倒上,又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后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栊摇头,并没有开口,直接拿起酒杯和店员一连砰了十几杯,才有些难受的停下来。
打了个饱嗝,带着醉意开口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在酒店中接了个电话。”
赵栊借着酒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又是一连喝了十几杯。
店员陪他碰了几杯,几次想要插嘴,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赵栊喝得受不了停下,才急忙开口道:“那,那我们听到了电话,是不是以后也会被缠上。”
赵栊抿了抿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举杯和店员碰了一杯。
看着他沉默的喝酒,店员已经隐隐有了猜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要是没有座机的话,就不会听到电话铃声,不会接到电话。”
不得不说,这算是唯一的安慰,店员的脸色好了一些。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一直喝着闷酒。
赵栊的酒量不算好,没多久就趴在了桌子上。
店员则在继续,一个人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完,才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快要凌晨三点。
想到赵栊先前的话,店员心下恐惧,酒意顿时消退了许多,伸手推了推赵栊:“大哥,大哥,起来,大哥,快三点了。”
赵栊迷迷糊糊的嘟囔几句,换了个姿势。
店员顿时郁闷了,大哥,你就这样把自己灌醉了,可我怎么办啊。
他很后悔,怎么不拦着一点对方,现在让他一个人面对?
铃声不响还好说,万一响了......
要知道,座机都已经被扔出去了,再响恐怕事情就大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上夜班也只是因为他不信什么神鬼之说,但现在一经历之后,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一一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己吓自己最为致命。
看了一眼满地的空瓶,店员心中一狠,直接去拿了两瓶白酒,对着嘴就是一阵猛灌。
两瓶白酒还未灌完,店员就身子一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凌晨三点,电话铃声没有响起,倒是外面进来的客人见到眼前这一幕,充满了诧异。
天一亮,何跃就将两个小家伙催了起来,刚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还十分的兴奋,现在起床都要催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对上学失去兴趣。
要是一般的孩子,何跃肯定会着急死,但二妹和薇儿两个,他倒是希望越早对上学失去兴趣越好。
毕竟,她们不是一般的孩子。
给两个小家伙收拾一番,何跃打开衣柜打算抱着小弟送两人上学。
可刚一打开衣柜,就看到小弟端端正正的坐在衣柜里面,板着一张小脸,就好像谁偷了他放白糖的石头一样。
“小弟,怎么了?”
何跃将小弟抱起,小弟搂住他的脖子,将小脸放在他的肩膀上。
这小家伙怎么了,这几天总感觉不对劲啊。
他拍了拍小弟的后背,再次询问:“小弟,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小弟没有动作,何跃见他不回答,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抱住,送二妹和薇儿去学校。
等到了学校,何跃像往常一样坐在外面,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最新的新闻,见没有什么死亡的报道,才略微放心。
他和当时酒店中的客人都不熟,想要询问下近况都做不到。
而且小弟的反应也实在让他有些担心,小弟可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不但不咬东西,一到家就自己钻进衣柜里面,也不和二妹玩。
这举动实在有些反常。
他轻拍着小弟的后背,回想着关于小弟的事情,小弟最初的变化是出现在酒店出事那天,那天发生的大事,除了酒店里面奇怪的电话,便只有自己回不了家。
难道小弟是真的想家了。
想想也是,小弟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二妹好歹还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小弟,没事的,等妈妈病好了,我们就回家,到时候哥哥也乖乖的,不让妈妈再生病,好不好?”
小弟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抱着何跃的脖子,犹如一只抱着树不松手的考拉。
只是那放着何跃肩膀上的小脸,越来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