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将搜索的重点放在了马戏团上。
花费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报道，而在一张不起眼的照片中，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
那是马戏团长被围殴的照片。
照片中，几名警察正在分开人群，一个全是是血的男人毫无声息的躺倒在地上，在他的边上，还有个侏儒捂着流血的额头。
分开的人群后，隐隐露出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一条巨蟒卷缩成一团，而一个女人头从卷缩的巨蟒身子中露了出来，正看着地上的男人。
玻璃柜的上方，贴着一些画，人头蛇身的怪物正盯着前方，旁边有两个大字：蛇女。齐下还有许多的文字，只可惜看不清楚。
照片本来就是黑白的，最初拍摄的时候就不算清晰，现在放在了网上，更加模糊，但何跃依旧通过蛇女的双眼和鼻子认了出来。
这蛇女正是面前的女人。
何跃望向女人，已经两个小时，蛇女依旧在奋力的摇摆，只是动作变得缓慢而断断续续。
“你是蛇女？”
女人听到何跃的话，全身一颤，动作顿时加快了几分。
何跃无奈，他也明白，这是蛇女以前的生活，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恐惧，而仇恨则隐藏在这恐惧之中。
“唉。”
何跃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但其实彻底的消失，对你来说，才是解脱。”
并不是何跃再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和钱有德这些不同，蛇女即便存在，也能在恐惧和仇恨中挣扎，这和她还活着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他的话，蛇女恍若未闻，依旧努力的扭动着。
何跃也不再说话，转身进入了房子。
关上门，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透过门缝看着蛇女。
蛇女继续了一阵动作，才缓缓停下。
似乎累到了，趴在地上等了很久，蛇女才偷偷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向着大门游去。
何跃同情她，但不代表可以任由她出去害人，当下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蛇女浑身一阵，顿时直起身子开始摇摆。
何跃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想后，干脆再次一声重重的咳嗽，用手机将自己的声音录了下来。
看了一眼外面加速摇摆的蛇女，他将手机设定了定时播放，然后起身去地下室检查两个小家伙的作业。
毕竟是两个小家伙的第一次作业，两个人都想做好，但显然实力不允许。
何跃一下去，顿时成为了两人的救命稻草。
何跃帮了这个帮那个，一番忙碌之下，倒是将蛇女的事给忘了。
不忘也没办法，薇儿身上全是血腥味，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作业，但凡有一点不满，那鲜血就直往下滴。
还是二妹可爱一些，在泳池中也看不出什么。
累到半夜，何跃才总算让两个小家伙满意，看着自己都有些认不出的作业，他只好摇头回房睡觉。
等到第二天起床，打开窗户迎接朝阳的时候，才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咳嗽，再一看，蛇女已经直不起来的，整个人趴在地上，却依旧缓慢的扭动着。
“啊！”
何跃感觉挺对不起人家的，急忙下楼将手机关掉。
你说，这手机平时老是觉得电量不够，怎么现在这么持久呢。
看到他出来，蛇女努力的几次，都无法直起身子，不过扭动的速度倒是加快了许多，看得何跃哭笑不得。
还要送二妹和薇儿上学，他想了想，也不想将蛇女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一个女人缠在自己身上也感觉怪怪的。
干脆直接将蛇女往二妹的身上一放。
反正二妹似乎挺喜欢蛇女的。
而二妹也没有拒绝，直接将无力缠绕自己的蛇女手动缠绕在自己身上，害怕蛇女跌倒，用双手托住蛇女的身子。
姿势怪异，在外人看来，二妹就是双手虚托，一动不动。
好在等到达学校的时候，蛇女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不用二妹的帮助，也可以缠绕在二妹的身上。
或许她也感觉到了二妹的善意，露出一副决不离开的模样。
余娇已经上班了，只是好几次装作无意的从二妹班级路过，每一次目光都在何跃，二妹，薇儿三人身上打转。
何跃也没有理会，询问了一下豆豆老师的情况。
豆豆老师的身体没有再恶化，不过想要恢复，起码得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学校是来不了了。
对于豆豆老师，何跃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知道了蛇女的事情，让他直接将蛇女杀了，又有些下不去手。
“唉，我就是这么善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蛇女再对谁出手，就立马灭了他。”
想着，何跃还看了蛇女一眼。
或许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杀气，蛇女顿时从二妹身上直起一截身子，开始有节奏的扭动起来。
让正在上课的二妹很是不满。
昨晚因为辅导二妹薇儿，何跃只是和王伟简单的通了几句话，现在有空，他直接给王伟打去了电话。
谁知道电话竟然关机了。
他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妙，可还没等他想到办法，王伟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何哥，不好意思啊，昨晚忘了充电了。”
何跃心中一松问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没有，唉，什么都查不到。”
“怎么会这样？”何跃皱眉：“昨晚你不是说已经有线索了吗？”
“搞错了，根本不是线索，何哥，你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这事真是麻烦你了。”何跃说着，开口道：“对了，我今天去看看钱阿姨，你看要不要帮忙带什么东西。”
“不用带什么。何哥，你太客气了。”
“要的，你毕竟在帮我忙。”
王伟笑着道谢：“那真是谢谢了，要不带点水果吧，也不用太好，苹果，香蕉之类的就行了。”
何跃表情一愣，说道：“行，那带苹果吧。”
“行。何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有了消息马上告诉你。”
何跃和王伟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只是电话挂断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钱阿姨不吃苹果，这还是王伟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