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戛然而止,因为发布的网站问题,没有人能够回帖,只能看到浏览人数还是挺多的。

没有后续,何跃也不知道发帖人后来的情况。但从帖子本身来看,这件事和他所知道的真实的异常十分相似。

而下一篇资料,则让他几乎百分百的肯定,那房子必然有异常。

这是一篇八卦杂志的采访,显然,房子闹鬼的传闻此时已经传了出去,形成了不小的影响,八卦杂志也趁着这个机会,对房子进行了采访。

只是对于大部分邻居来说,那房子都是不愿提起的禁忌,面对采访,大部分说的都是那家人曾经的幸福和对高礼贷的反感。

但这显然不是八卦杂志想要的东西,于是他们便以重金吸引人入住了房屋,在第二天写成了一篇报道。

报道保持着八卦杂志的风格,是以自述的口气写成的。

‘我从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在我看来,就算这个世界有鬼,那也远不及另一样更加让人恐怖,那就是穷。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参加了一个挑战,便是在一家鬼屋之中住上三天。

三天,一万!

这绝对是大部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我也是一样。

经过千辛万苦,我终于从众人中抢到了这个机会,只是当时的我,眼中只有那一万元钱,根本未曾想到过,这竟会是我噩梦的开始。

12月16日,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进入了那栋房屋之中,传闻这里的主人因为借了高礼贷,而上吊自杀,曾经的租客,也在同样的地方上吊自杀。

我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传闻中两人上吊的地方。

让我惊讶的是,在上方的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吸顶灯,此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连钉子都没有一颗。

难道人是挂在吸顶灯上上吊的,那看上去就不结实的吸顶灯恐怕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吧。

或许传闻就只是传闻,死人或许是真的,但上吊,就有待考证了。

整个房间空置了几个月,到处都布满了灰尘,看上去崭新的家具也因为这个灰尘,显出一种另类的陈旧。

我并没有要打扫的想法,自己只是住上三天而已。

三天后,我就拿着那一万元直接回家了。

将房子检查了一遍,我将睡袋放在客厅的角落,那是我打算晚上休息的地方。

再将沙发和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里已经断水断电了,对方还要求我必须住满三天,中途不能出去,我不得不准备了许多的便捷食物和水。

三天,完全没有问题。

顶多是无聊一些。

我很想玩会儿手机,但不行,三天的时间,手机的电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哪怕我准备了两个充电器都不行。

待了一会儿,我无意中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吸顶灯,顿时来了兴趣。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无论是传说,还是能够查到的一些资料,都显示房主人是在客厅上吊的。

难道这个吸顶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藏着一个倒钩之类的东西。

我搬来凳子,伸手将吸顶灯的灯罩取下。

不得不说,在取下灯罩的那一刻,我被吓到了。

灯罩里面全是干涸的鲜血,就好像被人放在血水里面泡过一般,双指粗细的灯管上,还沾染着一点头发。很短,应该是男人的。

我不知道这些血是怎么弄上去的,但很确定,这里不能上吊。

我只是用钥匙拉了拉,那灯管连同整个灯具都随着我的动作晃动。

安回灯罩,想到刚才的鲜血,我心中有些不适。

想了想后,我还是放弃了住在客厅的打算。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一间没有这些杂七杂八乱东西的房间居住。

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相信有鬼,甚至恶意的猜测,这都是杂志方弄出来的,就是想要找到话题的同事,也不用付出那一万元前。

但即便如此,面对这些,心中还是有些发毛的。

客厅已经被排除,我首先检查的便是靠右的房间。

这个房间明显是主卧,还带着一个卫生间。

和我家一样,除了衣柜和床外,并没有什么大件的家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家具显得要高档许多。

衣柜就在我身侧,我直接将衣柜打开。

衣柜中放着一个个真空袋,层层叠叠的堆放在一起,通过透明的袋子,可以看到里面都是衣物,被褥,并没有什么异常。

床虽然有些脏,但也同样正常,甚至连电视,空调,灯具,我都一一检查了一遍。

并没有看到什么血迹之类的。

头发倒是有,但就和很多的普通家庭一样。

要不住这?

我心中做出了决定,只是依旧有些不放心。

干脆再次检查了一遍,这里连卫生间也没有放过。

满头大汗的我终于放下心来,这里已经彻底的检查了,这几天可以住在这里。

在这样诡异的传闻中,小一点的房间,反而更加能给人以安全感。

就在我转身打算出去拿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自己有一个地方遗漏了。

我看向床。

是的,床!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我揉成了一团,被撕开一道裂缝的枕头被扔在了地上。

看上去床已经被翻来覆去的检查过了,但有个地方,却还没有检查到。

这么高的床,下方肯定有储物空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快了许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要不是我极力的安慰自己,恐怕下一刻就会逃跑。

一万,一万,一万。

我如同催眠一般念叨着,缓缓走了上去,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在掀开床板的时候,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砸下的床板将我的手指砸出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流出。

那惊鸿一瞥,仿佛将我的灵魂冻结。

就在我掀开床板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在床下的确有一个储物空间。

硕大的储物空间被两道支撑隔板分成了三个长条形的空间,每个空间中,都躺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