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月道:“正常的血奴印只有强化他生机的作用,并没有治疗的效果。不过,我如今是造化神体,血元之中有着一抹造化之力,这造化之力,才是他伤势被治愈的原因所在。”

陈越一喜:“如此说来,你的血,现在岂不是特别珍贵?”

水冰月哼声:“那是,不仅我的血珍贵,我的肉也珍贵呢!不对,陈越,你是想干嘛?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想着吃我肉喝我血,我肯定会打死你的!绝对不会留情!”

陈越咧嘴道:“我还没那么血腥,不过有你在,我的性命又多了一份保障。”

“你……你是……”

这时候,原本昏迷的宋清玄,忽然愁苦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嘭!

陈越直接一拳塞了过去,将宋清玄打晕了。

“额,你这是做什么?”水冰月愣然。

陈越淡淡道:“不能让他醒的这么快,否则,别人会怀疑的。”

宋清玄那么重的伤势,险些就要死了,如今才半个多小时过去,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岂不是会震惊所有人?

这事一传出去,他又要倍受关注。

朝天剑宗的人,也会很想知道,他陈越是怎么救活宋清玄的!

陈越想了想,将双头妖龟放了出来。

“妖龟,你化作人形,带他离开此地。半年之内,让他保持昏迷状态,别给他醒来,也不要让他看到你。半年后,你悄悄离开他的身边,然后到东武商城去,我会到那边寻你。”陈越道。

这次哪怕他依旧脱离不了联盟,他也要恢复自由的行动力,不会再让联盟随意支配!

他就不信,他这个器院、斩恶院双身份的弟子,寒月陌那些人,还真敢强逼他绝对服从!

妖龟对于陈越的命令,自然乖乖服从。

他答应一声,便横抱着昏迷的宋清玄闪身而去。

“只有这样,宋清玄的事情,才能撇清。”陈越冷笑道。

朝天剑宗那点人情,陈越可不稀罕。

反正,宋清玄的人,已经是他的了。

回到丛林后,魏灵姗、温红渠见只有陈越一个人回来,脸色皆是微变。

“小师弟,宋清玄呢?”温红渠张口问道。

陈越脸色阴沉道:“被人从我手中抢走了!”

魏灵姗急声问道:“是什么人带走的他?”

温红渠等人,也都急着想知道。

陈越黑着脸,道:“一个实力很强的女人!”

“一个女人?”温红渠、魏灵姗皆是眉头皱起,以陈越如今的实力,能够从他手中抢走宋清玄的女人,可是不多啊!

“记住她的样子了吗?”温红渠正色道。

陈越咬牙道:“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因为她就是那个掳走我妹妹的人!只可惜,她的速度太快,我连问一声我妹妹如今情况的机会都没有,她便带着宋清玄从我眼前消失了。”

温红渠一惊:“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陈越沉声道:“我当然确定!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只是抢走宋清玄,而没有伤我一丝一毫了。她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温红渠、魏灵姗急忙追问。

陈越哼声道:“她说有她在,宋小子死不了!”

温红渠道:“如此说来,她抢走宋清玄是没有恶意了。”

“宋清玄的死活,我才不在意!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把我妹妹拐去哪里了!”陈越怒声说着,双拳紧握。

温红渠连忙安慰道:“小师弟,你妹妹应该不会有事的。否则,当初她也不用多此一举,给你留下字条了。”

陈濯的事情,魏灵姗并不知道。

但此刻也多说听明白了一些。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抢走宋清玄,还有你妹妹?”魏灵姗问道。

“我岂会知道。”陈越哼了一声,便走到温红渠跟前,掌心贴向温红渠的腰腹间,将冰灵剑蛊收了回来。

“二师姐,你现在感觉如何?若是好些了,我们便启程了。”陈越阴着脸道,一副心情很差的样子。

温红渠点头道:“我没事了。”

“启程!”陈越黑着脸,低喝了一声。

众人连忙起身,队伍朝着天邙山方向出发。

最后的八百里,倒是没再遇上什么事,一路上,陈越心思深沉,极少言语。

温红渠偷偷的也将陈越妹妹陈濯之事,告诉了魏灵姗。

魏灵姗虽然觉得有些巧合,但也没多疑。

毕竟,就算陈越救不回宋清玄,他也没必要撒这样的谎。

到了天邙山,陈越等人尚未安置好栖身之地,便受到了联盟长老团的召见。

这一年的时间,天邙山倒是有了大变样。

原本的废弃矿山,如今已经盖了好几座宫殿般的建筑。

除此之外,还有几百栋简易楼舍。

“呵,这一年时间,联盟在建筑方面,还真是下足了功夫啊,又是搭阵台,又是盖房子的!”去长老殿的路上,陈越看到了那些建筑,忍不住冷笑道。

温红渠、魏灵姗知道陈越心情不好,倒也没有接过话茬。

为他们这一行领路的老者,却是顿了顿步,扭头看向陈越,冷声道:“陈越,纵然你在对付天阴教的过程中,有些功劳,但联盟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置评!更何况,联盟建造这些,正是彰显着联盟要和天阴教决战到底的决心和毅力!你一个小辈,不懂其中真意,就莫要妄言!”

陈越唇角一扯:“我斩杀四名天阴教的皇座,只是有些功劳?敢问你又立了什么功劳?”

老者眼神一震:“你何时又杀了一名皇座?”

“你是什么身份,我需要向你汇报吗?难不成,窝在这天邙山上的人,人人都比我们这些在外的弟子高上一级?”陈越冷笑道。

老者脸色一黑,哼声道:“不说便罢了。老夫所立之功,确实无法和你相比,但如你这般恃才傲物,不敬尊长的小辈,未来的路,也不会太宽敞!”

陈越不屑道:“我未来的路宽不宽敞我不知道,但你的路,应该已经走到头了。一把年纪了,才是个武王境三重,也好意思对我说教。敢问,你是在哪一宗修炼的脸皮子?”

“陈越,你太放肆了!”老者咬牙便是一声凶喝。

魏灵姗诧异的看着陈越。

虽说陈越这几天心情一直有些不好,但他向来也是个低调沉稳的人,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如此主动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