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微变，冷笑：“你是想虐杀老夫？”
陈越淡淡一笑：“挺聪明，我们死了这么多人，总要发泄一下。”
老者脸色一阵阴沉，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哼，有什么手段，用出来便是！”老者冷笑道。
“闪电，过来。”陈越对着远处的闪电银豹，招了招手。
唰！
闪电窜出一抹银光，来到陈越跟前。
“把他的两只脚，给我啃了。”陈越淡淡道。
魏灵姗、温红渠等人闻言，眼皮齐齐一颤。
“小师弟。”温红渠欲言又止。
杀人不过头点地，虽然他们和天阴教是敌对阵营，但陈越这种凶残的手段，温红渠也有点看不下去。
陈越淡淡道：“想想那些被他们抓走的人吧。被变成阴煞尸傀，那下场是何其凄惨。你们若看不下去，可以去江边吹吹风。”
温红渠深吸一口气：“我留下。”
魏灵姗淡淡道：“我没什么看不下去的。天阴教的人，在我眼中算不得是个人。”
“若不是天阴教，我兄弟不会死！我要看着他被折磨而死！”
“没错，要不是他带着那些天阴教的人杀过来，我师兄也不会死，呜呜……天阴教的人，遭受什么样的折磨，那都是罪有应得！”
陈越淡淡道：“以德报怨，我从不提倡。恶人，就该偿恶！恶人若得善果，只会让更多人放心大胆的去作恶。”
“闪电！你还愣着做什么！”
闪电尴尬道：“越哥，我能啃他的手吗？他的脚，恐怕是臭的啊！”
陈越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啃他的手吧！”
闪电凶狠的咧了咧嘴，朝着老者的右手臂靠近。
老者瞳孔收缩，咬牙道：“枉你们自诩正道……”
“咔嚓！”
“啊——”
闪电一口下去，老者整个右手都没了，痛得眼珠子直瞪，双腿也一阵磨地抽搐。
“咔咔！”
闪电嚼动着，鲜血顺着它的嘴角留下。那骨头碎裂的声音，让老者痛得更加厉害。
闪电一个吞咽，将碎骨碎肉吞下，身形一窜，从老者身体上跨过，来到他左手旁：“嘿，换左手咯！”
“杀了老夫，杀了老夫啊！”老者狂吼道，“即便老夫想说，老夫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越眯了眯眼，闪电银豹见状，也暂时没下嘴。
陈越淡淡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又何必藏着毒囊？”
“这毒囊，不仅可以令我们瞬间毙命，还能以最快速度激活我们体内隐藏的尸毒。如此，只要你们处理尸体不够及时，或者是方法不对，我们的尸体便可成为一处毒源！一旦有非本教之人接触了，便会感染尸毒，成为我教的阴煞尸傀！”
“除此以外，服毒而死的人，其家人便可以获得善待！老夫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陈越眯眼道：“家人？如此说来，你是有家人的了。”
老者苦笑道：“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当然会有家人。只不过，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你们是找不到的。”
这话一出，魏灵姗、温红渠顿时心里都激动了起来。
只要是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办法可以找到！
“你生活在何处？哪个城池附近，你总该知道吧？”魏灵姗冷沉问道。
老者摇头道：“我们生活在一片灰蒙的荒芜之地，没有城池，没有任何其他人，和你们所在的这处空间，绝对不是一个地方。我们所有人出来之前，都会服药陷入昏迷，直到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才会再次醒来。”
陈越眯眼道：“可你先前说话的口气，可不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之地的人。”
老者道：“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会定期有人给我们讲述着你们这个世界的一切。所以我们对你们还算了解。”
“是谁给你们讲述的？”温红渠急声问道。
老者摇头道：“是一个木头人。”
所有人都愣了，木头人？
陈越低沉道：“应该是木傀之术。”
强者以强大魂力控制木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本事。只要炼制出木傀，朝其中灌注进自己的魂力，便可操控了。
老者道：“这个木头人很强大，即便是尸皇级别的人，也胜不过它。我们的武技，也是其中一个木头人传授的。”
陈越脸色变了变，能够胜过尸皇的木傀，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木傀了！
“这样的木头人，你见过多少？”陈越问道。
老者咬牙道：“说了，你能不能把毒囊还给老夫，让老夫服毒而死？老夫还有十三个儿子，七个女儿，老夫不能让他们跟着老夫一起死！”
“你这么能生？”杜萌萌都惊呆了，忍不住问道。
老者叹声道：“生育，是我们这些人的基本任务之一。老夫的孩子，已经算少的了……”
陈越、魏灵姗、温红渠等人皆是脸皮抖了抖。
二十个孩子，还算少的？
这多的，得生了多少个！
不过，陈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天阴教会有这么多面生的强者了！
那些生活在没有城池的荒芜之地中的人，其实也是在天阴教控制下的一群人，只不过，这些人从生出来，就被灌输了天阴教的各种教义和思想。不仅被邪化，还被奴化了！
他们，个个都如死士一般！
也因此，他们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
陈越心中一沉。
这般模式，就跟他上一世刚刚进入的杀手训练营差不多。
那时候的教官，便向他们灌输着为任务而生，也为任务而死的思想！
陈越的上辈子，也就是活的时间比较长，这才有机会渐渐醒悟了自己的思想，没有完全沉浸在杀戮里。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我便将毒囊还给你。”陈越沉声道。
老者眼神一亮，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决不食言！”陈越郑重道。
老者回忆了一下，道：“老夫见过的木头人，有七个。”
“七个！”魏灵姗等人脸色再次一变。
七个木头人，那就是七个武皇了！
“你们那里生活着多少人？”陈越问道。
老者摇头道：“不知道，没法估量，因为我们每一户都有固定的修炼区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哪怕是集合传授武技，也是按照千人一组的模式来的。”
陈越眼眸微微一缩，以千人为组，如此大的规模，只能说明这处空间里的人数，不再少数！
“秘境空间！他们生活的地方，一定是在秘境空间！否则，苍武大陆上，绝不可能有一处地方生存着这么多人，而不被人所知！”陈越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