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等人虽是愤怒无比,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的陈越,挺拔而立,手中巨大战锤,金光溢闪,依旧残留着强横的气息。

他头顶,庞大火凤,旋转飞翔,传出摄人心魄的唳啸声。

一个小小青年,却如战神一般,印在张津等人的眼中。

“此子,太过恐怖!若想报仇,我等恐怕力有不及!”张津心中暗震。

“陈越,山主已然落败,你还想怎样?”不得已,张津咬牙问道。

陈越淡笑道:“就是一场切磋而已,山主既已落败,自然也就结束了。不过,我想以鲜于山主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法再战下一场了,我若是你们,就会在魏师姐赶回来之前,带着他悄悄离开此地。”

“对了,等鲜于山主醒来,记得替我道声歉意。我本无意伤他,奈何他这反噬之伤,有点严重啊!”

说完,陈越唇角轻扬,朝着擎天山山顶走去。

对于这次实力检测的结果,他还是挺满意的。

如果是生死之战,他此刻捏死鲜于殇,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可将对手生死握于股掌之间,便是完胜之局!

陈越事了拂衣去,奇门山众人紧张的脸色,也终于缓了下来。

“这个混蛋,竟然就这样走了!张兄,咱们就这么算了?”鲜于殇的另一个护法,不甘心的说道。

张津脸皮子一抽:“刘兄有什么想法,刚才怎么不当着那小子的面说?”

被称作刘兄的中年男子,老脸一红:“我刚才忧心山主的伤势,不是没反应过来吗?”

“呵,刘兄现在去追那小子,还来得及。”张津不屑道。

刘兄:“……”

“咳,我看,还是先带山主去个安全的地方养好伤势,再做打算吧!”

一行人,将昏迷的鲜于殇抬走……

唰唰唰!

苍茫大地上,一头血狐风驰电掣般疾奔而动,眨眼掠过百米。

唰!

很快,血狐来到擎天山脚下。

血狐之上,魏灵姗眉头轻皱。

“难道他们还没有建好传音阵吗?”魏灵姗秀眉一抬,魂力朝着山顶散发而去。

可在山顶之上,她只感应到了陈越的气息。

“魏师姐,他们有急事,所以就先走了。”陈越魂音传来道。

魏灵姗一愣:“走了?”

“嗯,走了。”陈越道。

魏灵姗一脸狐疑,看那鲜于殇之前戾气狂嚣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怎么就走了?

“才传音阵已经建好了,你要不要上来看看?”陈越笑道。

“我这就来。”

魏灵姗应了一声。

血狐暴掠间,来到山顶。

四间木屋跟前,新建了一座阵台。

阵台上,勾纹刻符,银线穿绕,隐隐有能量波动,从其中传出。

见魏灵姗上来了,陈越笑道:“魏师姐可知这传音阵如何使用的?”

魏灵姗道:“看到这两百条银线了吗?这每一条银线,便是代表一处传音阵。而这唯一的一根金线,便是代表我们这处阵台。若是金线闪动,便说明有魂音通过阵台传送了过来,只需朝其中沉入魂力,便可收听其中魂音。若想向外传音,只需将魂音凝成一束,传入金线,再从金线导入你所传之地代表的那道银线即可。”

陈越眉头轻挑:“我能试试吗?”

魏灵姗道:“这阵台之下,虽然已经被他们储备了一些能量,但能量必然不是很多。还是别随意浪费了。”

陈越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还是不如手机好使啊!”

“咦,她们两个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陈越这才发现,素青叶和杜萌萌没回来。

魏灵姗摇头道:“我怕误了时间,就先回来了。她们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陈越笑道:“魏师姐还真是一言九鼎。”

魏灵姗淡淡道:“输人不输阵,其实真要打,我多半不是那鲜于殇的对手。”

陈越心里暗道:“真打起来,你确实不是那鲜于殇的对手。”

且不说鲜于殇的其他手段,就是那最后的双蟒穷杀阵,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也幸亏陈越手段奇多,并且每种手段都强大异常,否则以他武王境六重的修为,根本没有赢面。

当然,若不是仗着自己底牌雄厚,陈越也不会挑战鲜于殇了。

如今鲜于殇走了,也没人会知道陈越身藏的诸多手段。想来那鲜于殇在东武域的这段日子,也不会随意把自己糗事到处与人说的。

“魏师姐,这阵台对我们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要不,以后我就守在阵台着,保护阵台吧!”陈越笑眯眯的说道。

魏灵姗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偷懒偷习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巡视之事,你从来不亲力亲为,都是指挥你手下的那两只灵兽去做的。”

陈越笑道:“灵兽不当劳力,我还收它们干嘛。而且,你我皆是勤修之人,应该明白时间对我们的意义所在。”

魏灵姗沉吟了一下,道:“这次去紫炎城,其实我也想过,我们是时候招募一些人手了。原本我是不喜欢和太多陌生人接触的,但这半年来,确实耽误了我不少修炼时间,以至于这半年时间,我都没能再有一点突破。”

陈越笑道:“那就招募人手,让他们替我们巡视吧。我想,会有不少人愿意为联盟效劳的。”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魏灵姗道。

陈越脸皮一抽,道:“我要守这台子啊!”

“不用你,这阵台以后我来守。”魏灵姗道。

陈越无语:“魏师姐,你这样就有点没意思了啊!我先看上这份差事的。”

“我是队长。”魏灵姗淡淡道。

“你这是假公济私!”陈越脸色一黑。

魏灵姗点头道:“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陈越:“……”

魏灵姗兀自盘膝坐下,闭目修炼起来。

陈越气急苦笑:“女人就是不讲道理啊!”

言罢,他只得转身回了木屋。

感应到陈越走开,魏灵姗方才淡淡睁开眼睛,心里暗道:“这小子,半年之内,已经连续提升两重修为了,竟然还不知足。我再不突破,岂不是很快就要被他赶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