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淡淡一笑:“过往之事,晚辈就不想多提了。”

孟欢脸色微沉,随即轻吸一口气,道:“孩子,莫要轻言放弃。”

“李院主,你我二人同去找那魏客卿,兴许他会卖我们二人一个面子,帮助陈越修复丹田!”孟欢正色道。

李云影笑道:“他是我的弟子,我自然希望他能够修复丹田。我也正准备带他过去。既然孟院长也有此心,那我们便一起去吧。”

陈越激动道:“多谢孟院主、多谢师父!”

李云影摇头道:“陈越,你莫要急着谢,这魏客卿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整个东武书院,他若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可以勉强他。哪怕是吕院长出面都不成。”

陈越心里讶然,这魏炬,这么牛皮?

“尽人事,听天命吧!魏客卿若真的不愿助我,以后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陈越道。

“总之,先去一试吧!”李云影道。

当即,三人朝着魏炬所在的山中独院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处独院外,李云影抱拳道:“魏客卿,李云影求见。”

“不见不见。”院落里,传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李云影脸皮一抽,孟欢轻咳道:“魏客卿,孟某与李院主此来是有事相求,还请魏客卿给个薄面啊!”

“哟,还一次来了俩院主,看来你们所求之事不小啊,那我更不能见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魏某斗着蛐蛐呢,没工夫应你们的所求。”随着魏炬的声音一落,竟然一道青光自院中腾起,化为一道半圆之形,将整个院落笼罩了起来。

孟欢嘴角一抽,无奈道:“魏客卿设了隔绝之阵,就算我们在外面喊破嗓子也是没用了。唉,看来想求他帮忙是没戏了。”

李云影脸色也是一片黑沉,咬牙道:“这魏炬,白食我东武书院六十年,却从未对我书院有过半点贡献。如今竟然连见一面都不成,实在过分!”

孟欢无奈道:“谁让人家是院长请来的高人呢!”

陈越则是讶然不已,这魏炬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般,竟然已经在东武书院待了六十年?

那他的年纪,究竟有多大了?

“看来,这魏炬果真是一个奇人!按照电视剧的套路,这奇人都有怪脾气,想要得到他的帮助,那就要想办法对上他的脾气才行。”陈越心里暗道。

“师父,孟院主,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等等。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够诚心,这魏客卿一定会愿意帮助我的。”陈越微笑道。

李云影摇头道:“陈越,有这隔绝之阵在,纵然你有诚心,他也是看不到的。”

“没事,我会等到他出来。”陈越笑道。

孟欢苦笑道:“他已经十年未曾踏出此院了。”

陈越眼眸微凸……

十年不出院子?这奇人也奇得过分了吧?

“唉,走吧,回头等院长出关,我们再去请院长出面试试看。”孟欢道。

李云影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陈越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师父,孟院主,我还是想等等。”陈越坚持道。

李云影见状,道:“随你吧。为师先回去了。”

孟欢无奈叹了一声,和李云影一道离开了。

陈越看了看身后,是一片林子。

待李云影、孟欢走后,他便转身进了林子。

没多久,陈越便扛了几根树木过来。

随后以木为桩,捆绑框架,很快便简单的搭建出了一个木屋来。

“反正元眼对我的修炼也是无用,我便在这里住下了。且看你究竟何时出来。”陈越心里暗道。

耗时间,他可不怕耗。

反正双眼一闭,他就能进入印记空间修炼。

打铁的一套家伙什以及搜集的诸多矿材,他早就用口吞玄空戒的方式,带到了赤山之中。

陈越在印记空间修炼半天后,终于感应到魏炬院落之中的隔绝之阵撤下了。

他微笑着退出了印记空间,朝着魏炬的门外走去。

“魏前辈,晚辈陈越,恳求一见。”陈越抱拳道。

“小家伙,你这是打算在魏某院外常住了吗?居然还搭了个木屋。”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院内传出。

陈越微笑道:“晚辈也是无奈之举。”

“呵,你以为这样,魏某便会帮你修复丹田吗?小家伙,你可是想得太美了。”魏炬不屑道。

陈越心里暗震,这魏炬果然是个拥有通天本事之人。

身未出院,便看出了他丹田破碎,还猜测到了他的来意!

陈越想了想,道:“前辈要如何才肯帮助晚辈?”

魏炬邪笑道:“你要是能让呂青武穿着一袭白裙,并一一巡视十六院,魏某就答应帮你。”

陈越脸皮一抖……

让堂堂武圣境的吕院长,穿着一袭白裙,一一巡视十六院?

这怎么可能!

这魏炬和吕院长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过节啊!

“前辈,您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了。即便吕院长愿意这样做,晚辈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事,让吕院长受此屈辱。”陈越沉声道。

魏炬不屑道:“你这小家伙,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赶紧走吧,别吵着魏某的蛐蛐。”

陈越淡淡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木屋。

“小家伙,你若还要赖在这里,可别怪魏某不客气了。”魏炬的声音有点冷了。

陈越张口道:“前辈住前辈的独院,晚辈住晚辈的木屋,我们互不相扰便是。晚辈在此立誓,只要前辈不找晚辈说话,晚辈绝不会再主动叨扰前辈半句。”

魏炬哼声道:“你若叨扰了怎办?”

陈越笑道:“任凭前辈惩处。不过,若是前辈主动找晚辈说话,那又如何?”

“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挺有心机。若是魏某主动找你说话,那也是你的荣幸,你还想如何?臭小子,魏某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魏某从来哪一套都不吃!”魏炬冷笑道。

陈越点点头,道:“从此刻起,你我互不相扰吧!”

说完,陈越便是闭起了眼睛,他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半句话都没说。

倒是来往的一些学院弟子,甚为诧异。

很快,魏客卿的院外,多了一个小木屋,木屋里坐着一个小青年的事情,便在东武书院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