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琴瞳孔一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什么赵家沟陈家沟的,根本都是骗人的!

这贼人,就是冲着天阴教来的!

他是在耍诈,套取她的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谁!”这一刻,乔琴顾不得向身后的霍飞羽解释,怒声问向陈越。

陈越冰冷的扯掉蒙面的黑布。

“我是陈擎之子陈越!”陈越冷沉道,“我父亲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乔琴狞笑道:“原来是你!陈擎那个自以为是的东西,竟然生了一个你这么有城府好算计的儿子!你该不会不是他亲生的吧?”

啪!

陈越目光一横,一个大嘴巴,重甩在乔琴的脸上,直接抽的乔琴吐露血水,牙都掉了好几颗。

乔琴也没惨叫,吐完血,舔了舔掉牙的地方,随即悠悠的转头看向陈越,一脸邪肆笑道:“这么生气,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吗?”

“你想求死,只怕很难。”陈越冷笑道。

这时候,霍飞羽从闪电银豹背上滑落下来,气怒的冲到乔琴跟前,按着她的双肩怒问道:“乔琴,你为何要这样!”

乔琴冷沉道:“霍飞羽,你若还念及这些年来的夫妻情分,就给我一个痛快,别让我受这小子的折磨!我好歹也是你的结发之妻,你能忍受我被旁人折磨吗?”

霍飞羽咬牙道:“结发之妻?你还是我的结发之妻吗?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你都说出来,我定会给你一个痛快,不会让人折磨你半分!”

乔琴眼神一凶:“孬种!霍飞羽,你就是一个孬种!若不是我,你岂有坐上霍家家主这个位置的机会!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我本意是想嫁给霍落山的!只可惜,他看不上我,我这才退而求其次的跟了你!”

“还有,你以为你父亲是正常病死的吗?哈哈哈,那个老东西,其实是被我毒死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早点成为霍家的家主,如此,我就是家主夫人了,手中权力更大,行事之间也更为便利了!”

霍飞羽听着乔琴的话,眼眶阵阵赤红,几近疯狂!

“你这个贱|人!你该当万死!”

豁然,霍飞羽怒吼一声,扬掌便对着乔琴的头顶拍去!

啪!

可他的手掌没能落下,他的手腕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

“她就是在求死。你杀了她,便是成全了她。”陈越冷声说道间,右手向后一扯,将霍飞羽扯到一边去。

“闪电,看紧他,别让他影响我做事。”陈越眯眼道。

闪电银豹唰的一声,便窜到霍飞羽跟前,一双凶目,瞪着霍飞羽。

霍飞羽咬牙道:“陈越,这是我霍家的家事,你岂可阻我参与!”

陈越冷漠的看了一眼霍飞羽:“等我问完想问的,她的命,我交给你便是。但在此之前,你若干扰我,别怪我再次将你打晕。”

“你!”霍飞羽气得发颤,咬牙道:“好!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她的命,必须交给我!若不能亲手杀了她,我岂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

“呵呵……”乔琴盯着陈越,冷冷发笑,不屑道:“我终究是难逃一死,又何必再与你多说废话!你就不用枉费心思了!”

陈越淡淡道:“那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程度吧!不怕死的人,我见过挺多,但不怕折磨的人,我几乎没见到过。至少,没人能够在我的手中,一直不开口的。”

乔琴眼角缩了缩,强作冷笑道:“那就让我瞧瞧你的手段!”

唰!

陈越手中匕首豁然一起一落!

“啊!啊——”

惨叫中,乔琴的右耳,已经被陈越一匕首削落。

“这才第一刀,我猜你肯定不会这样就妥协了,我们直接点,再来个三刀吧!这三刀的位置,我可以让你自己选。”陈越面无表情,犹如死神一般,淡漠说道。

乔琴瞳孔猛烈涨缩着,这陈越小小年纪,心性竟是狠如恶魔!

不仅第一刀就干脆利落的削掉了她的耳朵,还要再连续给她三刀!

“如果你不选,那就左耳、鼻子,一只眼睛,如何?”陈越冷冷的将匕首架在乔琴的左耳上。

“在你身份败露之前,兴许你可以从天阴教得到一些好处,但如今你身份已经败露,性命也落到了我的掌中,天阴教不仅无法再给予你任何好处,也减免不了你此刻所承受的一丝痛苦。”

“你可以继续维护你心中的所谓信仰,并且将为之承受更多的痛苦。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心里的信仰,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也不再需要你了。”

噗嗤!

说完,陈越手掌一落,乔琴面目惊颤之中,再次传出惨叫……

霍飞羽眼皮震颤,赤红着眼眶,扭头看向漆黑的后方山林……

“下一刀,该鼻子了。”

陈越淡漠的将匕首,架上了乔琴的鼻子。

乔琴浑身发抖,闭着眼睛大叫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说!我都说!”

陈越手中的匕首,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陈越的话,击溃了她想要坚守的所谓信仰。

是的,她已经身份败露,并且遭受了如此酷刑,上面的人,又岂会再相信她?

她所信的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她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陈越漠然的挪开匕首,冷沉道:“说吧,你的上线是谁。”

乔琴颤声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墨山!他给我命令,都是通过黑鸦传信的,我从未见过他!”

陈越问道:“他都给你下达过哪些命令?”

乔琴道:“就是收集无双城中各大家族内真武境七重以上强者的一些信息,待命令时限一到,黑鸦就会来取信。”

陈越皱眉道:“就只有这个?无双城内以前那些强者失踪的事情,你没有亲身参与?”

乔琴忙道:“劫人之事,我从不参与。天阴教好不容易在各城悉心布下密线,自然不会让我们这些密线轻易暴露了。劫人之事,都是墨山安排的。甚至在他动手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具体的动手时间。”

陈越心头一沉,这天阴教行事,还真是缜密无比,难怪死灰复燃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被那些大宗发现端倪。

“你好好想想,他还给过你什么其他的命令!”

陈越眼眸一寒,匕首再次抬起,指着乔琴的鼻子。

乔琴盯着刀尖,双眼缩如针尖,蓦然,她眼神一喜,连忙道:“对,还有一道特别的命令,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