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临有可能被抛弃的情况下,最终得到欧力再三保证。

此时的谭屹容这才从暴怒中冷静下来。

随后就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说道:“我谭屹容也不是什么孬种!既然大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待会如果我真遇到无法逆转的危险,你们该放弃我就放弃吧?”

“还没走到那一步,这些丧气话就不用多说....”:拍了拍谭屹容的肩膀以示安抚,欧力现在只想着如果通过障碍,至于以后究竟会如何,现在也不是他能够料想得到的。

所以为了谭屹容不再有心里负担,欧力开口提议道:“我来垫后,阿宁你带着大家往前走。”

见众人不再有意义,阿宁这才微微点头,随后示意刀疤将手电递给欧力。

虽然面对示意,刀疤明显有些不爽,可是现在大家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故此尽管他心里有意见,但是也不得不将手电交出来。

待一切准备完毕。

阿宁这才转头利用手中匕首,拨开眼前纵横交错的丝线。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阿宁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以细长的双腿为指点,整个头部与腹部平齐,然后慢慢横向移动,缓缓抬腿迈过了第一道缝隙,顺利的进入了丝线的内部。

当看到阿宁穿过障碍之后,众人也基本记住了她的行进路线。

故此由龙哥打头,率先朝着第一道障碍迈进。

虽说龙哥是一个五大三粗、腰圆膀阔的汉子,可是他的优势在于身体强壮。

所以在他效仿阿宁的行动规矩之时,他首先利用强而有力的双臂作为依托,然后整个支撑起下半身,有惊无险的通过了丝线的缝隙。

见两人都顺利的通过,大家的士气都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随后王霆露与刀疤,也相继利用各自的优势和特点成功的通过了障碍,最终与两人会合。

当看到大家都轻松的进入了内部,现在仅剩下欧力和谭屹容还在障碍的外头。

伴随一道手电的照射。

此时谭屹容的额头上,明显浸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通过眼前纵横交错的丝线,稍微出现一点失误和闪失,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死无全尸。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毕竟现在瞪着眼睛盯着他的人都不是慈善家,他们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下脚步?

所以眼前这一道障碍,他就算再恐惧与害怕,都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不要紧张,有我在....”

明显看出谭屹容心里的恐慌,欧力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试图缓解他的恐惧之情。

“嗯!谢谢你力哥....”

重重的点了点头,谭屹容深吸一口气,就俯身往丝线的缝隙里钻。

可是纵然这样,他已经鼓足了十足的勇气,去战胜内心的心魔。

但是他毕竟与龙哥、刀疤等人比起来,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距离。

而随着他将一只手和脑袋成功穿过缝隙之后。

他便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到达了一个平衡的极限,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将另一只往缝隙里伸。

当看到这一幕,刀疤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弄。

随即就见他瞪着一双看好戏的眼睛,看了一会满头大汗,身体却动弹不得的谭屹容,然后又收回目光,瞧了瞧满脸凝重的欧力。

似乎在这一刻,他根本就没有将眼前的生命当做一回事。

而是把它当成了现场的喜剧片,并且极其的希望,那一个动弹不得人,脑袋瞬间就被锋利的丝线给切割掉。

在这屏住呼吸的紧张时刻。

心里原本打算,如果谭屹容真的无法穿过这一道障碍,那么就只能选择放弃的欧力,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

毕竟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不是一个一心只有杀戮,身体里没有任何温度的人!

尽管这一路,谭屹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尽管他这一路他还需要人照顾,并且拖大家的后腿!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怕被拖累就见死不救!

所以就在谭屹容身体已经剧烈发抖,即将就要支撑不住的关键时刻。

欧力赶紧一个健步,伸出粗壮的手,死死的撑住了他的小腹,并且焦急的大喊了起来“霆露,快拖住他的手....”

在这一声大吼之下,王霆露也在呆愣中惊醒过来。

随即就见俯身向前,伸手顶住了谭屹容下沉的肩膀,另一只手稳定住他那一只支撑地面的手喊道:“不要紧张....你慢慢放松下半身,然后尽量伸直,我托着你进来....”

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尽管谭屹容已经是精疲力尽。

可是他还是竭力的调整身体的幅度,然后开始慢慢笔直的悬空身体。

而就在这一刻,随着欧力掌心的压力越来越巨大。

他明显就感觉到,手背处传来一阵细微冰冷的触感。

“撑住....”

面对眼下不利的形势,欧力也只能咬碎钢牙硬撑大吼起来。

因为他十分的清楚,就算现在自己打算放手,那么也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好在,就在王霆露把谭屹容半个身子已经托进缝隙内部,他的整个手臂已经麻木,即将就要脱力的时候,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将其带进了缝隙之内。

在这一瞬间,欧力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嘴里想要暴出几句粗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讲开口。

而与此同时,等于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的谭屹容,也同样像一只弱鸡一样,紧紧的趴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享受着劫后余生带来的喜悦。

可是毕竟这种喜悦是短暂的,他们终将面对现实和残酷。

所以就在欧力感受到手臂的麻木缓缓消失,取而代之传来一阵阵疼痛之时。

他不由猛然坐起,查看起手背的伤势来。

好在,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现在他的手臂依然完好如初的长在手上。

只是手臂上,那一条流淌出鲜血的细小伤痕,依然在深深警示他,前方还有太多的危机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