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置位，而且还是排名靠前的次序。
除了一向不发表意见的澄观。
裴奇和彩姑，对林傲能通过“观察”都并不看好。
所以。
对林傲而言，这张玉函是误会的可能性大得多。
也正如所说。
人榜更迭，每次送出的玉函数量不等。
有时也会有同期送出的玉函，被全部收回的情况。
而这一次。
在送出的十多张玉函里，林傲也绝不占有优势。
林傲表情略呆。
目光扫过语气带着几分傲慢，姿态带有几分审视的彩姑和裴奇。
两位自说自话了半天。
又是摆谱，又是人榜如何难进，又是要观察——就不先问问我意下如何？
一摊手，已经将这黑色玉片递了回去。
“抱歉，我对什么人榜没兴趣，也不打算加入。”
嗯。
前世找工作面对刁难的时候。
有多少人不想将简历拍在面试官的脸上？
机会这就来了。
双向选择。
而且还是自己对这“人榜”没有半点兴趣的前提下。
林傲都不带犹豫地第一时间就把自己PASS了。
林傲这话一说。
三人脸上明显露出错愕。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整个北境，被趋之若鹜的“人榜”。
这家伙的态度，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一口回绝？
不是……
我是希望你有点意思。
没希望你这么有意思啊！
彩姑呆呆看着林傲。
一向只有自己三个拒绝别人，这回竟然被别人拒绝了。
像简直跟做梦一样。
澄观用灰洞洞的眸子“看”着林傲：“善哉善哉！林师弟不妨再考虑考虑，只要成为人榜成员，就能根据序列得到资源配给。
除此之外，还有机会参与‘事件’，获得丰富的奖励。
而且人榜成员之间，不定期会举行以物易物的交流。
对修行而言，这些是极大的裨益。”
说到这里。
他顿了顿。
似乎在看林傲的表情变化。
林傲倒是面色如常，看向橙光暗淡的双眸，才想起对方开的是天眼。
“最重要的是，加入人榜，还能了解常人无法触及的秘辛，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
澄观意味深长道。
“真相？”
林傲反问了一句。
“比如天道的形成，心学和理学之争……”
说到这里。
澄观止住了话头。
既然要招揽对方，首先就应该拿出相应的“好处”。
在这一点上。
澄观和彩姑、裴奇的态度略有不同。
常理认知。
人榜本身虽然就已经具备巨大的诱惑力，但这只是对“江左求名者”才有用。
对不慕荣利者，往往“人榜”这两个字的诱惑力就十分有限。
比如澄观自己。
当初接到人榜的邀请玉函时，反应和眼前的林傲也差不多。
佛弟子，是不求扬名，不愿抛头露面受瞩目的。
不过当时招揽澄观的。
是人榜前置位的高手。
对方提出的“条件”，也确实让澄观无法拒绝。
抛开资源累积不说。
了解真相，才是澄观所追求的。
追求真相在禅宗的思想上，习惯称之为“觉”，这也是参禅悟道的追求。
要想成就正觉，摆脱“众生无明”，那就必须要洞明世间的真相。
彩姑和裴奇，忍不住看向了澄观。
两人都心生讶异。
澄观向来娴静少语，便是作为审核的“观察者”，也极少会对“被观察”的新人说话。
更何况，还是这种涉及到人榜隐秘的内容。
不过这还不是讶异的原因。
真正让两人不可思议的是。
澄观的这些话，是对林傲说的。
在两人看来。
林傲只是个丹境一重，能通过“观察”的可能性本来就不高。
这一次收到邀请玉函的十多个“待观察”的新人里，林傲的综合评价绝对不算高。
这十多个名额里，也并不乏有七大传承的弟子。
所以在两人看来。
对林傲诉诸秘辛，以这种方式来“吸引”对方，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嗯。
能让澄观如此，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前置位的态度。
毕竟这其中就有人曾是澄观的“观察者”。
听到澄观的话。
林傲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兴趣。
“而且这一次我们来，除了观察你还有其他的任务，这件事也与你有关。”
彩姑补充道。
“与我有关？”
林傲微一皱眉。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水部遗迹你遇到过的那些人？”
彩姑道。
那些人。
指的自然是那几个手段诡异的“凶徒”。
林傲不由怪异：“他们是什么人？”
虽然此前，林傲对这些人的身份也有过猜测。
但此时听她提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方的根脚，一定和心学八部脱不开关系，但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待考证。
不过对林傲来说。
这些人的身份为何，也只是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
对他来说。
那秘境之行已经结束，这件事也就不值得再多做关注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是异端，是心学余孽，更是‘乱法者’。”
彩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