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道道目光下。
这台天鸟很快就恢复了原貌。
更为难得的是,变形的翅膀处,竟是看不出半点重修的痕迹!
惊叹声适时想起。
再看那天鸟。
并足而立,两翅收拢,神俊异常,简直焕然一新。
“真是厉害,这么严重的损伤,竟然轻轻松松就修复好了!”
“完全看不出来是经过重修的。”
“没想到两位如此年纪,竟然有这般精湛的手艺。”
众人口风变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又没有参照,仅凭一把铁锤,怎么能将它恢复得完美如初?”
有人则围着天鸟转了几圈,不住点头,赞叹着两人手艺。
历茹收起了小锤,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他,唯手熟尔。”
呃……
周劲云三人无语了。
这装气,有些过于剧烈了啊……
可不是“唯手熟尔”嘛?
毕竟这天鸟本来就是人家一锤一锤打造出来的,能不“手熟”吗?
三人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散去。
就见历茹又拍了拍芥囊。
光芒一闪。
三人脸色变得极其精彩。
一台通体乌黑,两翅描金的天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田松失魂落魄。
“我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田松呆然望着正将两座天鸟放在一起对比,做最后一步检查的历茹,嘴里幽幽道。
“我也是。”
韩淑也附和道。
周劲云没吱声,只是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利刃上,苦笑不已。
一路上各自的优越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周劲云被丹华宗高看一眼,享受特殊的优待。
不用看护药圃,不用浇水施肥,也不用耕耘除草,上山就直接旁观炼丹,钻研丹方。
人家呢?
入门第一件事就是亲身参与打造天鸟,这特毛就离谱!
韩淑被赏下飞剑,更被田松羡慕半天。
再看看人家?
坐天鸟出行跟闹着玩似的。
田松呢?
刚才还满心同情两人,脑子里还勾勒出了兄妹相依为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师兄压榨劳动力的苦涩画面。
结果是自取其辱?
三人心中都涌出了挫败感。
比起上次在林中相遇时,还要来的猛烈得多。
一顿打击。
让三人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趣了。
“我回去劈柴了。”
“我也要回去背诵丹方。”
“师尊昨日教我的阵法,我还没记牢……”
此间事了,出了店铺,三人都告辞而去。
搞的兄妹俩莫名其妙。
好在日用之物,也添置得差不多了,于是便也出了城门,打道回宗。
到了禁空外。
两人刚祭出天鸟,身后就传出一道邪笑:
“两位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话音未落。
三道身影已是围了上来。
历茹小脸一横:
“姓刘的!?”
历剑也大吃一惊,怒声道:
“是你们三个!?”
……
大柱峰。
“哎,上了年纪——”
院子里。
林傲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双手按动腰眼,连声叹气。
被平分秋色,各具美态的陆探薇和姜澄连番取经,林傲夹在中间,的确是有些头大如斗。
别看俩人平日相安无事,有时还能坐在一起喝茶闲谈,甚至聊及着装、盘发、施粉涂黛之类的。
可一旦要是扯上林傲,那两人就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了。
躺着舒了口气。
林傲才冲苏可道:
“师妹,快去给为兄泡壶茶来!”
“哼,谁要给你泡茶,自己不会动手吗?谁爱去谁去!”
苏可闷闷不乐,鼓着腮帮子。
林傲挠头道:
“嘿,你这是哪根筋没搭上?”
“你怎么不让陆师姐给你倒茶,怎么不让姓姜的给你倒?”
苏可不悦道。
“她们是客,哪儿有让客人倒茶的道理?”
“我看你分明就是偏心,我才是你师妹,亲的!”
这玩意还有亲的?
“你又是教陆师姐推天演地,又是指点姜澄指法,让你陪我练剑法你不是腰疼就是腿疼……”
苏可气鼓鼓道。
呵呵。
林傲翻翻白眼:
“师妹,我觉得你的剑法已经很厉害了,恐怕暂时是很难再有突破了!
而且与师妹练剑,为兄都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尤其是你那招左右交击,更是集速度与变化之长,看似简单,实则蕴含虚实相生,阴阳变化的大道,为兄都有些吃不准你的力道……”
苏可转忧为喜:
“真的吗师兄?”
“嗯,你就当真的听!”
林傲立即点头:
“再说了,在为兄心中,师妹的剑道天赋无与伦比,我凌云宗三百年未有之大才。
否则,又焉能以娇弱之躯,独创这般精妙绝伦的剑法?
我相信,便是没有为兄指点,师妹你独自研习,日后也必能有所成就!”
“我不信。”
“为兄但有一句虚言,就让我看不见明天夜里的太阳!”
林傲拍着胸脯起誓道。
“哼,这还差不多!”
苏可这才慢吞吞地跑去沏了茶。
林傲则已目光一动。
灵觉再度沉浸在了半亩方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