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半仙在电话里对我说道:“照片发给小诸葛,你告诉他,你听那天阴之物说,阴术者说自己在修炼葬阴术。”

“秦大师,确定是葬阴术了吗?”

“确定,而且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了。明晚必须要动手,否则葬阴术一旦完成,那么凭着我们这些人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秦半仙语气凝重:“今天晚上你要想办法找到那天阴之物,用尽一切办法使她策反。目前她是最关键的一点,她站在阴术者那边,我们无论如何也胜不了。”

葬阴术阵法严重性超出了我的想象,挂断电话第一时间把拍下的照片给程昊阳发了过去,发完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说自己无意间在雕像下面发现八卦罗盘和小人,而且刚才听小月儿说,那阴术者似乎是在修炼葬阴术。

我和程昊阳说完,五六分钟后,诸葛承平回过来电话,语气比秦半仙还要沉重:“此术为葬阴术,我们时间不多了,今晚你要成功策反小月儿,明天晚上我们就要闯入青灵街。过了明天,解决不了他们,我们都会死。”

诸葛承平说的话与秦半仙一样,看来葬阴术对着他们有着不小的震撼。我想询问葬阴术的一些事,诸葛承平说没时间向我解释了,要抓紧做准备,我一定要把小月儿拿下。

俩人都是一个意思,虽然我手中有不少小月儿的家人信息,但是小月儿毕竟是天阴之物,有些时候会心神不定,担心自己把这些让她看了,会使她陷入一种疯狂状态。

今天离开郭丹村庄后,给诸葛承平打去电话,把拿到小月儿的两件物品和得知一些重要事情告诉了他。诸葛承平说先别急,天阴之物已不是人类,受到的刺激太大,会进入一种疯癫状态,到那时可能会把我宰了。

诸葛承平说慢慢来,事情一件件的告诉小月儿,让她慢慢接受。如今得知是葬阴术后,我们没有时间做那么多,明晚诸葛大师他们就要闯入青灵街。

我没想到事情会突然间发展成这幅模样,没有任何准备,明晚便是一场与阴术者的大战。这种战斗我必然帮不了忙,能做的只有全力策反小月儿。

我来到院子后面的厕所,呼喊两声没有任何回应。我不禁担心起来,今晚小月儿不来那怎么办?我想一直待在这里,可服务站那边没人,这才晚上八点多钟不能一直待在后院。

我们往后院返回的时候,忍耐多时的苏诗萱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应该知道了阴术者修炼的是哪种阴术,而且在明晚必须解决,否则过了明天那么我们都会死。”

苏诗萱体内有阴物的阴气,我们都是站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件事也必须要告诉她。苏诗萱惊讶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明白,诸葛大师去准备对付阴术者的东西去了,没有解释太多。我们能做的,必须要在今晚策反小月儿。有她帮助阴术者,诸葛大师他们没办法解决。”

“这么快?”

“嗯,不知道秦...诸葛大师发现了什么,到明天再问他吧。”

我们回到服务站,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时不时往后院走一趟,在那里叫两声小月儿。夜晚两点多,小月儿还没有出现,心里感觉越来越糟糕。

这次出来在后院我也没有回服务站,坐在后院的一个台阶上点烟抽了起来。苏诗萱自己不敢待在服务站里,坐在我一旁等着小月儿。

“她如果一直不出现怎么办?”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诗萱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我疑惑的看向她,苏诗萱说道:“冷静一些,现在你的心情太乱了,连我都能感觉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当听到秦半仙说明晚就要解决阴术者时,心里变得七上八下。事情突然间进展的太快了,特别是小月儿,不能策反她,那么明日无任何胜算。

“没想到忽然那么快,而且有一股无力感。”我抬头看向空中皓月:“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面对再艰难的问题和事情,都有一股无所畏惧的心情。可进入守灵馆后,发现自己特别渺小,好像是一只能被人随时捏死的蚂蚁。”

“是你过于担心家人了。”苏诗萱说道:“从你和我讲的事情,听得出你对你自己的生死不怕,怕的是你姐,你的家人会受到牵连。而你没有诸葛大师说的灵气,空有武力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自己的事而战。”

一语点破梦中人,这种无助的心情正是苏诗萱说的这般。说实话,得知守灵馆的一切后,对我自己生死确实没有那么在意,只想救出我姐,别连累家里的人。

今天得到信息要在明晚解决阴术者,要是解决不了的话那该怎么办?自己,我姐,父母,我姐的父母,诗萱,诸葛大师,程昊阳,秦半仙,甚至是林洪生,吴鹏,被牵连进来的人可能都会有巨大危险。

而我自己却好像帮不了忙,那种有生以来从未出现的无力感,在心中挥散不去。

苏诗萱说道:“这件事不正是靠着你才一步步走到现在?若是没有你查到的那些,那么今天也发现不了这么多。”

我挠了挠头,狠狠吸了口烟:“可能我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我自小习武,很多事嘴巴解决不了就用武力。武力解决不了,再用别的办法。现在这种情况,我发现毫无用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警校吗?”苏诗萱话锋一转:“是因为我姐。记得在我上高二那年,我姐在一个饭店里做服务员。我放了学在饭店里等她下班,有一桌客人喝多了,在他们走的时候对我姐毛手毛脚。我气不过,上前理论,激起了他们的怒火,有一人对我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苏诗萱嘴角露出苦笑:“我一下被他推倒在地,吓得我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那人朝着我身上就要踹,我姐立马趴在我身上把我护在怀里。那时候我已经被吓傻了,也不知道他们踹了我姐多久,只听到我姐在我耳边说,没事,没事,别怕,别害怕。饭店里的员工不多,幸好还有一桌客人,他们见状出来拦住了那些人。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那些人赔了我姐两千块钱的医药费。我姐她没有去医院,而是把那些钱存了起来,用作我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