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正在问,让我别急,晚上先照常去上班,有消息会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急也没用,起床简单洗漱过后,到楼下随便吃了些东西,六点半走入服务站。

“来早了。”

诗雅看了看时间说道。

“在家待着也没事,你回去吧。”我说道。

诗雅和我聊了一会儿离开了服务站。

诗雅之后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希望我姐快点找到解决的办法。

夜晚降临,天一黑心里不觉间变得压抑起来,那种滋味很难受。

本以为今夜又会如同昨晚怪事连连,不曾想出奇的平静。

守灵房那边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苏成武还让小唐给我送来了两条软华子。

直到天边亮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呼~~~舒服。”我站在门口瞭望东边晨阳,无事发生的感觉很棒。

“呃...”我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一段话,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呸呸呸,别自己乌鸦嘴。”

我给我姐发了条微信,没有回话,可能是还没睡醒。

七点钟诗雅接班,苏成武给的两条烟,一条放在服务站,拿着一条往家回。

顺便吃了个早餐,回到老式小区楼已是早上八点多钟,我姐的微信迟迟没有回复。等不及拨去电话,对方显示关机。

“嘿,又关机了,玩的哪一出。”

我嘟囔着又拨打了两次,给我姐发了几条抱怨的信息,躺在床上睡了。

睡梦中又做了昨日同样的梦境,一样的红色空间,一样的背影,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向梦境中的背影走去,偏偏靠近不了他。

醒来之后坐在床上点燃一支烟,感觉出这梦不太正常了。

昨天梦见红色空间和背景可能是受到了苏成武女儿那间房子的影响,但是今天又做了一个完全同样的梦,不应该啊。

我甩了甩头:“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拿起手机我姐没有回电,心里顿时感到不妙,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怎么还在关机当中?难不成出事了?

不是我非要往坏地方想,一位正常人的手机不会关机那么久。

晚上充电关机不想被打扰能理解,那白天总要开机吧?何况我刚出过那种事,就算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也会给我联系。

即使手机丢失,一天时间也该买了新手机。何况我现在的手机号是我姐五年前不用给我的,号码她一直记着,在哪找个电话也能给我打过来。

越想越担心,连忙起身往守灵馆那边走去。路上我给我姐几位要好的朋友打去电话,他们这段日子没有和我姐联系。

慌慌张张到了服务站,来到前台问坐在里面玩手机的诗雅:“诗雅,我姐今天来了吗?”

诗雅摇了摇头,看我神色不对劲:“怎么了?”

“我姐电话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她了。”

诗雅闻听此言神情一变,愣在当场。

“诗雅,诗雅,诗雅。”

我叫了足足七声,诗雅这才回过神来:“哦,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知道?

我倍感疑惑:“你不知道什么?”

诗雅摇摇头脸色强忍着恢复正常:“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什么?”

我盯着诗雅,后者不敢与我对视,低头看向手机:“你问我我也什么不知道,她是你姐,她去哪你比我清楚。”

“我才来这里第一天,连她住在哪都不清楚。”

“那我也不清楚,欣姐和我只聊工作上的事,家里情况从未对我提起过。”

诗雅的态度很异常,正常人听到这种消息不着急也会帮着一起寻找,她的表现像是要撇清我姐的事,生怕会连累到她。

我坚定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低着头的诗雅缓缓抬头,我见到她的模样一愣。诗雅双眸含着泪花,抿着嘴控制自己不失态:“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见状一股躁动浮出,诗雅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或者是不能告诉我。

不等我开口逼问,诗雅指向她后面一张贴在墙上的A4纸张:“上面有另一位老板的电话,有什么事你找他吧。”

我走近前台,见到那张A4纸上写着三个姓名,诗雅,我姐,还有一位林洪生,后面对应着三人的手机号。

听我姐说起过守灵馆是与人合作开办,合伙人的信息没有说过。

我拨打了上面的电话,响了两声对方接听:“你好,哪位?”

“我是陈欣的弟弟,陈森。”我说:“我姐电话一直关机,你知道她在哪吗?”

“我也在找她。”

“你也在找她?”

“嗯,你在店里吗?”

“在。”

“你在那等着我,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说完林洪生挂了电话。

我看向诗雅,后者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看的出来诗雅非常担忧我姐,出于某些原因没有多问。

“林洪生也在找我姐,说一会儿来店里。”

诗雅听话没有回话,低头继续玩起了手机。

我靠近前台低声问道:“诗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诗雅头也不抬的摇了摇,没有理我。

诗雅肯定知道些什么,就是不想对我说。

识趣的没有多问,坐到沙发上等着林洪生。

一个多小时过去林洪生没来,时间到了七点诗雅收拾包离开。

路过我身边时,轻声说道:“劝你赶快离开,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有,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我看向诗雅:“什么意思?”

“不想害我就别把这话说出去。”

诗雅说完这句没有再理我,匆匆出了服务站,,骑上她的电瓶车走了。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深有体会,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是什么意思?

诗雅的话含糊不清,可以听得出她是出于好心提醒我。

其实我也想离开,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得不留在这里。

都是些什么事。陈欣你这老妖婆,到底发生了何事电话关机,可别出意外!

诗雅走后的二十多分钟,一辆白色越野宝马进入院子,停在服务站门口,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下车。

男人脸色忧郁,进入服务站对我说道:“陈森吧,我是林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