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看到女尸脸我不会有如此模样。
我吞了口唾液，往女尸的房间瞥了一眼：“她...她...她...睁开眼...对我....对我笑了。”
听到这番话张正脸庞不断抽搐，咬牙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指着我：“接下来时刻要跟在我身边，看到异样的东西不要管。”
“正...正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没死吗？”
张正掏出烟，点燃一支递给我：“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镇定一些，太怕会自己吓死自己。”
我接过烟连吸两大口，烟草味呛的我咳嗽两声。直到这一刻神智才算完全恢复过来。
一身冷汗湿透了全身，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为什么会那样？是因为触犯了规矩吗？”
来的路上张正说过，绝对不要去看逝者的脸。
张正自己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多了不好。”
说着张正一脸懊悔：“怪我没有看紧你。”
“不怪你正哥，是我自己的问题。”
事情已经发生，责怪，后悔都已来不及，只能考虑如何解决。
我往女尸的房间那边看了一眼，先前场景历历在目。
咬了咬嘴唇，不禁去想为何会这样？
正常来说会认为是高度紧张下产生了幻觉，自天黑之后，心里从未平静，又接二连三又发生这么多事，因此见到女尸后有了幻觉。
而抛开这一理论，那事情将变得怪异多了。之所以女尸会发出那恐怖的笑容，原因是我看到了她的脸。
可是除了我和张正之外，苏成武，何玲，兰姐，小唐，包括找来的两位帮手，全部看到了女尸的脸。
问题是他们为何没有异常，唯独出现在我身上？
回想起张正说的灵车规矩，莫非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殡仪馆员工身上？这么想又有矛盾冲突，殡仪馆员工和他们不一样吗？
苏成武走了出来，招手说道：“寿衣已经换好了。”
“陈森，多想些其它事，保持好心智，回到青灵街上就没事了。”
回到青灵街上就没事了？这又是为什么？
我应了一声，抬起铁棺跟着张正往女尸房间走去。
不想了，今晚没事明天说什么都不会在守灵馆待了，这鬼地方太吓人了！
我打定主意，明一早坐车回家，谁说都没用，必须走。
抬着铁棺进入到房间，苏成武的女儿换了寿衣，脸上仍盖着那块黑布。
扫了一眼便把视线收回，不敢到处乱看。
众人轻轻抬着女尸放入到铁棺里，关上棺，出了房间。
来到走廊松了口气，房间没发生怪事，在外应该不会有事了。
一行人来到大厅，张正停下脚步问：“要有家属跟着去守灵馆。”
“你们先走，我们开车在后面跟着。”
苏成武没有了刚来时的暴躁，随着女儿抬入铁棺，心情沉重说话哽咽起来。
“要有一位亲属在灵车上。”
何玲说道：“我去。”
“那你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小唐开车在后面跟着。”
何玲还穿着睡衣，点点头和兰姐进入卧室。
苏成武告诉那两位妇女钱明天会打给她们，今天的事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讲起。
两位妇女没有多言，说了两句没什么她们帮忙的便离开了。
小唐去外面先启动车，安排好一切苏成武也去房间说拿些物品。
大厅里剩下我和张正二人，张正一直关注着我，看得出并未因离开了女尸自杀的房间而方式。
见我看他便问：“没事吧？”
“没。”
等候过程中无意间见到在餐厅中央有一副画像，画像里的女人很是熟悉。
我心中一紧，画像里的女孩正是身边铁棺里的女尸。
画像背景是在一处湖光山色的岸边，一位楚楚可人的女孩露出俏皮的表情着注视前方。
苏成武的女儿明艳动人，如此漂亮又有这般家庭，想不通为何会寻死？
思疑间苏成武女儿背后的湖水逐渐变成红色，第一反应是花眼了。
我揉了揉眼再向画像望去，不是眼花，是那画像确实变红了。
不止是湖水变红，整个背景染成红色。
我暗自咒骂一声，扭头看向张正。
张正低头不知向谁发的微信，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情况。
忽然之间画像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大厅显得声音很大。
我下意识再次看去，人如触电般打了个寒颤，双孔放大，少去的恐惧感又一次充满全身，连整个头皮震麻起来。
那副画像里的场景变成了苏成武女儿房间的样子，苏成武的女儿坐在那张涂满红漆的床上，正对着我一脸邪笑，与之前见到的一幕完全相同。
眼前的景象足以震悚，而下一秒发生的事几乎要疯了。
红床上的女孩动了起来，轻盈下了床，邪笑加深一步步在画像里走动。
同一时间有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身上，全身动弹不得。我想求救，可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随即更骇然的一幕出现，那女孩走到画像边缘。
‘哒’的一声脆响，一腿伸出画像外，红色高跟鞋触碰地板的声音响起，女孩一只脚已经出了画像。
什么？！出来了！
我挣扎着想逃走，身体始终动不了分毫。
此刻女孩走出了画像，皮笑肉不笑的正缓缓接近我。
无风大厅里那如丝的红色长发微微摆动，血红色长裙下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每一声刺耳惊心。
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呼吸了，像是被股无形力量堵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眼看着女孩越来越近，窒息感愈加剧烈，恐怖之余愤怒由之而来。
老子不过第一天上班，就看了一眼，非要搞死我？！
现在的我就像只等待被宰的羔羊，无力反驳。
羔羊被宰起码能叫两声表示抗拒，我这算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活憋死？
当情绪达到某一个极点状态后会出现反面情绪，此刻的我恐惧正被愤怒吞噬。
我死死咬牙狰狞脸盯着那女尸拼尽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