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俞向文便拨通了柴泽厚的电话。

“柴叔,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听着电话那头俞向文的声音,柴泽厚却是不为所动。

当时俞向文所犯下的那些错要不是侯一鸣及时发现,现在怕是已经到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就在柴泽厚打算直接挂了俞向文电话的时候,俞向文却直接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一时财迷心窍犯了一个错误,难不成您还真忍心看我就这样一路走到黑吗?”

“当时卖假货赚到的钱我会全部都还给工厂,而且我会亲自向您和侯一鸣道歉。”

听到俞向文的声音,柴泽厚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当时自己在遇到俞向文的时候,自己便把他当做儿子看待,始终将其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在俞向文犯下滔天大错之后,柴泽厚心里也为此自责了很长时间。

哪怕他几次见到侯一鸣,他都不好意思开口去替俞向文求情。

如今俞向文勃然悔悟,柴泽厚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自从离开之后,我一直茶饭不思,满心都是对您的愧疚。”

“您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看着自己身旁摆着的那几箱子钞票,现在俞向文的态度相当诚恳。

就连柴泽厚都被他这副样子给欺骗了过去。

“这样既然你诚心认错,那就找个机会,我们两人先见一面,侯一鸣那边等我试探完他的语气再说。”

听到柴泽厚就这样答应了自己,俞向文心里异常激动。

接下来只要把柴泽厚骗出来然后解决掉,那么侯一鸣的最大帮手就会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俞向文心里激动万分,但在电话里依旧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为了表达歉意这样,我订了一家还不错的私房菜馆,到那里我们再说。”

得知俞向文已经安排好了见面的地点之后,柴泽厚倒也没有多想,直接收拾了些东西,便直接赶了过去。

可他再走到这个巷子口的时候,柴泽厚却是犯了难,这个项目实在太过幽深,完全不像是,会有店铺在此经营的样子。

正在柴泽厚为要不要进去而犹豫的时候,俞向文从里面小跑了出来,直接搂着柴泽厚就向着里面走去。

“这家店是我之前就已经听说还不错的一家店,要不是为了向您道歉,我也不舍得来这里。”

就在柴泽厚觉得俞向文已经懂事了不少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人钻了出来,用麻袋套在了柴泽厚头上。

巷子里飞快倒出了一辆面包车,把已经套在麻袋里的柴泽厚丢上车之后,这辆车便扬长而去。

坐在麻袋旁边的俞向文,此刻满面笑容。

“想要对付侯一鸣还挺难,但对付你这个老东西还是要简单的多。”

听到俞向文的这一句话,柴泽厚心底暗道不妙,还没来得及通知侯一鸣,他就直接被一下打昏了过去。

当他再度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工厂当中。

“我就知道你个狗东西是绝对不会轻易学好的。”

听着柴泽厚对自己的谩骂,俞向文却丝毫不当一回事。

对于俞向文而言,这笔钱既然已经拿到手,那就再也没了其他的问题。

“念在你当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对你动手,但这可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不会对你动手。”

随着俞向文一声令下,刚才坐在面包车当中的其他几人便直接拳脚招呼起了柴泽厚。

而侯一鸣在等了许久,发现柴泽厚依旧没有来到公司当中之后,侯一鸣不由得心里暗道不妙。

但柴泽厚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迟到的。

侯一鸣当即派出无数人手去搜寻,过了约莫两个小时,侯一鸣发接到电话,柴泽厚竟然在郊区的一处厂房当中。

如此状况让侯一鸣心生疑惑。

“给我叫几个保安一同过去。”

可当侯一鸣带着保安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手下又打来电话。

“老板,柴泽厚伤得太重了,再不救治,怕是会出事,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侯一鸣立刻带着一帮保安直奔医院而去。

当侯一鸣带着保安抵达医院的时候,柴泽厚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

“病人的情况现在很危险,尽量不要和他多说话,我们会尽快为他安排手术治疗。”

医生的叮嘱让侯一鸣的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就在侯一鸣打算看一眼就先离开的时候,柴泽厚却叫住了侯一鸣。

“我就不该相信俞向文,这个小兔崽子的话,我还真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想到他现在成了别人的走狗”

想到俞向文所做的事情,柴泽厚感到十分痛心。

“幸亏这小子狼子野心隐藏不住,如果真要是被他骗过了,让他重新回到了公司里,那么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此刻柴泽厚心里相当的自责。

如果不是当初他把俞向文带到了工厂当中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自己把俞向文当成亲儿子看待,但俞向文所做的事情却是把他当成了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情绪激动的柴泽厚不小心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一时之间,旁边的仪器乱响。

吓得外面的医生赶忙冲进来,把侯一鸣和众多保镖都撵了出去。

“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来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在医院当中养伤,不会再有任何危险的。”

叮嘱过之后,侯一鸣便迅速离开了病房。

“封鸣蝉,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医院里面给我看好柴泽厚,如果柴泽厚在医院里面受伤,你的责任难逃其咎。”

得知了侯一鸣的安排之后,封鸣蝉直接就守在了柴泽厚的病房门口。

“陈院长这些日子可能需要你多照看一下柴泽厚,她是我身旁很重要的人,如果可以不惜一切手段让她完全康复,钱都好说。”

临走之前侯一鸣专门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安排好所有负责保护柴泽厚和他家人的人手之后,侯一鸣才回到了公司里。

虽然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从侯一鸣身旁经过的人,都感觉气温猛然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