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罗凯晃晃悠悠的,一手搂着刚才在酒吧刚刚认识的那个漂亮姑娘,一手提着一个酒瓶子,醉醺醺地走进离酒吧不远的一个宾馆。

掏钱,开房间。

他搂着那个姑娘进了房间。

进房前,那个姑娘又让吧台给房间里送进来好几瓶酒。

两人在房间里又觥筹交错了好一阵子。

好几次,罗凯想要把姑娘拉到床上去,都被她笑着躲开了。

房间门响起,服务台把酒送进房间。

这个姑娘趁着给罗凯到酒,把一点安眠药的粉末洒到了酒杯里。

“来,小帅哥,再喝一杯。”她把酒杯递给罗凯。

罗凯醉醺醺地接过酒杯,看也不看就一饮而尽。

过了没多久,他再次试图把这个姑娘拉到床上,然而她只是轻轻一躲,他就噗通一下自己摔到了床上。

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死过去的罗凯,这个姑娘一改刚才性感魅惑的笑容,转而变成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那张立体感十足的精致的脸蛋,结合上冰冷的表情,竟然有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

她歪着头,带着玩味的神色打量了一会儿床上的罗凯。

没急着做下一步,而是先从包里摸出一根女士香烟,推开窗户,点着。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紧不慢地抽完手里的烟。

然后她走回房间。

她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红药水,洒在床垫上某个位置。

接着,又把自己衣服撕扯的极为凌乱。

再然后,她算了一下时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抱着双腿,在床边的缝隙里,缓缓坐了下去。

罗凯醒来了。

他捂着头呻吟了一声,接着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陌生的房间。

之前喝酒后的记忆渐渐回到了脑海。

“我……喝醉了。”他捂着头坐起来,忽然,目光在床单上的一小片殷红处凝固了。

“这,这?”紧接着,他猛地一抬头,看到了那个抱着双腿,坐在缝隙里的女子。

她相貌绝美,五官立体感十足,看上去像一个西域公主一般。

那种美,是平时的汉人姑娘身上很难找到的。

此时,这个姑娘坐在床旁边的缝隙里,楚楚可怜。

她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身上还有几道伤痕。

脸上还带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罗凯狠狠抽了自己一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那个姑娘跟前,想伸手把她拉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她却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整个人蜷缩的更紧了。

“你……别过来!别碰我!”她叫了一声,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只是想和你喝点酒,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罗凯又叹了口气:“你别哭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好吗?”

罗凯蹲在她面前,十分认真地举起手:“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对你负责,不会抛弃你的,好吗?”

这个姑娘颤抖着,抬起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罗凯认真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发誓!”

她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过了几秒,她咬着嘴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凯。”

“我叫冬五月,冬天的东,五月份的五月。”她轻轻说道,刚要站起来,又惊呼一声,双手抱紧自己蹲了下去,脸色通红。

罗凯立刻会意,他拿起电话,让自己一个亲信立刻送一身年轻女人的衣服来。

冬五月在身后红着脸,似乎十分害羞的样子。

等挂断电话,他和她坐在床边聊了一会儿天。

她叫冬五月,在西山师范大学念书,以后会当老师。

这几天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儿,心里烦闷,才跑到酒吧想喝一杯,刚好看到同样在喝闷酒的罗凯,于是上前攀谈。

“哪知道糊里糊涂的就着了你的道。”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也看得他心跳加速,心情激荡不已。

“五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罗凯一把拉住了她白皙细腻的手。

她脸一红,把手抽出来,声音细若蚊蝇:“嗯。”

这时候门响了。

罗凯的手下送来了衣服。

罗凯把衣服递给她,她红着脸:“你转过身去。”

罗凯听话地转过身,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罗凯脑海中想象着画面,又是一阵心情激荡。

不久,她换好了衣服。

罗凯的手下送来的是一身简单的女款运动服,但套在她身上又是一种不一样的飒爽气质。

罗凯心情一荡:“真漂亮。”

冬五月又脸红了一下,她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包,低着头:“我,我要走了。”

罗凯猛然追上去,拉起她的手腕:“我送你。”

“不,不要!”她的态度竟然异乎寻常的坚决,“我还没准备好的接受你……”

“那,那你要联系我!”他抓起一张纸,抄下自己的大哥大号码和寻呼机号码,递给她,“你的宿舍电话是多少?我会打给你的!”

她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一个号码。

接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瘦弱的背影让人怜惜。

罗凯怅然若失。

他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目光再度落在了床单上,那摊殷红之上。

冬五月离开宾馆,在路上走了一段之后,钻进了一个电话亭。

投币,拨号。

不久,一个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是我,冬五月。”她声音一改之前的沙哑慵懒沙哑,变成了冷静的语气,“事情办成了。”

“哦?罗凯怎么说?”电话里的男人,语气里带着戏谑。

“他说他会养我。”冬五月嘴角弯起一个微讽的冷笑。

“哈哈哈哈!”电话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电话里那个男人讥笑道,“这倒是不错, 给你吊到了一个金龟婿……不过可惜,这个金龟婿很快就没什么钱了……”

“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钱。”冬五月的神情痛苦中带着厌恶,“我在乎的是……”

“冬五月,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咱们的交易内容,我记得很清楚。”电话里的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去把第二件事也办好吧,事成之后,我答应你的事,会办到的。”

咔嚓。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

冬五月松手,电话听筒跌落,顺着挂绳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她浑身像失去力气一样,缓缓滑坐在电话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