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其他几个女孩没有起床,闷热的天气,只穿着内衣,随便拿着毛毯搭在肚子上。
就算知道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一个男人,这些躺在床上的女孩,丝毫没有避讳之意,在她们的眼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区别。
“男女有别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换一下衣服,我有事找你帮忙。”
高低床上的女孩们,从床上翻过身爬起来,打量了一眼王铁柱,先前和王铁柱见过面,知道王铁柱来头不小,便是开玩笑道。
“胜男你这是找到新靠山了吗?咱们几个就你的运气最好,接客最少拿的钱却是最多的。”
“是啊,什么时候也教教姐妹几个,咱们都是住在一起,做的还是同一行,也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呗。”
“哎……有男人果然不一样,不像是咱们几个,累死累活赚不了几个钱。”
听得出来这几个女人,说的话里带着那么几分嫉妒和嘲讽,大家同在夜总会的屋檐下,各自的遭遇相似,却并没有因此上下一心。
这些话刘胜男听多了,心里没有当回事,她似乎有些为难,问王铁柱道。
“你的事情着急吗?”
王铁柱点点头,上次带了刘胜男过去,刘胜男表现很不错,除了她之外,想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要是你走不开的话,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
“我也没什么要做的事,走吧去我的私人房间,有什么话过去说。”
“谢谢……”
刘胜男心里思索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帮王铁柱,她虽然和王铁柱只有短暂的接触,知道王铁柱这种性格,轻易不会开口求人。
跟随刘胜男,来到了一处化妆间,这里是属于刘胜男的地盘,推开房门后,扑面而来是化妆品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气味很是特别。
王铁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在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除了口红水粉和指甲油之外,还放着一串没有拆封使用,一包包的‘口香糖’。
这一刻刘胜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塞到了抽屉里,脸色有些尴尬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换套衣服。”
王铁柱点点头,紧接着刘胜男走到床上坐下,随手将帘子拉开,两个人中间间隔开来,就这么开始脱衣服,丝毫没有把王铁柱当外人。
此时此刻王铁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尽管自己克制好奇心,可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想入菲菲,不免感觉自己浑身燥热难耐,目光转向他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几分钟过后,刘胜男换好了衣服,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套黑色职业装穿在身上,看上去是那么的精干,一瞬间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刘胜男就留意到,王铁柱一脸的伤,虽说淤青散了些,看上去还是很明显。
“嘴欠被人打了?”
“咳咳……不至于这么损我的。”
“损你是轻的,就你现在这副模样出门,形象上就得被扣分。”
王铁柱面带苦笑,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可是打都被打了,要不是因为有吴胖子,他的样子比现在更惨。
“我也是没招了,总不能这么短的时间,换一张脸吧?”
“换脸用不着,或许这个忙我能帮你。”
“怎么帮?”
刘胜男拿出一盒粉底,王铁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在她的一番化妆下,遮盖了脸上的淤青,而且看不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照了照镜子,王铁柱看着镜子里的脸庞,忽然发现自己的这张脸,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帅气逼人,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得迷倒万千少女。
王铁柱回过神,他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刘胜男,话该说还是要说。
“今天我找你帮忙,没法给你付酬劳,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之后再给你。”
这会儿他的兜里,就剩下买完衣服的几十块零钱,虽说车子后备箱有六十万,不过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动。
虽说自己也明白,他这么做有点不要脸,可事已至此王铁柱也是没了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刘胜男从桌子上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甚至眼神里,有那么几分鄙视王铁柱。
深吸一口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紧接着又抬头说道。
“呵呵……难道说在你的眼里,我把钱看的这么重要吗?”
钱每个人都需要,但刘胜男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根本看不上我们做这一行的女人,我的身子是脏了,可是我的人还没脏。”
刘胜男有些失望,她不想这么去想,可事实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原本我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没想到是我想错了,我不应该对你抱着希望。”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有句话叫做笑贫不笑娼,我这个人做人还是做的很明白的。”
王铁柱一番安慰,再加上他态度真诚,这才是让刘胜男原谅他这一次,跟着王铁柱一同出门。
二十分钟过后……
车子停在了土地局办公楼前,打开后备箱,王铁柱提着一个行李箱,朝着里面走去。
事先和周大伟约定好了时间,这会儿周大伟正在办公室,今天除了要见王铁柱之外,刘大军也来了。
作为松江市有名的商人,刘大军眼光毒辣,一眼看得出这块地的价值,拿到手就等着升职好了,这可比做生意来钱更快。
然而就是这么一块吃到嘴边的肥肉,竟然飞走了,刘大军当然很不甘心,这件事决定要找周大伟说清楚,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将目标放在了这块地上,并且特意派了人来找周大伟商议此事,想要争取到最后的机会。
只要没交钱,还没有盖章,这块地的归属还没有定下来,周大伟的办公室中,他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很是难为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