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普普通通的事,王老五很是介意,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腰带,。

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都比较保守,不像是王铁柱所在的世界,衣服能穿多少穿多少,当着儿子的面脱裤子,让王老五怎么好意思。

一条粗布裤腰带,就是王老五的底线,用王铁柱的话说,大家都是男人,他爹有的他也有,不仅有还是十成新,又不是没看过。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松手,天底下哪有儿子,扒老子裤子的事儿。”

“您这么慌干什么,我又不是断背,对男人没兴趣,再说您一个糟老头子怕什么,有人管你就不错了。”

“老子都说了,用不着你脱我的裤子,窗台那边有跌打酒,拿过来我自己擦,混账东西你给我滚一边去。”

王铁柱几番尝试,他就是好意帮个忙,结果他爹死死拉着裤腰带,搞得气氛怪怪的,说破了嘴皮就是不松手。

大晚上的两个男人拉拉扯扯,一手揪着他爹的裤腰带,王铁柱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恶寒,浑身都在往下掉鸡皮疙瘩。

“一只老鸟窝还守的这么严实,天气这么潮,小心长毛了。”

王铁柱嘀咕了一声,紧接着起身朝着窗台走去,墙上上挂着一串苞米,和一串红辣椒,窗台上有两个颜色一模一样的棕色药品,王铁柱没多想,随手拿起一个。

拿到药酒后,王老五特意背对着王铁柱,慢慢褪下了裤子,身体老了不中用了,这么轻易就拉胯,换做年轻的时候,这都不算伤。

看着他爹岣嵝的身子,腰越来越驼,为了生活还要做苦力,即便是受伤了也是咬着牙挺着,不肯告诉王铁柱,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家,内心的孤独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王铁柱眼眶湿润了,穿越回到了这个年代,屋子里的这个糟老头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依靠。

不管自己之前如何混账,他爹仍旧是选择,默默抗下了这一切,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爹,说真的您再找个老伴儿吧,这么一直光棍下去也不是个事。”

王铁柱很认真说道,他爹王老五辛苦这么一辈子,也是时候好好享受享受,这会儿他有本事赚钱,不需要他爹这么辛苦。

今后他的事会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留下他爹一个人,王铁柱不放心,想着找个人照顾他,有一个能说话的伴儿。

“咱们后排的那个陈寡妇就不错,人长的富态又没有什么负担,娶回来让她给您晚上暖被窝,说说知心话。”

“你小子是坑你爹呢,陈寡妇上称一百九十七斤,一顿饭吃三猪肘子,就算把你爹的老骨头拆了,都不够她的肘子钱。”

“那还有范家的寡妇也不错,她人小体瘦吃得少,保准好养活。”

一边擦着药酒,一边转过身,王老五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范寡妇是吃的少,命硬克死了三个男人,娶了她的男人,婚后连三天都活不到,你爹我虽然人老了,可是我还不想死。”

生活在这里,周围的这些情况,王老五了然于心,再者说他可没有娶老婆的打算,这辈子就这么打光棍一个人过,一开始就已经习惯了。

“你这个混账小子怎么今天总是给我推荐寡妇当老婆,咱爷俩和寡妇杠上了?你爹我可不好这一口。”

王老五拒绝了儿子的好意,他是一个粗人,做事大大咧咧,娶个老婆还得照顾,回头一大堆的麻烦事。

“我倒是想给您找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么大的年纪黄花闺女上哪去找,再说就算是有,人家也看不上您这个糟老头子。”

“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爹的身板硬朗的很,要是你个混账东西不听话,照样还能揍你一顿。”

听听这叫什么话,合着自己这个儿子,天生就是用来被揍的,王铁柱心里一阵无奈,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爹自己是儿。

王老五要是找老婆,他早就找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还是一个老光棍,他将自己毕生的心血,全都投入到了王铁柱身上。

只可惜恨铁不成钢,先前的败家子王铁柱,连一块朽木都算不上,起码朽木还能做个暖水壶的塞子,眼看着自己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也许是上天感受到了王老五真诚的祈祷,也许是这个混账东西,到了开窍的时候,最近的表现,终于有了那么几分像铁的样子。

王老五黄土已经快要埋到脖子,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就像现在这样,儿子懂事有吃有喝,他已经是心满意足。

正当他幸福感爆棚的时候,发现身上有些地方,比这种感觉还要爆的厉害,王老五抹了一把汗水。

“这个天气咋这么热?”

“热?我怎么觉得挺凉快的。”

晚上气温降低,一阵阵凉风吹来,没有说的那么热,起初王铁柱没当回事,或许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王老五还在涂抹着药酒,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加快流动,身体就像是要爆开了一样难受。

“兔……兔崽子,我咋感觉这药酒不对。”

王铁柱赶忙将他爹手里的药瓶拿过来,检查后发现,药瓶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大力神酒。

这次乌龙闹大了,

药铺老板当时吩咐王铁柱,一次用量几滴就行,看着瓶子里的刻度线,早就超过了。

一手拿着药瓶,这会儿王铁柱脸色难看,好心把事情办砸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爹说。

“爹……我好像拿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