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下的很大,风也刮的很猛。白毛毛的大大雪像一场大雾,能见度很低。很快,在清晨中熟睡的大伙被屋外那狂风大作的动静给惊醒了。大家纷纷走出帐篷,看着大帐篷里亮着轻柔的火光,于是走进去。放映员嗅了嗅,闻到烤肉的味道,嘴馋的他说到:“嗯,真香啊,有没有我们的份。”
黄成德说:“当然有。”说完,他把放在铁盆里已经烤好的肉块用匕首插起来递给放映员。然后把整个盆子推到大伙面前,示意让大伙来分着吃。杨秀喜欢吃咸的,他又往肉块上撒了一大把烟,和屋外的大雪遥相呼应,那盐巴也像大雪一样落在烤肉上。味道美极了。
帐篷外面风雪交加,鬼声呼啸,帐篷里则是其乐融融,篝火尤为温暖。黄成德说:“咱们合唱一首歌吧。”王小波立马回应到:“好!咱俩队长起个头!”黄成德便站起身来,装作一个交响乐指挥家一样挥舞起双臂。他唱了一首关于雪的流行歌曲。大家一起跟着齐唱,气势和呼啸的风雪不相上下。
黄成德面朝大伙,张小妹坐在黄成德身旁,用欢喜的眼神看着黄成德。这个好似夜晚的黎明,在人为的气氛渲染下,也变得美妙起来。
突然,黄成德感觉灵魂出窍一般奇妙,他感到世界静止,周围的歌唱声也变得微弱。尽管自己也在一齐歌唱,但声音却是那么渺小。这一次,他又直面了自己的内心。但这次他的内心却消无声息,没有和他进行任何对话。但这已经够了,他和他的内心此时心有灵犀。他们已经变成了相互信任的好兄弟。
这一刻持续时间不太长,张小妹很快打断了他。张小妹看他双眼呆滞,从旁边推了他一把。黄成德猛的一惊,缓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张小妹,哦,原来刚刚自己失神了。
这场呼啸的大雪一直从清晨持续到深夜。珍珠和曹老板熬不住,去休息了。修理工,王小波,杨秀,放映员去储藏室整理东西,很快也去休息了。这样,又只剩下黄成德和张小妹,他们两个人好像提前约定好一样。坐等大伙的立刻。他们知道,他们两个已经相爱。从第一面相见就似曾相识,到后来的没有交流就不言而喻。
黄成德捋了捋张小妹前额的几缕头发。张小妹对着黄成德傻笑。两人轻微的呼气声交错纵横,打到对方的脸颊上,如同婴儿般轻柔的抚摸。
他们没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只是静静看着对方,更像是两个在乱世分离许久的兄妹。黄成德打破宁静说:“该回去睡觉了。”黄成德起身,把张小妹也拉起来。他们回到各自的帐篷休息。黄成德在黑夜中凝望着头顶的帐篷。很快就睡去。张小妹则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不是低声傻笑。
第二天早上,天气终于晴朗。大家也可以出去好好活动一下。杨秀开着装甲车,和王小波来到三公里外的盐湖旁,弄了几桶盐水,打算回来晒干。其余的人看着储藏室里还有那么多狼肉,也懒散起来。在营地附近活的。
那些储藏室的狼肉,被整齐的埋在雪里,没有阳光照射,是不容易放坏的。如果一个冰冷的地窖一样。有很好的储藏条件。还有他们用大网打捞上来的鱼肉,和那些武器弹药,也一同储藏在这间大帐篷里。
中午,黄成德用通讯器接到刘长官的信号,刘长官说:“我现在孤木难支,杜老总派人到处追杀特战队员,很多队友已经牺牲。他们不接受特战队员的投降。见面就杀。我现在一个人逃到夜晚,希望你可以告知你的具体位置。我想和你会和。”
面对着一道通讯器传来的信号,黄成德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很有可能是杜老总那边传来的一条假信号。他把杨秀和王小波叫来一同商议。
黄成德说:“这条信号虽然有可能是假的,但我们最好还是答复一下。”
王小波说:“八成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一山不容二虎,那刘长官过来,你黄队长该放在什么位置。”
杨秀也不赞同,他说:“是啊,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这地方来,如果真把杜老总的部队引来,那就不好办了。”
黄成德想起他曾经和刘长官的过往,也觉得不妥,如果刘长官过来,那这只小队到底听谁的呢?
黄成德心生一计,决定向刘长官回话。他们三个人开着一辆装甲车,带着通讯器来到距离营地五十公里外的地方。然后取出通讯器,向刘长官回复说:“刘长官,我们已经接收到你的情况,我们这边情况也极其恶劣,我们已经弹尽粮绝,快要饿死了。如果您执意要来,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政府已经覆灭,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特战队员,我们只是荒漠里快被折磨死的难民。”
刘长官也很快回复:“我即刻启程。”看到这条回复,三个人感到心惊胆战,不会是杜老总派人来杀他们的吧?于是三人开着装甲车往回走,当做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黄成德在路上骂到:“真该死,这刘长官怎么可能想到我们呢?”
杨秀说:“要真的是刘长官怎么办?”黄成德说:“如果真是他,那等他来到那个地方,给我们发消息的话,我就开车过去接他。要是我半天内没有消息,那你们就立刻转移。”
两个队员点点头,这也是最好的主意。在营地等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还是渺无音讯,没有收到刘长官一丝一毫的消息。大家都觉得这事情完了。刘长官可能已经遇害,或者杜老总放弃追捕他们的计划。
就在一个礼拜后的第一天,刘长官传来消息了:“我现在距离你们只有十公里路程,你们还在吗?我通讯器损坏,刚刚修好。”
黄成德按照原来计划,开着装甲车前去迎接。